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县来了一个县令的事情很快就被县里的百姓知道了,虽还未见过,可所有百姓心中都希望这个县令能帮帮他们,帮他们摆脱土皇帝羊老爷,帮他们过上好日子。
“不如我们去找找新老爷吧,也许新老爷会帮我们要回水源,帮我们把羊卖给外面的商人。”
“不行,若是新老爷和之前的县令老爷一样和羊老爷是一伙的,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之前新县令来时,也有人去状告,进入县衙后就再也没有活着出来了。
百姓之间私下讨论着,羊老爷家也不例外。
铺着羊皮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又粗又胖的手指带满了金戒指,也不知带了多久,金戒指都卡在为了肉里,拔都拔不出来。
这就是沙河县的土皇帝,掌握着所有养羊人的命脉的男人,“魏主薄,这新县令是什么意思?来了县城也有几日了,怎的还不见上门拜访我?”
魏忠道:“羊老爷,这新来的陆县令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白脸,空有一副好面相,却是个不懂事。”
羊老爷怒了,肥胖的手猛地一拍桌子,谁来沙河县不给他几分薄面?“这姓陆的有何背景?”
魏主薄和陆家的仆从打听了一番,但却什么都没有打听到,还自以为是的了解清楚了陆云开的背景,“陆县令应当是个商户子弟,我瞧着先行仆从带来了不少货物,前些日还在县衙里敲敲打打,修整了一番,可见也是一个只会享乐的主。”
魏忠顿了顿又道:“羊老爷您放心,我会让陆县令早日前来拜访您的。”
羊老爷听魏忠这么一说,也觉得陆县令不足为惧,“他若是再不登门拜访,以后有事相求之事就别怪本老爷不留情面了。”
“羊老爷您说的是。”魏忠谄媚的笑道。
隔日,陆云开正在县衙里翻看附近县城的地图,想看看要如何治理,才能让贫瘠的边关也能丰收粮食。
正当他看得认真时,魏忠来了县衙,看到屋里点着的火盆,心道陆县令果真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下官拜见大人。”
“免礼。”陆云开没有抬眼,只是敲了敲桌子:“魏主薄,你在沙河县做了多年官,想必对沙河县附近的地里都十分了解,你可知这些土地上适宜种什么?”
魏忠应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地图,“县令大人,沙河县虽地广,可能用于耕种的徒弟极少,除开临近河流的地方能勉强种活一些大豆麦子,其余土地根本无法种植。”
“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张县令也曾命人开垦徒弟耕种稻子,可惜连续两年都颗粒无收,还导致饿死无数,至此之后,再无人敢种植粮食了。”
魏忠说到这儿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县令大人,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陆云开道。
“以前也有不少大人想在沙河县种植粮食,可最后都失败而归,大人若是也有此想法,还是暂时先打消吧。”魏忠顿了又道:“县令大人您才来沙河县不知道,整个新州这片地界入秋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大雪,直到来年开春才会化雪,除了夏日和初秋时间能见草皮,其他时间都是寒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