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1 / 2)

帅爹爹,段段和娘亲一起去看师公,三日之后回府,勿念!帅爹爹你放心,段段会保护好娘亲的!

一封简短的字条留在了水榭,落君煌赶到的时候,整个水榭早已人去楼空。他十指握拳,浑身透出阴寒的气息。挥袖,漫天都是粉碎的纸片。

而段越越没有想过,自己竟然真的答应和彦楚歌一起去见那位传说中的“得道高僧”。因为段越越觉得,说不定这个在落王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老和尚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自由穿越的方法。

“娘亲,为什么不能带着帅爹爹一起去啊。”落君段托着腮帮子,依旧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段越越爱抚着一箱的银票、古玩,难得的腾出一只手捏捏小白的脸颊:“你的帅爹爹太死板了,能让我们出去才怪。”

落君段皱皱鼻子:“帅爹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此刻,他们正在一艘游船上面。段越越不懂,他们为何不走城门,而要在这江流上慢慢飘荡。彦楚歌也只说,这是去找他师父的唯一路径,如此,段越越便也由着他,反正一路上山好水好,她也乐得逍遥。

“师妹抱着一箱子钱作何?莫非是担心我养不起你么?”彦楚歌的声音幽幽传来,段越越甩给他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

只见正伫立在船头,一袭墨色纱衣束身,手持一把折扇,上题:江山如墨。且看这四字龙飞凤舞,字间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衬得他整个人都潇洒万分。

乍一看还真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将军二字扯上关系。段越越摇头叹息:“你要是去做个太傅啊什么的说不定更有钱途。”

“喔?这是为何?”彦楚歌双眉一挑,来了兴致。

段越越摸着下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首先嘛,你的气质就不适合做武夫。再者,将军整日在沙场上杀敌,一不小心脑袋就被人拧掉了,多亏啊!做太傅就不一样了,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在皇上或太子面前美言几句,还怕奖赏不源源滚滚的来么!嘿嘿嘿……”仿佛是看到了美好的钱景,段越越一脸的贼笑。

彦楚歌轻笑,来到矮桌前坐定:“师妹言之有理,等回去之后,师兄会去跟皇上申请调职看看。”

段越越孺子可教地点点头,“啪”的一声合上钱箱,一脸的盈盈笑意:“那么这一路上就有劳师兄包养了。”

笑话,她可是准备带着这箱钱穿越回去的。同理,带上落君段也是为了防止他真的是小白猪投胎,也好助她一臂之力。

江上游行风景固然是好,只是让段越越完全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晕船!

“娘亲,你没事吧?”落君段轻拍着段越越的后背,一脸的担忧。

而段越越则是整个人都乏力地趴在矮桌上,病恹恹的朝正悠闲钓鱼的彦楚歌狠瞪一眼:“我们都在这江上漂了快三天了,那老和尚到底住哪个深山野岭还是荒岛孤村?”

“娘亲,喝水。”一杯充满心疼的杯子放到段越越面前,她红了红眼,还是自家儿子好!呸!什么自家儿子,小白顶多算是她收养的干儿子。看来最近真的是被哄的忘了形,竟然直觉认为落君段就是她儿子。

“师妹莫急。”彦楚歌唇边挂着笑意,依旧一脸惬意的钓着鱼儿。鱼线扯动,看来是有鱼上鈎了!唇边笑意更深,果然是条大鱼。

段越越颓废的再瞪他一眼,看见甩在甲板上的鱼儿,一阵鱼腥味随之迎面,她脸色一变,立刻趴到船沿狂吐。事后,玉手一指罪魁祸首:“彦楚歌,你是故意的吧!”

“师妹有没有觉得吐出来舒服了些?”彦楚歌轻轻浅浅的笑着,全然无视了她的怒指。

虽然段越越很不想承认,但身体确实轻松了许多:“好吧,姑且原谅你。”

段越越很诧异,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晕船的症状,而这一次竟然晕的个七荤八素,让她直接躺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彦楚歌正拿着一条湿帕给她擦汗,看见她睁眼,连连摇头叹息:“想不到师妹这么能睡,一天一夜了,也好,省了几顿粮食。”

“小气!”段越越白了他一眼,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毫无力气。

彦楚歌将她按下去:“不想再吐的半死,就乖乖躺好。”他的语气微重,如果收起唇角那抹扬起的笑容,段越越会暂时相信这个“师兄”是关心自己的。

段越越别过头去,深深为自己感到不值。就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对她穿越大计有没有帮助的老和尚,就来受这份罪,万一无念大师真的帮不了她,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小白呢?”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一句,那条摩擦在她额头的湿帕顿住了,彦楚歌的表情变得很怪,至少看在段越越眼中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却见彦楚歌唇角的笑意扬的更深,温润的手指依旧握着湿帕替她擦汗:“没事,已经睡了,等明日醒来我带他来看你。”

“喔。”段越越应了声,打断自己心裏的不安。

只是,她忘记了小小的游船只有这一个船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所以,当她找遍了整个游船都没有发现落君段时,段越越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惨白。

“你别担心,他只是受了点风寒,我送去医馆看病去了。”彦楚歌安抚她。

闻言,段越越的脸色又变了,这一次是变得更加惨白惨白的。她猛抓头发,一脸的懊恼:“啊啊啊!帅哥哥会杀了我的!”她可没忘记,小白是落君煌的宝贝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这条小命不跟着玩完?

彦楚歌掩嘴轻笑:“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段越越无比扼腕的瞪视彦楚歌:“既然都会回来,你干嘛不把我和小白一起丢医馆?”

害的她因为晕船而继续在船上晃荡,连这会儿下了船还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因为我想亲自照顾师妹啊。”彦楚歌摇着扇子,讲得很是随意。而听见此话的段越越却是莫名的心颤了一把。

落君段被安置在一个小镇上,段越越见到他时,他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此刻正端坐在大夫看诊的椅子上啃着山药。段越越和彦楚歌走进来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只是伸出一只小爪挥挥手:“大夫爷爷今天出门看诊去了,要看病到那边去候着。”

段越越眉一挑,一把冲过来拧了拧他的耳朵:“好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猪,亏你娘亲我这么担心你,你就对我这种态度?!”

落君段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一把丢掉手上啃了一半的山药抱住段越越,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她身上:“呜呜呜……娘亲你终于来了,段段还以为你不要段段了,呜呜呜……”

这一哭,段越越也不忍心训斥了,她抱起落君段,手掌搁在他额头试了试体温。嗯嗯,不发烧,脸色看起来也红润,看着看着她皱起了眉头,用万分怀疑的姿态瞥了眼落君段:“你真的有生病吗?”

看样子没病没痛的,还胖了几斤的样子。

落君段一听这话可不高兴了,一甩衣袖,不满地指着彦楚歌:“段段本来就没病,大夫爷爷说只是有点晕船而已,彦哥哥竟然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裏三天,段段讨厌彦哥哥,呜呜呜……”

彦楚歌无辜地耸耸肩,笑着捏捏落君段的脸颊:“哥哥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你难道要学你娘亲上吐下泻,在船上昏睡三天?”

落君段皱皱眉,估计是相信了这话,一副“我原谅你”的神态笑了起来。

等到大夫回来,几人道谢之后便离开了医馆。段越越觉得,既然上了岸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否则她估计她会就此命丧游船上。

一家茶馆里,段越越啃着馒头又问了一遍她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我们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一向居无定所。”

某人摇着扇子一派悠闲,段越越却是被干巴巴的馒头卡住了喉咙。她拼命的咳嗽,彦楚歌好心地替她倒了杯水:“师妹慢点,没人和你抢。”

段越越狠瞪他,怒手一指:“彦楚歌你丫的骗我,你说去看你师父来回不过三天,我才答应跟你一起出来的。结果你说居无定所?那我们现在这是要上哪去?”

“师妹莫急,难得离开王府,何不好好享受这湖光山色呢。”

“说的也是。”段越越顺了口气,眼珠子转啊转的,彦楚歌只觉背脊阴寒,看她这表情,莫不是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果然,段越越将彦楚歌口中的“享受”发挥到了极致。出了茶楼,她便拖着落君段一路疯狂购物。

彦楚歌的眉头皱了又皱:“师妹,你买这么多东西,莫不是打算在此长住?”

“不是你说要好好享受的吗!怎么?才花了你这么点银子就心疼了?”说着,把手上的玉簪子往怀里一搁,对着彦楚歌甜甜一笑,“师兄,付钱!”

彦楚歌唇角含笑,付了银子跟上她的步伐:“师妹这一身男装却买这么多女子用品,实在是奇怪。”

段越越转身吐舌做鬼脸:“等我的男女混搭风弄出来,你就不觉得怪了。”

男女混搭风?!似乎挺有意思。彦楚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背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似乎总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鬼点子,说出的话也是闻所未闻,更古怪的事,他耗尽一切人力竟然都查不到她的来历。

想到这裏,彦楚歌的瞳孔黯了几分。

“喂!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段越越的叫喊声传来,彦楚歌的唇角再次扬起,他快步跟上,一声长叹:“师妹知道我是个清官,几年的俸禄都不够你这一天所用啊。”

“呸!”段越越翻了个白眼,“少忽悠我,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会没钱?别笑话了,小白可是都跟我说了,你一年的俸禄都够普通百姓吃好几年的饭。”

“原来是你这小鬼出卖我。”彦楚歌拿着扇子轻敲一下落君段的脑袋。

惹得小家伙一脸无辜:“我……我没对娘亲说过。”

“小白你敢出卖我!”……

三人便是这样一路买一路笑地进了客栈,一路上勾起无数少女芳心。段越越深深觉得自己这张皮相在古代特好使,只是下一刻,她便再也笑不出来。

“什么?没空房了?没房间给人住你还敢叫客栈?!”她大吼,丝毫不顾自己的女性本色。

“公子,实……实在是对不住,这空房是有,只不过小店今晚给人全包了,所以……”客栈掌柜哈着腰连连致歉。

可她段越越只知道自己今晚可能要沦落睡大街的窘况,所以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我管你是被人包了还是扁了,总之本大爷今天是看上你家店了!”说着,一把拖过在一旁看戏的彦楚歌,指着他对掌柜说道,“知道这人是谁么?他可是护国大将军,你让将军大人露宿街头,就不怕他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这……这……”掌柜一脸受惊的模样,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也就在这时,落君段扯了扯段越越的衣服,小声说道:“娘亲,官府是不能滥用私权的。”

段越越轻咳,一把抱起落君段:“再看看这家伙,他可是堂堂君亲王的独生子,段小王爷!”说完,段越越得瑟地扬起鼻孔,她就不信搬出将军和小王爷的称号,这掌柜还敢不乖乖给她安排房子。

但是,他拒绝了!这个不知道叫啥名的客栈掌柜竟然还不肯让步,并小声告诉段越越:“公子,今儿个包下小店的人物您可得罪不起,还是……还是别为难小人了。”

段越越皱眉,能让掌柜连将军和小王爷的面子都不给的人,想必大有来头。眼珠子一转,当下心生一计。脸上立刻挤出讪媚十足的笑容,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不见了:“掌柜,反正包下你店的人又不知道客栈有多少间房。大不了你给我们安排一间靠角落的房间,我们保证半夜不出声不出门。”

“这个……”掌柜犹豫了。

却见彦楚歌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丢,掌柜立刻眉开眼笑:“既然大人都如此说了,小人怎么能薄了您的面子呢!小二,给三位大人带路!”说着,已一挥衣袖,将银子带入手中。

段越越翻翻白眼,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害得她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可是,等进了房间段越越又后悔了。一间房!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看她傻愣在那,彦楚歌优雅的往床上一躺,顺道朝她抛去个媚眼:“师妹,这床够大,够我们三个人睡。”

“变态!”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却被他轻易接住。

段越越咬牙,两手叉腰,眼睛瞄着地板:“你睡地上。”

“会着凉的。”彦楚歌泛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的段越越直哆嗦。

幸好她还有只小白猪护着,只见落君段一把抱住彦楚歌,嘟着小嘴说道:“娘亲是帅爹爹的,我和彦哥哥睡就好。”

听到这句话,段越越再次感叹,小白猪真是太可爱了!

……

入夜时分,楼道里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段越越偷偷将窗户开了道缝,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进了一间房,门口更是有四个人持剑看守。那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看起来却有几分狠戾。

“你这样光看又听不见有什么用。”彦楚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段越越关上门,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点。”

彦楚歌笑而不语,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好笑道:“你对那家伙很好奇?”

“难道你不奇怪吗?掌柜连你和小白的身份都可以不顾及,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摸着下巴,段越越深深的觉得自己有成为福尔摩斯的潜质。

彦楚歌收起折扇,提了个极有创意的意见:“不如我们去偷听?”

“嘿!我正有此意。”

二人一拍即合,段越越帮已经熟睡的落君段掖好被子,便打算开门冲出去,却被彦楚歌一把拉住:“直接冲过去那还叫偷听吗?”

“可是不出去怎么能接近他们?”她皱眉。

彦楚歌笑而不语,直接推开房间面朝大街的那扇窗户,抱起段越越纵身一跳,两人便从二楼跃到了地面,再一个起落,便上了屋顶。

“妈呀,怎么这么高?!”段越越死死地抱住彦楚歌,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

彦楚歌突然笑出声来:“你这么大声不怕把人引来?”

语毕,段越越立刻闭了嘴,只是双眼依旧死死的闭着不敢睁开。彦楚歌无奈,抱着她踏着瓦片来了少年所住的房间屋顶。这次,段越越第一次体会到了武侠电视里屋顶偷窥的感觉。

只见那少年接过一个随行人员递上来的字条,只看了一眼便神色一紧:“怎么会查不到?”

“殿下,属下无能,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他是在王城里凭空冒出来的,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是……。”那名探子跪地解释。

“胡说!”少年狠拍桌子打断了他,“本宫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明日,我倒要去看看这凭空冒出来的是人还是鬼!”

“殿下要开棺验尸?”探子惊讶道。

“哼,本宫就不信,死人还能复活!”

“可是殿下,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恐怕……”

“怎么?究竟谁是你的主子?况且父皇那身子骨恐怕事熬不了几日了,哼。”

……

段越越拽拽彦楚歌的衣袖,示意要离开。

等到两人到了大街上,段越越才终于松了口气。按照刚刚的对话来看,那个少年十之八九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想到这裏,她狐疑地望着彦楚歌。

彦楚歌被她看的极不自在:“师妹看着我作甚?”

“那个人如果是太子,你作为护国将军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是自然。”他双手环胸,剑眉轻挑,“师妹有什么疑惑吗?”

“你知道他是太子,所以才这么积极地去偷听?”

被这样戳破,彦楚歌却似一点都不在意,抬头望向那清冷的月亮,一声长叹:“太子在调查的人恐怕就是你,皇宫乃是非之地,皇上姑且不会伤害你,但太子是肖贵妃嫡出,只怕……”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段越越身上,很是认真,“你不能再回落王城。”

“太子很可怕么?”段越越皱眉,虽然他看起来很冷酷,但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总不至于玩出人命吧。

彦楚歌摇头,唇边泛出一抹苦涩:“越越,你太不了解宫廷斗争了。你以为为什么皇上偌大的后宫之内只有一位贵妃?”

因为皇上独宠肖贵妃一人?!可是当初她所见,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段越越摇头以示不知,彦楚歌却突然笑出声来:“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段越越皱眉:“你吊我胃口?”

“师妹,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可是会短命的喔。”彦楚歌,那个带着一抹邪魅笑颜的人对她如此说道。

段越越内心狂汗不止,对着已离她数步之遥的彦楚歌直跺脚:“不想让人知道你就不要说出来啊!”现在是怎样?故意吊出她的胃口又不肯明说,狡诈!阴险!

段越越在心底诅咒他一千零一次,等到她准备要回去时才想起,没了彦楚歌,她根本就飞不进二楼的窗户。于是,段越越继续在心底诅咒他,并拖着两条腿去找已没了踪影的人。

段越越没有找到彦楚歌,却是让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一人说道:“是她吗?”

另一人答:“应该是!”

一人继续问:“万一不是呢?”

另一人继续答:“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于是段越越终于听出来,他们是杀手!而且还是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来杀她的杀手!脸上堆满讪媚的笑容,段越越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两位大哥,人命无辜啊,万一错杀了人,传出去对你们俩的名誉可不好,不如你们告诉我要杀的是谁,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指路呢!”边说,脚步边向后迈一步。

两个杀手互看一眼,一人指着段越越问道:“段越越可认识?”

段越越?!那不就是她自己吗?段越越咽咽口水,深深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步跨的太小。她依旧扯着笑颜,往杀手身后一指:“咦?刚拐进那条巷子的好像就是段越越,你们快去,晚了人家就跑了。”

二人转身,四下无人。段越越继续煽风点火,顺道再向后跨出一步:“真的,我刚还看见她拐进去了,你们再不去她可就跑了啊。”

二人不再犹豫,立刻提着砍刀转身奔过去。

段越越正想在心底大骂两个笨蛋的时候,只见两位杀手同时止步,一人说道:“不对,我们不是秉承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吗?”

另一人点头:“你去追杀段越越,我去后面灭了这口。”

分工完毕,便见其中一人提着刀又奔了回来。段越越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下骗不了杀手兄弟了,便撩起衣袍转身就跑。

杀手兄弟紧追不舍,段越越只管拼命往前跑,生怕一个回头脑袋就被砍了下来,同时嘴裏还在拼命地喊着:“帅哥哥,救命啊!”

只是这一声尖叫,犹如一道闪电劈进段越越的脑袋里,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

她刚刚叫的是帅哥哥?!

她竟然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裏的帅哥哥求救?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叫“师兄”更有希望一点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的名字?落君煌那张冷酷绝伦的面容闪进段越越脑海里,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她不是为了要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才随彦楚歌出城。她只是想要避开落君煌,因为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念着这个人,她害怕他们处在两个空间,害怕等她陷进去的时候她会面对着不得不|穿越回去的境地。

不应该啊,帅哥哥只是她在古代寻觅的一张长得好看又有钱的靠山而已。她没有喜欢上他,她绝对没有喜欢上他!

段越越摇头,死也不要承认这一点。

而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的黑衣杀手则是挠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大刀砍下来的时候,段越越还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