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气?大概吧,毕竟她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2 / 2)

一道人影划过,距离段越越不到半公分的砍刀落地,杀手应声倒下。彦楚歌依旧那一身墨色轻纱,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然敛起,他一手握住段越越的手腕,拉回她的思绪,怒吼她的声音隐隐发颤:“段越越,你是白痴吗?!刚那种情况不知道要躲开吗?”

段越越望着他,这张书生脸又变得凌厉了,还真是善变。她扯开笑颜捏捏彦楚歌的脸颊,一脸的花痴相:“我发现你也挺帅的。”

彦楚歌嫌恶的拍开她的手:“别闹了,快回去看看,刚这个杀手很有可能是太子派来的。”

“太子?”段越越皱眉,忽然想起睡在客栈的落君段,脸色立刻大变。

小白猪,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事情不如段越越的祈祷,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那个十二岁的小太子正夹着一颗棋子锁眉思考。而坐在他对面的落君段则是哈欠连天,眼皮都快要合上,嘴裏依旧嘟囔着:“太子哥哥你好了没有啊?”一步棋想的好慢喔,害他都快睡着了。

段越越不顾太子旁边的两名随从,一把上前抱住落君段,顺带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你想对我们家小白做什么?”

只见小太子瞄了眼段越越,只冷声问了句:“她怎么还活着?”

段越越瞪眼,她应该是死的吗?那群杀手果然是他派来的。

站在太子身后的一人眼色一沉,小心回答:“看来是行动失败了。”

“真是没用,拖去砍了喂狗。”太子依旧一脸的不动声色,说到砍人喂狗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让段越越再次感叹:这真是个人命还不如狗值钱的时代啊!

被段越越这么紧的搂着,落君段的困意也醒了大半,嘟起小嘴就开始数落:“娘亲你太不守妇道了,怎么能半夜和彦哥哥去约会呢。”要是让帅爹爹知道了,肯定要连他一起教训。

“谁去约会了!”段越越怒吼。也不想想,她刚刚可是从刀口上拣条命回来的,这小白猪也太没良心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彦楚歌摇摇扇子,一脸泰然的望着举棋深思的太子,唇边笑意连连:“太子殿下如此雅兴,三更半夜还与小王爷在此下棋。”

“只是半夜无聊,正好发现段弟弟也住在客栈,所以就来叙叙旧。”说着,高举的棋子终于落下,嘴裏掩不住的兴奋,“段弟弟,你太大意了,这片子儿可都死了。”

闻言,落君段的视线从段越越身上移到棋盘上,想也不想的丢下一枚棋子:“太子哥哥,你输了!”

段越越睁大眼睛看着棋盘,小白也太狠了吧?太子吃他五枚棋子,他起码杀他个二十枚。

太子脸色一变,糊了棋盘:“这局不算,我们再来一盘。”

“可是段段想睡觉了。”落君段拉耸着脑袋往段越越怀里蹭。

“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可以睡!”太子强词夺理。

“你每次都输,不好玩。”

“那是本太子看你小让着你。”

“……”

于是,段越越和彦楚歌就见这两个小P孩为了一盘棋而争执起来,这一吵就是吵了整整一夜。

没有她从电视上看到的五花大绑拖去砍了的剧情,她只是在彦楚歌的陪同下,带着落君段,走在太子旁边,与身后跟着的几个持剑侍从一起走在一条上山的路上而已。

彦楚歌摇着扇子,一脸悠然的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而已,还是不要叨扰您的时间比较好。”

“彦将军客气了,本太子第一次走这条路,万一迷路了可不好。彦将军熟门熟路,武功又高,有将军陪同,本太子才能安心上山啊。”坐在轿撵上,太子半眯着眼睛小憩。

段越越眨眨眼,全然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轻拽一下彦楚歌的衣袖,小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师妹昨晚不是听见了么。”

昨晚?!

段越越扶额,努力回想,她似乎听到这个小太子说要去:“开棺验尸!”

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山道。小太子双手捂着耳朵,凤眉轻挑:“你太吵了。”

段越越则是脸色煞白的望着他:“我们能回去不?”尸体啊,他们现在是要去看尸体啊?这小太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杀人不眨眼,死人都不放过,空长了一副神似皇帝美人的容貌,骨子里却是比谁都阴狠。

他真的才十二岁吗?段越越极度怀疑中。

彦楚歌揉揉她束起来的长发,轻声笑道:“师妹莫怕。”

莫怕!莫怕才有鬼啊!

直到他们站在引月山一座坟前,段越越的双腿还在轻颤。她这辈子除了燕儿的尸体外,根本就没见过啥死人模样,更别说是挖坟开棺。指不定就诈尸了,又或者是具腐烂的皮骨,要是棺材里的人死不瞑目会不会附身变僵尸呢?

一连串的幻想蹦出段越越的脑海,越想便越害怕。她死死地拽着彦楚歌的衣衫,顺带用眼睛偷瞄坟地。

这块坟地很简单,只是一堆土,前面竖着个墓碑,上刻:落氏姬月之墓,立碑人是落君煌。

是帅哥哥立的。

段越越当下一阵心慌,再看一眼姬月的名字,明白这是落君段母亲的坟墓。

“挖!”随着小太子一声令下,四个随身侍从拿着锄头就要上前挖坟。彦楚歌摇着扇子,似有意或无意的提醒着:“太子殿下莫要忘记,姬月怎么算也是你的婶婶,你此刻对她这般不敬,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只怕……”

“哼,自从当年她被逐出王城之时,便已不再是我皇室中人,挖她坟墓又如何?”太子打着哈欠,瞄了一眼沉睡在另一张坐撵上的落君段,唇角发出一声轻嘲,“况且段弟弟不是说这女人是他娘亲么,既然如此,坟墓里的人又是谁呢?彦将军难道就不想知道?”

“确实有点兴趣。”彦楚歌轻笑,“太子不也正是怀疑段越越的身份,所以才派杀手潜入王府,却错杀了婢女燕儿么。”

这一声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段越越的心凉了半截,她当然不会忘记为她而死的燕儿。那日,落君煌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却当真以为是他所杀,心裏也曾怨恨过,但恨过之后便再没其他感觉。现在从彦楚歌口中得知,杀死燕儿的真凶是太子派来的,她却暗暗庆幸,庆幸那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不是落君煌?!

但是,重点是:“你干嘛要杀我?”

段越越瞪着小太子,她和他无冤无仇,甚至在此之前连面都没见过。

只见小太子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声冷笑:“想杀你的又岂止是我?”说完,眼神下意识的瞄了眼彦楚歌。

段越越就算眼神再怎么不济,她也看得出来太子指的是谁。彦楚歌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看着几人挖坟,好似没有听见太子的话一般。

肯定是这个狠毒的小太子想离间她和“师兄”!

她和彦楚歌并不算太熟,但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突然有了个“师兄”也多少让她觅得了一些安慰,所以段越越很自然的忽略了这一点。

见她没有多余的举动,太子似乎很不满意,他皱皱眉,有些不满的挑起事端:“你难道都不好奇你为何会在船上昏睡三天么?”

“你跟踪我们?”段越越反射性地回问。

“噗……”彦楚歌以扇掩嘴轻笑,“师妹莫非不知道,从我们上岸的那刻起便被太子殿下盯上了么?”

她怎么会知道?!

段越越翻翻白眼,她一不会武功,二又没有得罪过这个狠毒的小太子,怎么会知道一路被跟踪。

“应该说,从你们离开君亲王府的那刻起,本太子就已经派人盯着你们了。”小太子继续打着哈哈,唇边却泛起一股笑意,“只是没想到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完了,段越越发现她的兴致完全被吊起来了。无奈这个太子和彦楚歌说话一个调调,都慢吞吞地忍着不说。等到她催促的时候,太子才悠然继续:“想不到堂堂的彦大将军,竟然也会对个姑娘使迷|药。这要是传出去……啧啧……”

彦楚歌的瞳孔暗了几分,面上却依旧挂了几分笑意:“堂堂太子殿下却做出背地跟踪的举止,传出去似乎也不太妙啊。”

“哼。”太子被堵口了,一时不知要如何辩驳,干脆闭上眼睛补眠去。

段越越眨眨眼,看着彦楚歌的眼神快要冒出火来:“你竟然对我用迷|药?”

难怪,她就说她怎么突然就晕船了,还一晕就是三四天,原来这一切都是彦楚歌搞的鬼。

彦楚歌当然也知道段越越现在处于很生气的状况,他拿着扇子“扑啦扑啦”的给她扇扇,还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说道:“师兄这不是怕你上吐下泻太过难受了,所以干脆迷晕了方便携带。”

“方便携带?!”段越越冒火,“老子是人不是东西!呸!你才不是东西呢!”

“噗……”彦楚歌没忍住笑出声来,惹来段越越更强烈的怒视。

过了良久,他才凑近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安抚她:“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段越越抿了抿唇,也只瞪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她当然知道彦楚歌不会害她,虽然心中仍有困惑,但也直接被她压下去了。她段越越最大的优点就是绝对不自寻烦恼,谁对她好不好,用眼睛看就可以了,放太多的心思在裏面反而会更累。

“殿下,棺木已经挖出来了。”此时,一个侍从的声音传来。

小太子揉揉眼,爬到棺木前小手一挥:“开棺!”

随着这一声,段越越的心猛然一紧。棺材裏面躺着的人据说和她长得很像,而且,那是落君段的亲妈妈,是帅哥哥的正牌老婆。

“是!”几位侍从应声,分站两边想要将棺材抬上来。

突而,几颗石子飞了过来,劈断了侍从手上的锄头,刚露出土面的棺材又落了下去,一道低沉喑哑的嗓音传来:

“不知内人怎么得罪太子了,竟让太子挖坟开棺?”

“帅哥哥!”段越越眼睛一亮,猛然回头。

站在她身后那一袭白衣飘飘的人儿,不是落君煌又是谁。

落君煌走近,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眼扫了一下侍从:“半盏茶之内,如果这裏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们全部给王妃陪葬!”

侍从们浑身一颤,纷纷看向小太子。却见小太子满脸笑意的望着落君煌:“皇叔不要生气嘛,碧轩只是听外界谣言皇婶没死,所以特地来求证一下,也好安民心啊。”

“这点小事还不劳太子费心。”落君煌冷言,全然不给太子面子,只听他一声轻喝,“赤潋,今日起由你看守王妃陵墓,再有挖坟开棺者,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

这个字眼传出来的时候,不止段越越睁大眼睛,连小太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的脸色黑了又黑:“皇叔莫不是想连碧轩都给杀无赦?”

“这是皇上的命令,太子若有不满可向皇上明示。”说着,只一个眼神的示意,便有一人从落君煌身后走出,提着一把大刀伫立在墓碑前。

这个人头发披散,脸上划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双目无神却像是能冻死人一般阴寒。段越越再怎么不会武功,也知道这人身上包围的气场不容小觑。

也许是这份急骤变化的气氛,又或者是落君段睡够了,总之小白醒了。他揉揉眼,从坐撵上爬下来扑倒落君煌的怀里:“帅爹爹,你怎么来了?”

落君煌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终于将视线扫向了段越越,那张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显阴寒。

段越越干笑两声,举起右手打招呼:“嗨!”

落君煌却不理她,一声冷哼便抱着落君段离开。段越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看来是生气咯。”彦楚歌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来是早有预料。

段越越狠狠一跺脚,冲上去拽住了落君煌的衣袖,落君煌止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段姑娘还有何事?”

“我……”她哑口,想说的话太多,这一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小白在这时候帮了她一把,落君段从落君煌的怀里探出头来,声音唯唯诺诺:“帅爹爹,其实是段段要出来玩的,跟娘亲无关。”

“她不是你娘亲。”落君煌沉声,声音冷的听不出丝毫感情。

段越越的身体僵住了,像是无法接受他突来的宣判,就连落君段也听出来不对劲,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努力为段越越辩解:“帅爹爹你不要娘亲了吗?”

落君煌不语,他转身将落君段放下,指着那一方墓碑对他说道:“你娘亲已经去世了,她不是你娘亲。”

“不要,段段的娘亲没有死,段段要和娘亲在一起。”落君段挣脱落君煌的手,一把抱住段越越的大腿。

“落君段!”他沉声。

而段越越此刻只觉得心沉了片刻,仿佛她一直认知的存在被人抹杀了一般。她的身份是落君煌强加给她的,又因他的一句话,她便什么都不是。这一刻,段越越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她摆摆手,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哈哈哈,太好了,这场亲子戏终于演完了,我自由咯!”

所有人都看着她,段越越夸张的笑弯了腰,她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珠,对落君段说道:“小白,跟你爹爹回去吧,我本来就不是你娘亲,先前是王爷看你太想念母亲,所以叫我假扮你娘亲来陪你而已。”

既然要结束,那就让她来划上个圆满的句点吧。

段越越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可以不顾落君段哭的惊天动地,可以不顾落君煌冷得像要冻死人的表情。她只是说完这句话,然后帅气的留给他们一个背影而已。

“娘……娘……”小白的哭喊声一声盖过一声,纵然她已经下了山,纵然她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那惊天哭腔依旧震撼着段越越的耳膜。

段越越挖挖耳朵,一声怒吼:“丫的小白你能安分点么,再这么叫下去还让不让我走了?”

她停下了脚步,这声怒吼过后只是一片死寂。小白的声音消失了,整个山道上只听得见鸟雀虫鸣。段越越拍拍僵硬的脸颊,一脸欣然:“就当是来古代找的一份工作呗。”这些日子的好吃好睡,还加一箱银子,只是让个小P孩叫几声娘,算算她也不吃亏。

这么想来,段越越心裏舒服多了。正准备计划着回到客栈带着一箱金银去游古代山水的时候,一群彪壮大汉堵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手持大刀,满脸胡楂衬托出一脸凶相,他开口:“此……此树树……树是我我……我栽,此此此……此路是是……是我开……开!要……要……”

段越越翻翻白眼,搞什么,山贼居然是个结巴!

山贼还在那“要要”个不停,段越越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接住了他的话:“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对吧?”

“对……对!”山贼一脸精光,连忙点头。

而段越越则摇摇头,准备给他好好上堂山贼课:“山贼大哥,我建议你们下次出来抢劫派个不结巴的人说口号行不?您这样结巴下去会急死人的。”

不过要是有赶路的人,指不定不等他说完就丢银子跑路去了。段越越如是想到。

山贼大哥横眉一扫:“你你……你不怕……怕我们?”

“我一没钱二没色的,你们堵我也是白堵。”段越越一派悠闲。

她当真不怕?不怕才有鬼。那明晃晃的刀子可不是造假的啊,只是段越越深知不能自乱阵脚的道理,好在她今天没把钱带在身上,不然就亏大了。

结巴山贼一听可急了,连忙朝旁边其他山贼看去:“他他他……说没没……没钱!”

“你看他身上穿的料子,哪里像是没钱的主儿,搜身!”结巴山贼旁边的矮小山贼利落道,俨然一副把段越越生吞活剥的神采。

段越越在心底哀嚎,她该不会好死不死要在这荒山野岭被一群男人围着做全身检查吧?!

“慢着!”段越越一声大喝,脸上挂满殷勤的笑意,“各位大哥,其实我只是一个跑腿打杂的小厮,身上真没钱。我们家少爷现在在山上,不如你们多耐心等会儿,他可是大财主,卖了十个我都不及他一人值钱。”

“当当……当真?”结巴山贼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看向矮小山贼,“芽……芽妹,你看呢?”

被唤作芽妹的矮小山贼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段越越:“有钱当然不能放过,这样吧,我带几个兄弟把他押回山寨去,剩下的人留在这堵肥羊。”

“其实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等的。”段越越哭丧着脸。

“少废话,走!”一把大刀架上了段越越的脖子。段越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生怕一个哆嗦刀子嵌入了皮肉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就走!段越越一甩袖,深深有种上断头台的架势。

不走不知道,一路走下去,段越越才发现,引月山大的过分。在密林里转了几个小时都没能走出去,她擦擦额角的汗,一脸怀疑地望着芽妹:“咱是不是走错路了?”

不问不打紧,一问出口,段越越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叫芽妹的山贼一脸凶光,手上的大刀一扬:“你敢怀疑本大爷?”

“不……不敢!”段越越憨笑。

见她如此,芽妹也不再说什么,头一扬继续提着大刀砍挡路的杂草。

段越越咽咽口水,她是真的很怀疑啊。眼看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可他们还在这片林子里转啊转的,这裏的杂草这么深,看起来阴森森的,万一出现个什么猛兽之类的……后面,段越越已经不敢去预想,因为她已经看到一条毒蛇缠在一棵树枝上,树枝下是正在不厌其烦狂砍杂草的山贼芽妹。

“蛇……蛇啊!”段越越一声尖叫,惊得林中鸟雀群飞,也成功的唤起了芽妹的注意,只是,情况似乎晚了一步。

段越越怔怔地看着那条毒蛇咬在了芽妹的脖子上,虽然芽妹已经及时挥刀断了毒蛇,但被咬的伤口依旧开始泛黑泛紫。段越越百分之两百可以肯定这条蛇是有毒的,她冲上前去接住芽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对着呆愣在一旁的两个指挥道:“你去找出路,你在这附近找下草药,既然毒蛇在这裏,百步之内必有解药。”

指挥完,她将芽妹平放着,看着越来越大块的黑紫,犹豫着要不要学电视上的英雄救美,帮他把毒吸出来。可一转念,万一她中毒了怎么办?而且躺在她面前的是绑架她的山贼啊,长得确实玲珑娇小的,算得上美,可她又不是英雄,干嘛要以身犯险?

经过再三考量,段越越觉得,还是自己的命比较值钱。所以嘶开嗓子大吼:“找到了没有?再不快点他可就没命了啊。”叫嚷的同时解开芽妹的衣领,想让他能透透气,却没想到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个鹅黄色的裹胸。

“咳……咳咳……”段越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把,有没有搞错,她就说怎么可能一个山贼长的这么娇小,原来是个女的。啧啧,还是一美人儿。

段越越一声长叹,深深觉得如果自己男人,指不定就会怜香惜玉的为她吸毒了。可惜啊可惜……

“找……找到路了。”去寻路的山贼急喘喘的跑了过来,用手指着后方,“那……那条路可以离开林子。小姐……不,少爷他没事吧?”

小姐?段越越狐疑,看来这美人的身份不低嘛。她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指着山贼说道:“你过来。”

可怜的小山贼还不知段越越玩的是什么把戏,乖乖地走了过去,只听段越越一脸哀怨的说道:“哎,不是我不想救你们家少爷,你看她现在中毒昏迷了,要是胡乱移动她的身体,指不定就立刻毒发身亡了。现在需要个人帮她把毒吸出一部分,两个人均衡了之后再服下草药就没事了。”

“吸毒!”小山贼惊叫,深深有股不祥的预感。

段越越无辜地点点头,再深深长叹一口气:“当然,如果你不想救你们家少爷也可以,反正……反正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她就会死翘翘。”

“我吸!”小山贼把大刀一扔,英勇就义的扑在美人旁边卖力的吸毒。

段越越在一旁双手握拳给他打气:“用力点!再用力点!对,不要犹豫,使点劲儿!别吞下去了,记得吐出来!”

……

正午的山林,不断地传出古怪的叫喊声,让一路过的樵夫脸上红了又红,深深感慨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