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乌龙洞房记(2 / 2)

寻爱上弦月 花清晨 2351 字 1个月前

蓦地,我张嘴在他胸前狠咬一口,凶道:“才怪。”

他不语,勾了勾唇,很温柔地将我揽进他那熟悉的怀抱,那温暖而深情的力道好似想要将我揉进他的体中。很自然地,我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这一刻,借用一句革命时期的口号:黑暗终于过去,光明终于到来。

黑暗总算都过去了,他就是我的阳光,我的光明,既使我们可能只有今天,没有明天,但只要有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哭什么?”他爱怜地帮我拭去泪水。

环住他腰的双臂不知不觉中加深力道,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啜泣着,我不会找那种什么眼睛进了沙子的烂籍口,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哭,没有什么可以丢人的。

“没有,这叫喜极而泣。”我道。

他轻笑道:“听说,一路上辛苦了?”

“哼,是啊,夜使的架子好大哦,想见你一面,简直比见皇帝还要难,不但要准备和人打架,还要出卖苦力和脑力。”我抬起头酸酸地道。

提到这个我就有气,明明知道我来了,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恶的家伙刁难我。

他轻刮了下了我的鼻头,调笑道:“唔,老婆辛苦了。你家相公很没用,被某个人给困住了,想飞身去救你也不成,只能静静地守在这裏,等待英勇的老婆你来解救可怜的相公我。”

“嗤,你少来了。”我轻嗤,抬了抬眉,道:“你不是很强的么?你不困人家人家就要阿弥陀佛了,谁敢困你?”

“你来的时候遇到些什么人?说来听听。”他笑问。

我想了想,道:“最先遇到的是张木木,不过,她一出现,霍采花就和她走了。霍采花这只没义气的死淫狐,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了你们地盘的时候才跟我说,我得一人闯这迷蝶谷。幸好开心天姿聪慧,把那死狐狸画的地图给默了下来,不然,我们娘三人非困死在谷里不可。啊,待会我要再见着他,一定剥了他的狐狸皮,给将军铺狗窝。”越说我越咬牙切齿。

他笑,问:“然后呢?”

“然后,在第一个三叉的谷道上又遇到了一个吹箫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这三人是一起来的,他们三人本来是要单挑我一个的。你们蝶宫的人是不是喜欢以人多欺负人少?我明明不会武功,非得强逼着我出剑,上次我是撞了邪得才使出那套鬼剑法。后来那个张木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代表我这边跟那个吹箫的单挑了起来,貌似张木木拿出了一块蝴蝶金牌,他们三人挺畏惧的,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全都卷走了。张木木是什么人?貌似她在蝶宫地位很崇高的样子?”我困惑道。

他还是笑,又问:“然后呢?”

之后我便将接连遇到媚娘、老大娘和那卖花的怪老头的事都说了一番。

我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完了之后,就见他一阵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笑什么?笑什么?严肃点,说正经事呢?他是谁?一人扮演三角色,若不是那追蝶香,我还当真以为是偶遇。”我道。

“你不是想和他切磋麻将的么?”他还在笑。

他这话一出,我便大叫出来:“你是师父就是那白骨精?”

“白骨精?”他问。

“呃?”我转了转眼珠,貌似在他们看来,一生为师,终生为父,那白骨精是寻的师父,也就是寻的父亲,换句话说也就我的公公,貌似说他是白骨精有点大不敬啊。

“呃,是这样的,在我原来的家乡,白骨精是这样构成的。白就是白领,就像夜使大人您这样身份的,可以挣很多银子的,衣领清一色都是白的,所以叫白领。”我指了指他的衣襟。

“骨就是骨干,骨干你懂吧?这个作用你懂吧?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我沿着他的脊背,从上往下将他的脊椎骨给摸了一遍,他笑着点头。

“精就是精英,就是在某个特定的圈子内特别挑选出来的,就像通常说的精英部队。所以三个连起来就是白骨精,这白骨精是什么样的高人,显而易见了。”我摊了摊手,貌似做解释工作的难度还是有的。

“貌似我听起来,你像在说什么骷髅妖精。”他一针见血。

我装傻。呃?那白骨精本就是个骷髅妖精,看过《西游记》的地球人都知道。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老妖精,你以后在这要保持十二分警惕了。”他邪恶地勾了勾唇。

“什么意思?”我疑惑道。呃?为什么寻会说他是老妖精?他怎么这么不为师重道?

“方才,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很露脸。”他在闷笑,胸膛一起一伏。

该死的,要怪还不是怪这变态的采花宫,没事搞这么多人长银色的头发。

“哪……哪有?我……我是去闹洞房的。”我狡辩。

“是吗?我记得那么多的请柬里,似乎没有要送往里安县龙门客栈的。”他挑了挑眉,问得好假,紧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笑什么?这天下间又不是就只有我一人会认错人,天又那么黑,蜡烛又点得那么不明不白,你看你们两人的头发,身高,还有你脸上的这只蝴蝶,会认错人这是我的错么?”我不甘地用手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却引来他止不住的笑,又戳了他几下,我突然脑中一闪,又叫了起来:“不对,是白骨精,是白骨精,是他,就是他,他故意的。”

“今日反应有点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大声笑道。

“笑,还笑,再笑我就闷死你!”我有点恼羞成怒,遂举起手捂住他的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地笑,多情的黑眸中闪着流光异彩,一根手指在我的唇上不停地摩挲,只听他道:“倘若你用这裏闷死我的话,死一百次我都愿意。”

“油嘴滑舌。”我突觉两颊微微发热。

“油不油?滑不滑?试试便知。”他的唇很快地就落了下来。

曾听人说过,初夏是恋爱的季节,舒爽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温馨的甜蜜味道,就是那一抹甜蜜而如痴如醉的香,暗香涌动,让你在漫不经心间就深深地陷入爱里。

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将内心潜藏了很久那连绵的爱意,化作点点温柔紧紧贴在我的唇边,两人的唇与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紧密而不可分割。

五年前,恋爱在初夏,五年后,重逢在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