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惊吓”了?(1 / 2)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天赐一声惊喝,茫然地看着自家布庄门口的一片狼藉。

段越越扑上去扯住他的依旧,一脸的兴奋:“天赐哥哥,咱们的猪猪服装销售一空,等着待会跟我一起数钱吧!哈哈哈……”她就说只赚不亏吧!当然,某人现在完全忘记了献身模特的皇帝陛下。

等到察觉到空气中有那么一丝丝凉飕飕的感觉时, 正是皇帝美人发怒之际。只听一声轻吟:“你叫他什么?”

声音很轻,轻到段越越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感,不知状况的王天赐还好死不死的上前客套:“在下王天赐,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是我请来的模特。”段越越干笑着解释,顺道一把拽住落渊的胳膊,状似体贴道,“皇……公子,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进去休息下吧。”

落渊抿唇没有说话,段越越只觉冷汗直冒。虽然被两大帅哥围绕的感觉是好,但前提是这是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啊。况且两大帅哥裏面,一个对她无意,一个拿她当替身,想想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段越越对着站在王天赐身后的姗儿眨眼,示意她把王天赐带走,但是姗儿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只顾站在一旁看好戏。这丫头绝对是对自己之前欺负她的事怀恨在心!

“越越说得有理,是在下疏忽了。黄公子请内堂休息,姗儿,准备午膳招待黄公子。”王天赐一脸和善,地主之谊尽得滴水不落。

段越越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落渊的神情,生怕他紧抿的薄唇溢出两字——赤魅。

“姗儿这就去!”姗儿一脸雀跃,看在段越越眼里,整个一十足的幸灾乐祸。

狠瞪一眼姗儿的背影,段越越思量着要怎么劝落渊快些离开。也就在她皱眉深思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奶声响起:“娘亲。”

段越越回首,那个站在人群里,一身华服束身,面带童真笑靥的不就是她那许久未见的可爱小白么?

“娘亲。”落君段又一声轻唤,走近她。见段越越还在发呆,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娘亲?”

段越越伸出魔爪一把捏住小白的脸颊,温暖的体温、柔滑的触感,她一声惊叫:“小白,真的是你!”

段越越抱住小白声泪俱下:“呜呜呜……小白,我好想你啊,你个没良心的都不来找我。”

“段段以为是娘亲不要段段了。”落君段费力的从段越越怀里探出头来,一脸委屈。

“谁说我不要你了。”段越越抽泣。一看到落君段就想起她那箱还没用就没了的银子,一想到银子就想起彦楚歌,一想起彦楚歌就想到自己因为他绑架小白而差点被帅哥哥砍头的事。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小白。

捏捏落君段的脸颊,惹得他一阵痛呼,段越越皱眉再皱眉,就是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让帅哥哥忍心对她下毒手。

这厢“母子抱头痛哭”的画面震得人群纷乱:

“女人?原来这个清秀的小伙子是个女人?”

“这小娃娃不是君亲王的儿子落小王爷么?”

“娘亲?天啊?我没听错吧?小王爷叫她娘亲?”

“……”

另一厢,段越越只听背后传来一句轻吟,声音略显颤抖:“段段……”

是落渊!

段越越回眸,只见落渊的神情极为复杂,眼睛盯着落君段一眨不眨,那张病态的容颜更显苍白。

“皇伯伯。”落君段露齿一笑,叫的好不甜腻。

段越越恶寒,这小P孩,才几岁啊就开始卖萌了。

考虑到人群已经开始对两人的身份议论纷纷,段越越果断地将一干人等轰进了自己厢房。

王天赐愣了片刻,深深觉得自己不该久留此地,便以有要事要先行离开。跨出门槛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对段越越说道:“越越,刚刚王爷派人传话,让你去趟君亲王府。”

段越越瞪眼。帅哥哥找她做什么?而且还是这时候?看一眼明显有故事的皇帝美人和小白,段越越狠狠一跺脚,深深有种奔赴战场的感觉:“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小白和皇帝美人的故事以后可以再听,要见帅哥哥的事可不能耽误啊!

段越越如此定位,却没有察觉,那是因为她太想念落君煌。

“月月……”落渊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一眼落君段,想要说的话终究只化成一句,“速去速回。”

“这是当然。”段越越吐舌轻笑,她还等着回来数她今天的收入呢!

雀跃的段越越奔出布庄,向着君亲王府奔去,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着她……

段越越还没有走到王府,便在大街上遇见了落君煌。他一袭白衫站在人群里万分惹眼,加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冷颜,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帅哥哥!”段越越欣喜,立马冲上前去打招呼,却在临近他的时候硬生生的刹住脚步。

“王爷,这个好看么?”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半分妩媚、半分娇嗔,再配上那张娇小可人的容貌,与落君煌站在一起便如同一副俊男美女图。

是彦舞。

段越越的心揪了一把。

“怎么是你?”落君煌微微蹙眉,没有理会彦舞,只是冷眼瞄着段越越。

这一眼,又仿若他们之间是隔着千山万水的陌生人。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吗?”段越越朝着他们暧昧的眨眨眼。压下心裏的酸痛感,她就说么,落君煌怎么会突然要见她,想来是为了让她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啊,既然要看,她段越越就睁大眼睛慢慢看。

段越越这么一说,彦舞羞涩地撇过脸去,脸颊无意外的泛起红晕。相比之下,落君煌倒显得淡定多了,他直直地望着段越越,厉声问道:“段段呢?”

“你又没给我钱帮你看孩子。”段越越撅起嘴来驳斥。

闻言,落君煌便跨步要去布庄找落君段,整个脸阴沉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段越越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身后轻叹:“难怪小白老想着出府,这才离开一下下而已你就急着找他了,过着和被软禁差不多的日子,真是难为小白了。”

落君煌明显听到了这句话,转身又走到段越越面前,表情比起刚刚稍微缓和了些:“你确定他没事?”

“能有什么事?!”段越越翻翻白眼。皇帝美人怎么说也是小白的皇伯伯,能害他么?何况皇帝美人身边还有个抽人不眨眼的冷艳姐姐呐。

“王爷,小王爷难得出来玩一次,你便让他尽兴吧。”彦舞不甘冷落,也上前劝说,顺道斜睨一眼段越越,故意提高音量,“你我婚期渐近,王爷何不趁这机会陪舞儿去准备准备呢。”

婚期?

段越越睁大眼睛,想起不久前小白才告诉她,彦舞是落君煌的未婚妻。

难道这就是落君煌对她忽冷忽热的理由?因为他打算娶彦舞?

段越越很不爽,以前是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回去,跨时空的感情掺和下就好,所以不介意。但是这会听见了,心裏硬是觉得憋屈。

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彦舞的心情大好,正准备再度加把力刺|激下落君煌,却见某人很“脆弱”的摇摇欲坠。

“头……好痛。”段越越轻呼,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还真有些脆弱。

瞄一眼震惊中的彦舞和不动声色的落君煌,段越越在心裏拼命诅咒她的帅哥哥。她连二十一世纪的狗血招数都用上了,他就不能配合下给点反应么?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段越越这狗血的演技,就在她神游诅咒的时候,一人推着装满货物的板车横冲直撞而来,等到段越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落入落君煌的怀里。

这叫啥?天助我也!有此绝妙机会不加以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于是段越越很光荣的“受惊”晕在了落君煌的怀里。

“王爷,她……”彦舞一脸愕然,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亏她用的出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点破,便被落君煌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走吧。”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飘出来,段越越靠在落君煌的身上,感受着说话时胸腔的颤动,第一次发现,原来冰冷的声音如此动听。

“是,那舞儿就先回去了。”彦舞咬唇,脸色微微泛白,却也不好驳斥落君煌,只好拽着手绢离开。

段越越只觉得脚下一空,突然被落君煌打横抱起,她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子。

落君煌的唇角掀起一抹轻笑,让眯起眼睛偷看的段越越瞬间晕眩了。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惊吓”了?

……

当落君煌抱着段越越走进一家客栈,并对掌柜说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段越越的第一反应就是:帅哥哥要跟她开房?!

这个念头直到落君煌把她丢到床上之前还一直存在着,想到落王府的那次,段越越的心跳不觉加速,连同脸颊也变得异常绯红。只是当她被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地被丢到床榻上时,段越越一声惊呼:“哎呦!痛死我!”

顺道,开房的反应也被摔的烟消云散。

“醒了?”落君煌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

段越越撇撇嘴,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么。”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了吧?”他转身,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段越越侧身,将弄乱的束发扯开,长长的发丝垂散在胸前,她单手拖着脑袋,一脸娇艳欲滴的模样,连同声音都软的如同棉花糖一般:“如果我说,我是想勾引你呢?”

“噗——!”落君煌刚喝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他掩唇闷咳几声。视线扫到段越越身上,似乎在打量着她,最后眉头越皱越紧,竟是溢出一句,“你还没有勾引人的资本。”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段越越猛地坐起,一脸怒容。虽然她是长的偏中性,但那是因为她没好好打扮,要真仔细打扮起来才不会输给彦舞呢。

落君煌继续饮茶,完全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这让段越越深深有了挫败感。

她爬下床走到落君煌面前,玉手扯扯他的俊颜,哈哈冷笑两声:“虽然你有一张好皮相,但也不见得就有勾引人的资本,哼!”此刻,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就是被这张好看的皮相勾住了心魂。

落君煌挑眉,一脸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你确定?”

段越越很不争气的脸红了,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并死鸭子嘴硬道:“当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落君煌轻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正视她:“既然你身体无碍,那么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