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郑洁别过脸去看着外面。
夜空中,繁星点点。在天上和地上看星星,到底是有差别的。
此刻的叶瑾言眼睛是紧紧闭着的,有如一个新生婴儿一般,完全是凭着本能,吮-吸着他的唇瓣,手指更是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
“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裴斯年只能尽力去压制她的手,心潮起伏,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可是瑾言的手被控制不能动弹,身体便如蛇一般的扭动着,她难受,每个毛孔每寸皮肤都很难受很难受。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还有满面的潮|红,裴斯年咬了咬牙,一抬手击在了她的后颈处,她的脑袋歪了歪,昏了过去。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除了哗啦啦的大风,什么声音都没有。
现在裴斯年没有任何的心情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几天她们经历了什么,面色凝重的比这夜色还要深邃。
飞机是直接落到了他在绿城那套别墅的房顶之上,这是半夜,巨大的轰鸣声吵醒了不少的住户,有人伸头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斯年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又是这样的特殊情况,他是决计不会落在自家的别墅房顶上的。
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抱着她下来,快步的朝着屋子里走去,郑洁一言不发的紧跟在身后,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只要做个隐形人就好。
快步走到房间裏面,裴斯年忽然又顿足,转头看她,“今晚你可以就住在这裏,客房都已经收拾好的,明天我会详细问你!”
“好!”怔了怔,郑洁点头。
已经有佣人来引她去客房了,这两天虽然白亭如并没有过多为难于她,可是也累得不轻,身体的疲倦还有精神的高度紧张,她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一路径直到了主卧室,裴斯年弯腰将她放在床上,细心的脱去她的外衣,在看清她的身体上除了几处淤青并没有其他的伤以后,才放下心来。
褪去自己的衣服,重新把依旧昏睡的她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手指几乎粘连在一起,全都是血渍污渍,处理起来多少会牵连到皮肉,很是生疼。
“嗯……”哼了一声,她皱了皱眉,幽幽醒转过来。
眼神还有些迷惘,看着从上而下浇下来的水,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动了动身体,却听到淡漠的声音,“别动!”
转过头,却见裴斯年的头发都已经湿透了,在往下滴着水,而她身上只剩内衣,此刻就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专注的清洗着她的手指。
他上半身不着寸缕,两人此刻可谓是肌-肤相贴,滚烫的温度,不知道是水的温度还是身体的温度。
裴斯年的眼神很专注,一点一点的洗去那些血迹,丝丝疼痛让她清醒过来,“我们……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他微微颔首。
这厢已经把手洗干净了,又轻轻搓起她身体上的皮肤。
瑾言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我自己来!”
“别动!”几乎是呵斥的,他心中有火,口气难免就会重了很多,但是开口又意识到她本来就受了伤害和惊吓,深吸一口气,声音放软了一点,“你手有伤,不要乱动!”
她只好乖乖的不动,任他帮自己清洗着身体。
略带着点薄茧的手指从她的皮肤上滑过,微微刺痛,但是跟手心的那种痛又不一样,这种轻轻的刺痛让她的心底滋生出一种痒痒的,说不清的渴望,好似有小虫子在轻轻的咬着,让她痒痒的,又难受起来。
“怎么了?”裴斯年很快察觉她的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一停,低头看着她。
然而他的动作停下来以后,她却更加难受了,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面色绯红的不太正常。
眸光中如有水色流转,潋滟的色泽比宝石更明亮。
“……”他恍然想起,她身上中的药性应该还没完全散去,他方才只是打昏了她而已。
看着她唇瓣上深深浅浅的齿痕,可见她要以自身的意志力去抵抗这种药性,是多么的辛苦。
心念一动,低下头,轻轻的含住她的唇,舌尖顺势就钻入进去,撩拨起她的。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个动作,却仿佛引起了惊涛巨浪。
瑾言身体所有的不舒服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很快就反客为主的回吻着他,火热的程度让裴斯年都大感惊讶。
两个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也是有段时日了,可是她从来都是一个比较传统保守点的女子,在床第之间也都是多有保留,大多是他主动,他做引导,可今日,不知道是之前的惧怕,还是药效的作用,她简直妖娆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