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楚怒道:“原来是你这毒妇!你既已离去了,怎又回来,还要暗中下手害我?”蛇母妖姬仰天一声干笑:“你们杀了我的小白,本仙姬为它报仇,有何不可?”
韩淮楚冷笑道:“蛇母,你昨日还口口声声说要用肉粽杀了大蛇为民除害,今日怎变了说词?要为你养的孽畜报仇?”蛇母妖姬拭干嘴角的血迹,说道:“我的小白跟我多年,我怎忍心杀它。它吃不吃人,干我何事?昨日被你那师傅和天池真人问住,不得已才那么说而已。”
韩淮楚“哼”了一声:“你是打上了这颗内丹的主意吧?”
蛇母妖姬被他说中心事,干笑一声:“是又怎样?这蛇我万蛇门养了几百年,历经多少代,今日终于结成这内丹。蛇既被你们杀了,这内丹应归我万蛇门所有。韩信,你快将那内丹还我!”
韩淮楚并不是想将这内丹据为己有,但心底里也不想让这天材地宝落入这毒妇手中,遂道:“想要这内丹,休想!”蛇母妖姬冷笑道:“韩信,你中了本门的蛇毒,不想活命了么?”
“怎没想到这一层?”韩淮楚闻言心中一噤。
只听蛇母妖姬道:“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小命不保。我也不难为与你。你还我内丹,我给你解药,咱们各不相干,何如?”
韩淮楚心中念头飞转,伸左手在右臂上一阵点搓,将经脉封住不让毒性继续蔓延。忽然将内丹抛于地上,身形一晃,已欺到蛇母妖姬身前,动作快如脱兔。
蛇母妖姬刚才和韩淮楚对了一掌,只觉气血翻滚。她没想到韩淮楚中毒之后,依然还要来斗,急忙伸手来挡。
却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韩淮楚左手虚晃,已拿住蛇母妖姬右腕脉门,发功一抖,“咔嚓”一声,蛇母妖姬顿时脱臼,手臂被韩淮楚反扭到背后,一张蒙在面纱后的脸,瞬时扭曲起来。
这是韩淮楚在部队学的擒拿手法,有点类似于武当派的“分筋错骨手”,但他此时体内先天真炁充滞,这一抖之力,何其猛烈?已不是现代的武功招式“分筋错骨手”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厢金枝玉凤急忙抢身来救,却被韩淮楚“叭叭”连续飞起两脚,踢倒在地。
蛇母妖姬被韩淮楚控住,全身不能动弹,痛得斗大的汗珠直从额上滴落,一身武功半点也施不出来,骇道:“韩信,你要干什么?”
韩淮楚哈哈一声长笑,喝道:“我韩信最不喜受他人要挟。毒妇,交出解药,饶尔不死。”
蛇母妖姬无奈之下,只好说道:“罢了!玉凤,你替为师将解药拿出来,给韩少侠解毒。”
玉凤忙答声:“是。”走过来从蛇母妖姬怀中掏出盛解药的瓷瓶,韩淮楚一见,左手弃了蛇母妖姬,劈手将解药抢了过来。
蛇母妖姬手臂被韩淮楚扭脱了臼,犹不能动弹,哼哼叽叽道:“韩信,你不至于连瓶都要拿走吧。”
这解药乃是万蛇门采自苗疆的瓜子金,青大香、蛇地钱、半边莲等十余味草药炼成,专解蛇毒,炼之极为不易。蛇母妖姬见韩淮楚将这解药连锅端去了,虽说解药还可再炼,却要花费许多时日,不由大急。
韩淮楚却不管那么多,倒出一粒药丹纳于口中,将那瓷瓶往怀中一揣,道声:“多谢!”蛇母妖姬内丹未换得,反而解药被韩淮楚都拿走了,正所谓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不由又急又怒,但又奈何他不得。
韩淮楚转过身,抬眼便看到方才放大蛇内丹之处,已突然多出一人。
那人脸色惨白,脸颊仿佛被刀削去了一块,只剩下一个三角,脸上肌肉萎缩,身形削瘦,赫然正是琅琊剑魔管中邪!
只见管中邪将那颗斗大的内丹抄在手中,细细把玩,空洞的眼中,露出几分狂喜。
韩淮楚一见那人,惊道:“是你!”已认出此人正是在搏浪沙杀死秦始皇羸政的那位怪人。
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只顾到抢解药,却不知还有这等厉害角色在一旁窥视。
那管中邪的厉害,韩淮楚已领教过。虽然他此时已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但也不知能否敌得他过。料不到这一颗大蛇的内丹,竟遭来这么多人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