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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其实你不爱他,你只是想要和楚蝶衣争那么一个长短罢了。你一直想要的,不过是赢过楚蝶衣。否则,你为什么到了最后是要通过舍夺,得到楚蝶衣的身体,换上了楚蝶衣的名字。楚少姬,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爱谁?爱他,还是爱你自己!你想要的到底是白泽,还是楚蝶衣?”
楚少姬瞪大了眼睛看我,最终不可置信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神色痛苦,“不是的,你说的不对。我这么爱他,我怎么会不爱他呢!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得到他而已。那个楚蝶衣,她凭什么”
就算爱,或许也是不够深爱吧!
楚少姬开始大笑,只是那笑声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警告,那般凄厉,声音几乎能够划破整个天际。笑了一阵之后,楚少姬却哭了。
她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哭得宛若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总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将自己完全保护起来。
只是听见那声音,哪里是在哭,分明是肝肠寸断地呕吐。
我看了阿淼一眼,“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些?”
或许对于我们来看,楚少姬不够爱白泽,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她是付出了几乎所有的心思和决心。
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付出了一段错误的感情,到底是谁的错,我无从判断。
阿淼呻吟了一声,脸色变得越发差劲,我查看了一番他的情况,十分不妙。可是这里是楚少姬的地盘,我能感觉得到,这里是另外一个白泽谷,甚至比白泽谷还要邪乎。
除非这布下结界的人死掉,否则我们无法离开这里。
我看向楚少姬,要我杀了她,我做不到。
阿淼知道我不忍心,“算了,我们去找找别的办法吧!”
我同意了,扶着他的身子往外走去。可我们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楚少姬阴冷的声音从被后传来,“想走,做梦!”
匕首闪着锐光朝着阿淼而去,而我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挡在了阿淼的前面。很快耳边便响起了阿淼的惊呼,“飒飒?”
我低头看向那把匕首,整个刀刃都没入到了我的右腹,我忍住身上的剧痛,双手紧紧制住了楚少姬的手。我怕她把匕首拔出来之后,又去刺伤阿淼。如果她非要杀一个人,我情愿是我。
“他不是也不要你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护着他?”楚少姬全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你护着他就是应该的,而我护着公子就是不应该的呢?”
“如果你也肯为他去死,或许就不一样了。”
楚少姬最终还是拔出了匕首,我疼得差点没能站住,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来。
“司酒,我可以给你最后的机会,公子的尸首到底在哪里?”
阿淼什么话也没说,楚蝶衣手中的匕首朝着阿淼飞去,我仰天长啸一声,再一次逼出了我九尾白狐的本源之力,一挥袖子,将楚蝶衣彻底打翻在地。
可是这一击之后,我却再没有了任何力量,连站着都已经做不到了。我知道,我的本源之力也已经全然耗尽了。
阿淼一把抱住了我,他看着被我击倒躺在地上的楚蝶衣,“你真的想要知道?”
“说!”
“我可以告诉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如果你爱他,怎么会在这里生存了近万年的时间,却始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尸首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这里呢?”
楚少姬微怔,“他真的,真的在这里?不可能,我找了万年的时间,如果他在,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至始至终,白泽的尸首就没有离开过。当年的白泽谷是用他的身躯造就的空间,现在的整个离海之境也是同样道理。这里本身就是他的尸首所形成的。你现在所踩踏的每一处土地,都是他的身体。你不是想要和他彻底融合在一起吗?这片土地就是了。”
匕首轻轻落地,她跪了下来,从地上捧起了一抔土,贴在她的脸颊旁边,“公子,是你吗?”
楚少姬轻轻地笑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我疼得弯下腰来,阿淼不得不把我全然抱入怀中,他把我紧紧抱住,可是口中的话却让人觉得忍不住颤栗,“楚少姬,你不是很想和他融合,现在我已经告诉了你他在哪里,只有融合,你才能和他真正,永远地在一起了。连死亡都不能把你们分开。”
楚少姬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露出这么满足幸福的笑容。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笑的时候,是她拿着楚衡越给她的那块玉佩。
那时候的她虽然面貌丑陋,却有着一颗最为真诚和纯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