中午李阿姨过来打扫屋子做饭,虞纪腆着脸吃过了才走,他根本就不想走的,要不是悦一沉先提出要告辞让司栗在家休息,他才不会走。
司栗把两人送出了门,刚准备午休,门又响了。
是悦一沉去而复返。
司栗无奈,“你不是说要走了?”
“我不说要走,他根本就不会走。”悦一沉把从楼下顺便买上来的水果放在桌上,“你还不睡觉?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李阿姨准备。”
“……”他是打算,不走了?
对,悦一沉是这么打算的,堂而皇之,死皮赖脸的,住下来,她应该不会赶他吧?
晚上又非要开一瓶红酒,司栗拦都拦不住,喝了一杯之后又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了。”
司栗从他手里拿走酒杯,“我给你叫代驾。”
对方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即将被赶走的流浪猫,“我又些不舒服呢,能不能在你家躺一下,一会再走?”
司栗还能说什么,自然又让他睡了一晚。
第二天悦一沉是被她吵醒的,他喝了点酒,还未完全清醒,隐约听到她叫了一声,然后是跳下床蹬蹬蹬地跑到门口的声音。
不是虞纪又来了吧?
他皱着眉起床,刚走出房门便听到一阵爽朗又醇厚的声音:“丫头,今天不上班?”
完全愣住。
坏了,她爸爸回来了。
他再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玄关的两人都已经看到这个身影,抬起头来。
司栗显然才想起他在这,一时也愣住了。
另外一人猛然看到家中还有一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眼珠子都瞪圆了,“这谁!”
“……”
好一番解释。
“真的爸,骗你是小狗啦,真不是男朋友,你去看你房间,他昨晚睡的是你房间,如果是我男朋友怎么可能睡你房间?”
结果老爷子听了这话越发生气:“睡我的床?沙发那么大不够他睡?”
司栗有些尴尬,掐了他爸一下:“你是不是想害我被炒鱿鱼?”
在她解释的当口,悦一沉已经回房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而后走出来朝司国庆笑着伸出手,风度翩翩地开口:“司叔叔你好,我是司栗的朋友,悦一沉。昨天是有一个拍摄,回来时我先送她到家了,然后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叨扰了一晚,抱歉。”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司国庆对这个悦一沉也有所了解,也算是知道女儿的为人,倒也没给他脸色看,大大方方的和他握了手,又道:“我这刚回来,舟车劳顿,饿的不行,刚好你们也才起床,那就等我洗个澡,一起出去吃个早餐怎么样?”
司栗还没来得及开口,悦一沉已经微微颔首:“是晚辈的荣幸。”
司国庆进屋洗漱了,余下司栗和悦一沉大眼瞪小眼。
“我爸他……性格比较怪,不好意思啊。”
悦一沉抿唇笑了笑:“叔叔人挺好的。”
两人洗漱完,司国庆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看到司栗衣服还没换,又开始唠叨。
出了门也唠叨:“女孩子家家,出门妆也不化。”
司栗摸了摸脸,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变回来了,可以化妆了。
“唉,让悦先生见笑了。”司国庆说:“我女儿从小就不让我省心。”
悦一沉开着车,嘴角微微勾起:“我觉得她小时候应该很好带呀。”
司栗看了他一眼。
他带过,所以有话语权。
“你没见过她小时候,她是长得太可爱了,我带她出门老担心被人贩子盯上。”
悦一沉哈哈一笑:“确实操心。”
“爸,你别说了。”司栗在旁边有些脸红,操的哪门子心啊真是的。
司国庆又说了一些司栗小时候的糗事,悦一沉听得还挺津津有味,司栗几番想转移话题都失败了,最后只想下车。
悦一沉把车开进了附近一家酒店,此时恰好是喝早茶高峰,大堂里人声鼎沸。
悦一沉要了个包间,进去之后由着她点菜,自己则是继续和司国庆聊她。
“她小时候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悦一沉问。
“特讨厌的东西?不爱喝牛奶,我那会想让她喝一瓶牛奶几乎是给她灌的,老说牛奶腥臊。”
悦一沉闻言挑眉,目光递过来,颇有点得意的味道。
他从来不需要灌,哄几声她就喝了。
司栗连忙喝茶避开他的视线。
“司栗,再给我点瓶白的,我要和小悦喝一杯。”
司栗忍不住皱眉:“你才刚回来,喝什么。”
“喝了等会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