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已经离去,却留下活着的人,独自承担着悲伤。生离,是两个人承受着痛苦;而死别,却是一个人承担着两倍的苦楚。
——新月·贝叶斯
“哥哥,你变了……”新月的双眸中溢着某种我看不清楚的复杂情感,仿佛伤感,却又似乎是欣喜,半夜的长谈,将自己从离开意维坦后的经历一件一件说来,待说完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深夜了。也幸好那些服侍新月的宫女早已习惯这位新主子不喜人服侍的心思,要不然还真是会惹人怀疑呢。
从开始述说到现在,女孩始终缩在我的怀里,仿佛汲取着温暖,又好像是要铭记着彼此的体温,搂着新月坐在她的绣床上,我却被女孩突如其来的感概吓了一跳。
微微一愣,旋即苦笑,变了?也许吧,人总是会变的,就好像,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和怀里的女孩这般亲昵的。
调皮地眨了眨眼,对着新月微微一笑,我问道:“哦?那是变得好了?还是变得坏了?”
新月清秀的小脸又是微微一红,往我怀里更凑了凑,小脑袋顶着我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口中迷离道:“月儿喜欢哥哥对我坏,喜欢哥哥‘欺负’月儿,哥哥的坏便是对月儿的好……”
心中微微一震,之前所听的自是一回事,但是当女孩依偎在我的怀里深情表白的时候,那种震撼还真是无以伦比,虽然我早已知道女孩对我的感情,原本想时间会冲淡她对我的情感,却没想几月不见反而让她对我更加痴缠而不顾一切。
“哥哥……”新月微微顿了顿,轻轻说道,“那位莉丝姐姐好可怜……哥哥一定很喜欢她吧……哥哥很伤心吧……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月儿吗……”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旋即被更用力的拥抱给包围了,低下头来,却见到女孩的眼中又露出那抹莫名的哀伤,在那丝欣喜之下,却无法掩藏。
“但是,哥哥,月儿还是很开心很开心……”女孩欣喜的声音却仿佛愈见哀伤,迷离的声响仿佛来自于九天之外,“真的……因为……月儿也喜欢哥哥啊……就像岚儿姐姐、绯羽姐姐、馨月姐姐一样,就像……莉丝姐姐一样,深深地爱着你啊……哥哥……所以月儿、月儿……”
女孩的一袭深情却让我倏地反应过来,心中一股自责涌上心头,猛地一掌甩上自己的脸颊,便想推开怀中的女孩,却霍地触上一团滑腻柔软的丰峦,触电般便要抽手离开,却发现那只犯罪的手已经被女孩捉在手里,紧紧地握着,紧紧地按在她的胸前。想要挣开,女孩的手却是那般用力,又怕太过用力而伤了女孩,我只好任她紧握着,摄人的诱惑却在心间开始跳动。
在那柔软的触感之下,是女孩那剧烈跳动的心跳沿着手掌心一下一下地传入心间。新月的脸颊微红,神情却是一片坚定,看着我忽青忽白,忽白忽红的脸色却霍地破涕一笑,清秀的小脸儿更增几分丽色,女孩幽幽一叹,却让我心中剧震,恍惚间,我所见到的女孩仿佛在一瞬间又或者早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慢慢长大了呢?
眼中所见再也分不清真实虚幻,女孩的身影在刹那间模糊起来,那宽容的温柔微笑,欣喜下那抹浓浓的哀伤却仿佛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陡然间重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少了克莉斯姐姐那熟悉的琉璃长发,那熟悉的味道却不减分毫。
姐姐……涌上心头的称呼却没有机会吐出唇间,鲜艳的红唇已经印上我干涩的嘴唇,小香舌探了进来,生涩地挑逗着我的理智,待我惊觉不妥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在女孩的控制下抚遍她所有的重要部位,正向最后据点突进。
猛地一咬舌尖,轻微的血腥味让女孩眉头微皱,强烈的剧痛却让我清醒过来,脱出女孩的“狼吻”,狼狈不堪地往后退去,却惊觉自己的手竟还紧握在女孩的掌控之中,而且正在她的小腹处轻轻地抚摸着。
冰凉的肌肤上灼热如火烧般的感觉却化为莫名的冲动,喉间不由自主地耸动着,早已被几个女孩宠坏了的我自然知道这种冲动的名字是诱惑。而且还是正常男人最无法拒绝的那种。
生生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女孩那幽怨的羞红脸颊,勉强平息了呼吸,刚唤道,“月儿……”心底霍地传来一阵轻轻触动,眼神尚未望去,鼻端已传来一阵淡淡的幽香,耳旁仿佛又响起那幽咽的旋律,脑海里轰然一震,迷茫中,只记得一具光滑柔腻的赤|裸娇躯投入我的怀中,然后我的意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隐约之中,只有那轻声的仿似欢喜的哭泣和那令人昏昏欲醉的呻|吟将我包裹进去。
只是,迷茫中,似乎又看见谁的身影,那一袭白衣,淡淡忧郁,耳旁却分明响起轻轻的叹息。
神思微动,意识自昏暗中苏醒过来,身子未动便已发觉身上异样,那两团小小的丰腻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甚至我的凶器仍停留在女孩的体内,那温润滑腻的感觉清晰如昨,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
我就这么把新月给吃了?!心中苦笑,当然我并不是准备赖账或者抛弃我可爱的小妹妹,只是这骤然的发展实在是让我反应不过来。莉丝的身影在心底浮现,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罪恶感,我刚挣开的双眼又缓缓地闭上。
我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实在是不敢想象自己的定力竟然差劲到这般地步吗?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的意识迷茫前有闻到过一阵奇异的幽香,双眼猛然睁开,我霍地惊觉不对,那并不是女孩身上的味道。
怀中的娇躯微动,低头望去,却见女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眸紧闭,湿透了的亚麻秀发下,清秀的小脸上却已露出淡淡的红晕,初承恩泽的女孩儿却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一般,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丽,便连我也看得微微一呆。
晨间本就是男人火气旺盛的时候,再加上那刚刚与我有过合体缘份的女孩突然流露出的动人魅力,我突地发现自己竟再次蠢蠢欲动起来。而与我仍处在最紧密状态的女孩自是清楚我身体上的变化,原本微红的俏脸已布满红霞,小嘴紧紧地抿着,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紧闭的双眸却流露出一丝妩媚。
真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啊!霍地想起莉丝,我的小妖女已经不在了啊,心中酸楚,刚刚涌起的欲|火倏地熄灭。
察觉到我身体变化的女孩悄悄地睁开双眼,却见到我眼中滑落的那一丝痛楚,小脸儿刷地一片苍白,血色褪尽,便连装睡也忘了,挣扎着便要爬起,身子微动,却再次瘫软在我的怀里。
女孩的变化我看在眼里,霍地明白过来,心中轻轻一叹,却已将女孩重新搂入怀中,顺手拉过被褥将她那裸|露的肌肤藏入其间,隔着被褥在她那小小的丰臀上轻轻一拍,佯怒道:“哥没叫你起来你竟敢擅自离开?”
话刚说完却是自己先忍不住苦笑起来,当时让她叫我“哥”纯粹是为了拉开双方的距离,谁知今日却成了最亲昵的称呼,就如同岚儿一般。
女孩娇躯微颤,猛地用力地搂紧我,那滑腻的娇躯在我的怀中拼命地挤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恨不得让彼此融为一体,再不分开。女孩欣喜的低泣却已在耳旁响起,苦笑的同时却忍不住露出一丝淡淡的欣慰,只是,那刚被压下的欲|火却腾地重新窜了出来,而“罪魁祸首”的新月嘤咛一声,却已瘫软在我的怀中,微微皱着秀眉,却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我当场傻了眼,蠢蠢欲动的怒火和心中涌起的怜惜自责拼命地交战,到最后终是强忍着诱惑将女孩轻轻地推开少许,却仍搂着她,免得这个脆弱的女孩再胡思乱想些什么。
轻轻地说出甜蜜的话儿哄着这刚被破身的小女孩,我突然发觉自己实在是有作“花|花|公|子”的潜质,不过短短数月身边竟已有了这么多美丽温柔的女孩,而且每一个又都是这般情深意重,虽然这裏面也有着过去的“我”的作用,但是无可否认,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好像经常被莉丝骂的一样。神色微黯,旋即涌起微笑,我可不想让新月因误会而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更不愿是在这么一个时候。
亲昵抚慰了好一会,起身穿衣,却见到雪白的床单上那一片熟悉而触目惊心的殷红,心中又是一阵苦笑与甜蜜併发。女孩望着我的双眸却露出一丝浓浓的幸福神色,看得我忍不住又是心头一阵乱跳,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下意识地开口转移话题道:“月儿,你这屋子里好香啊……”的确,即便一晚过去那种淡淡的幽香已经极轻极轻,只是这绣床之上那股香味却仍是馨香无比。微微一闻,却仿佛有一种冲动正蠢蠢欲动,刚刚才离开温暖被窝的我对这种欲望更不陌生。
新月秀眉微皱,小脸儿微微一红,却回答道:“奇怪啊,哥哥,原本是没有这种香味的。”
心中大震,霍地微微一动,我的确记得,昨晚是在闻到那一阵幽香之后,我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虽然隐约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却完全无法控制甚至自己也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原本还以为不过是巧合,现在听新月这么一说,莫非昨晚我们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只是想想,昨天见新月之前,我躺在这床上的时候的确仍不曾闻到过这种香味。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么,下手的人是谁?他们想对付的又是谁?是我?还是新月?我是恰逢其会还是他们原本的目标便是我?我霍地心中微惊,旋即从心底涌起一股怒气,我清楚知道要跟着自己而不让我发现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此也等于可以确定下手的人必然是要对付新月。只要一想起若是昨晚我不在新月可能会遭到什么对待,那强烈的怒火就不断地涌起让我无法自制!
不愿让这些世俗的罪恶玷污了新月那纯洁的心灵,我微微一笑,哀怜地抚摸着赖在我怀中不愿起身的女孩,我轻轻说道:“当然是因为哥哥的到来让月儿的房间充满了芬芳。”
轻轻地吻了吻女孩的秀发,入鼻芬芳如她一般清淡,与克莉斯姐姐大相径庭,却同样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女孩不依的低应声充满了幸福的触动,浓郁得一如床上那未散的淡淡芬芳。
心中一片空灵,即便拥着的是那意外之外却又万分不舍的女孩,在失去了另一个女孩的现在,对于那觊觎我女孩们存在的敌人我变得分外的仇恨,是的,不只是讨厌亦或者憎恶,而是恨,那是从心底深处,不,应该是更深处,那是从灵魂最深处涌起的恨。
没来由的,无可抵挡的恨,那般深刻,仿佛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每一处。就在莉丝在我怀中死去的那一刹那,那仿佛早已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魔鬼骤然觉醒,然后毫无阻碍地瞬间蔓延至整个灵魂,整个心灵,然后传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如同诅咒一般绝无遗漏。
不管你是谁,想对付我的女人,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在女孩视线不及的地方轻轻地露出一抹冷笑,如双眸中的冰冷。
灵觉轻轻地四处探了探,旋即涌起一阵不满,新月这裏的防衞实在是太弱了点,与当时刚回来时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想想也是,当时的新月既是意维坦第一顺位继承人,又是多方的诱饵,防衞再严密点也是应当的。
而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顶这个公主名头的女孩罢了,防衞的降低似乎情理上也过得去,但是问题来了,又是谁会对付新月呢?他有什么目的呢?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确定了继承人的现在,新月对任何人都不存在威胁,又有谁会对付她?而且还是用这么卑鄙的方法。
我绝对无法原谅。
我绝地不会再让谁从我的身边夺走我的女孩,谁也不行。
只是新月要怎么办呢?带她离开?不是我不想,但是我身边更是危险所在,黑暗神殿且不去说它,天神殿十二圣剑至少已经有三个与我有血仇,一个等待我去挑战,再加上水神殿水圣女那一方,要我命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新月若跟在我的身边,只怕她送命的几率反而更大了些。但是再将她留在这皇宫之中恐怕我更加的不放心。
突然,我灵机一动,我暂时会随着奈莉希丝游历天下,其他几个女孩我自然也不会带在身边,不若把新月也带到天梦去,让她们互相照应,那里是岚儿的地盘,有她在,即便其他势力想对付女孩们恐怕也要三思而后行吧。
“月儿,你可愿跟我去天梦?”我问道。
不知道是否是想到到了天梦之后就会与另外几个女孩相见的情景,怀中的女孩娇躯微颤,却突然镇静下来,抬起头来,一双美眸深深地凝望着我:“月儿愿意……只要是哥哥希望的,月儿都愿意。”只是,眉间却始终有一抹忧虑化不开去。
轻轻地拥着女孩,明白女孩的忧虑所在的我开口安慰道:“月儿不用担心,你那几位姐姐其实很好相处的……”话刚出口,我却想起几个女孩间那时聚时散的同盟战线以及偶尔突来的“战争”场面,我忍不住自己先苦笑起来。
新月却被我的苦怪表情逗得噗嗤一笑,掩嘴轻笑,没有说话,眉间那抹忧色却减去了不少。
突然想起之前为莉丝疗伤时所领悟到的那种“超级高手养成”大法,我大喜说道:“月儿,你想不想成为高手?”
新月微微一笑,神情中却有一种超然的洒脱,她深情地望着我,轻轻说道:“哥哥要我做吗?如果不是的话,请恕月儿拒绝……月儿不想学武,月儿不想成为高手,月儿只要有哥哥保护就好了……如果成了高手的话,哥哥就不会保护我了,月儿不要,月儿只要哥哥在月儿的身边……但是,只要是哥哥要月儿做的,月儿就会去做。”
心中剧震,我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哥哥有很多的仇人,以后也不知道会再添多少。月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哥哥还有事情要办,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所以,哥哥希望你有一点自保的能力。”
“……嗯,只要是哥哥要月儿做的……”听到我说她是我的女人,新月害羞地垂下头去,轻轻点头,柔顺得仿佛绵羊,“月儿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成为‘高手’,不让哥哥担心。”
我笑着道:“这倒不必,哥哥有办法让你很快学会。来,我们这便开始。”
过度的自信只会留下悲剧。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自大,憎恨自己的狂妄,新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如同重伤下的莉丝,而两次的罪魁祸首,都是我。
心中懊悔,更是大惑不解,明明所有的步骤都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新月不会武技,但是莉丝的武技比起她来说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就是了。但是天知道竟是相差这般巨大,输入新月体内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真气在我仍操纵着的时候还毫无异动,只是女孩的俏脸稍稍地变白了少许。
原本想放弃了的我在女孩的坚持下试着放开了手,谁知道女孩体内那自然运转的真气却仿佛失去了控制的野马般一下子横冲乱撞起来,新月在第一时间就晕了过去。若不是我反应迅速,女孩体内的经脉便差点被那一点点的脱缰真气给全部毁掉。
即便如此,女孩仍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有黛珐赠送的疗伤药剂在身,再加上挽救及时,总算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女孩原本便孱弱的身子却变得更加的脆弱,那苍白摇曳的微笑,却如针般刺痛着我的心间。
特别是听着女孩安慰的话语,我心中那股刺痛仿佛更浓烈了几分,轻抚着女孩似乎也黯淡了几分的秀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怜惜和感动。新月对我的那种完全信任,仿佛是源自灵魂镌刻的印记,即便在我伤害到她的时候她望着我的眼神中仍是那般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仿如最虔诚的信徒。
将女孩体内的真气清除干净,在黛珐小姐的药剂帮忙下,新月总算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一阵子的身体虚弱却是免不了的了。特别是在昨天刚刚经历了由少女向少妇转变的娇嫩花朵,此刻格外的羸弱。
立下决定的我并不准备继续隐瞒我与女孩之间的关系,反正要带走女孩至少也需先经过那个意维坦老狐狸的同意吧,既然他总会知道的,那么再隐瞒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何况,我相信在这之前,我来到布雷的消息应该早就摆放在他的桌前。我进城时并没有刻意的伪装又或者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要稍有留意便可以知晓,而在一天之后的现在仍不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只有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又或者普通的老百姓们了。
对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来说,搞不好连昨天我和海席亚菲的短暂交谈的详细内容以及由此可能引发的诸多猜测现在都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展开了呢。
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
因为我面前那只目光正在我和女孩之间不断扫来扫去的老狐狸,显然就说明了某种事实,而女孩娇弱无力的苍白俏脸以及我毫不避嫌地坐在女孩床沿的亲密举动给了他造成一个不是误会的误会。而他不时地发出那一声声绝对不符合他皇帝身份的暧昧笑声更是让我一阵难堪,偏偏在这件事上即便我想辩驳也无从辩解起。
也幸好过度劳累的女孩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否则被自己的父亲撞见了这般羞人的场景恐怕一向害羞的小女孩也会一下子吓晕过去吧。
不过换了我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自然就没这个问题了,至少在我冰冷的扫了一眼并适当地轻轻摩挲着弑神之后,首当其中的意维坦老狐狸立刻乖乖地缩了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