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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苓走了,临行前给单丽瑕发了长长的微信,把需要帮助覃朗要做的事一一列了出来,还拍了感谢的小视频,一大堆真心和假意混杂的话,让单丽瑕哭笑不得。
为了让如苓放心,如苓出发后的第二天,单丽瑕履行承诺,上完课就去了展览馆。
音乐学院的展览馆是新建的,名家设计,不论硬件和软件都很过硬,这几年滨城不少有水准的艺术展都曾在此举办过,如今覃朗将半个画廊租下来举办个人画展,投入肯定不菲。kelly说过,如果如苓没说谎,这小子全靠自己的力量,就算是玩一把,也够有魄力!
走进画廊,单丽瑕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艺术家’,周围还都是乱糟糟的,墙壁上也就稀稀拉拉地挂着十几幅油画。单丽瑕受如苓的影响,欣赏水平不差,虽然不能说出什么专业的道道来,但能入了她的眼的,自然不是不入流的东西,作品中那些简单的色彩,古怪的构图,把她吸引住了。
女人厚厚的嘴唇,一半灵动一半僵死的小龙虾,似乎被人啃了一半的鸡爪子,一只高跟鞋‘镶嵌’在河滩上,在明媚闪亮的阳光下,红色的鞋子焕发出妖艳的光芒……稀奇古怪,却韵味十足,光和色彩颇具印象派的神韵,画面丰富自由,让人流连忘返,单丽瑕真的看进去了。
正当她全神贯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单丽瑕很做作的咳嗦声,单瑕都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儿是覃朗发的。
再见面,单丽瑕和覃朗都有些尴尬。不自觉的,覃朗又干咳了一下,把表情调整得更酷一点,说话也颇有些拿腔作调。
“你好,单小姐!过来看看呀?有事吗?”
在单丽瑕看来,覃朗的态度很是生硬冷漠,平常一向宽以待人的她,不知为啥就很生气,很小心眼儿,很计较,把刚才内心对他作品的肯定甚至赞美,全都抛到了脑后头。莫名其妙地就想跟他对着干,明知道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偏偏要说几句刺激他的话。
“你好,覃总,确实是有点事儿。我妹说你答应聘我做助理,管生活的那种,待遇也挺好的,我一个穷学生,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了。”
覃朗一下子被她给说愣了,明知不是好话,又不知该怎么反驳,特别是谈到了钱,作为钢铁直男,遇见这种情况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嗯,诶,助理我不需要,是杂工。待遇吗,肯定比市价高点儿,不过我也跟王如苓说了,以你单小姐的身份,不会接这样的活儿。”
单丽瑕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连素包子都吃不上的主儿,还这么硬气,真是拿梁静茹的勇气当真事了呢!老娘就是看不惯你这哈士奇愣充大尾巴狼,既然装,咱就一块儿顺坡下吧!
“咳,我有什么身份,穷学生而已!最近我老家的弟弟病了,住院呢,特需要钱,什么助理杂工的,都是挣钱,无所谓的。覃总,待遇也不用比市场价高,一样就行。你就拿我当钟点工用,听医院伺候我弟的护工说,现今钟点工市价一小时40 ,我不专业,您给35吧。明天起1、3、5下午我都能来,到时候您吩咐,粗活细活我不挑,肯定干到您满意。咱们就按实际工作时间结账就行。咱们加个微信,转账红包都行。您是老板,还是艺术家,我信您的人品,合同不用签了,拖欠工钱那么low的事您不会做的!”
单丽瑕把覃朗说得张口结舌,明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拿他找乐,可还就找不到退一步服软的理由。于是只能咬着后槽牙说:
“行啊,愿意来就来吧!到时候可别有嫌脏嫌累撂挑子!”
说话间,一个装修的工人过来了,跟覃朗催要材料,覃朗告诉他货已经发出了,一两天就到。工人转身走了,单丽瑕也准备告辞,此时覃朗灵机一动,决定也耍耍单丽瑕。
“你等会儿!刚工人要的那件东西我从网上定了,图便宜走得自提,反正件儿不大,骑车驮回来就行了。我刚查了一下,最晚大概后天就到。你会骑车吧?你去把它取回来可好?我给你算一个小时的工钱。喏,这是提货单,你拿着,我也相信你的人品,肯定不会把我的东西拐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