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探追寻,在这临济城中,盖聂终于见到了将弟子阿力引向绝路的张良,要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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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走出城里许,见四下无人,那手便不老实,搭到了张良的纤腰。
张良腰一拧,笑道:“信郎,你怎恁般急,小心别人看到。”
韩淮楚一指四周,笑嘻嘻道:“这裏哪里有人。”微一使劲,张良的娇躯已贴到他宽阔的胸膛。
就听到韩淮楚一阵软语温存:“良妹,为兄想你甚苦。”
张良娇嘤一声,半推半就,依偎在韩淮楚怀中。韩淮楚就势一抱,火热的嘴唇已印上张良的两片樱唇。
吸吮着张良那滑腻的丁香,感受着张良从发梢传来的阵阵幽香,韩淮楚一阵意乱情迷。他心想,“自己未穿越时空之前,频频在梦中见到的伊人,竟是怀中这奇女子——挥斥方遒,雄才大略的张子房。这跨越两千年的情缘,原来早已注定。这简直是太过旖旎了。”
韩淮楚良久未遇张良,此番再会,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一腔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拉起张良,便欲向道旁那小树林走去。
张良问道:“信郎,你要干吗?”韩淮楚咬着她细耳道:“那边无人,为兄要放开手脚,慰藉一下相思。”
张良猛将韩淮楚一推,面红耳赤道:“够了。小妹曾说过,只做你一生的红粉知己。信郎,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韩淮楚很激动地说道:“良妹,你这又是何苦?你可知为兄对你的思念?”
两行清泪从张良那美眸中滚落。张良泣道:“小妹知道,小妹全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你不能脱下这身衣裳,恢复你女儿红妆,与为兄做一对恩爱夫妻?”韩淮楚衝着张良高声喊道。
张良泣如珠链,黯然道:“这是不可能的。小妹心中的苦,你可知晓?”
韩淮楚大声道:“不就是你那复国之梦吗?这是男人的事情,为何你一介弱女,要把这千钧重担揽到自己身上?”
张良拭干泪水,正色道:“小妹现恬为三晋盟副盟主,人在江湖,已身不由己。信郎,请恕小妹不能与你共效于飞。”
韩淮楚闻言仰天长叹:“老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为什么,我的梦中情人来到我身边,却不能与我比翼双飞,相伴一生?”
张良幽幽叹息,神色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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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一声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二人同时一惊。
张良现扮为男身,若是被人看到她与“韩信”这般,女儿身份岂不要曝光于天下?
张良转过头,便见到一矍铄的老人,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旁。
张良一见那人,长嘘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是盖伯伯。盖伯伯,您老人家怎会来到中原?”
盖聂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悲怆:“珢丫头,阿力尸骨未寒,你却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一提到那荆力,张良拜倒在地,愧道:“都是子房之过。”
盖聂闻言一愣:“子房?差点忘了,你已女扮男装。告诉老夫,阿力是怎么死的?”
张良便禀道:“阿力为报杀父之仇,在博浪沙随珢儿行刺那暴君秦始皇,却未能得手,死于秦始皇侍衞乱刀之下。”
盖聂闻言,一头乱发披散开来,根根如戟,电目怒睁,狂吼道:“果然是你!将我唯一的徒儿引上了绝路。若不是你,阿力怎会来到中原,怎会死于非命?”
张良是惭愧无地,愧疚道:“阿力之死,珢儿万分悲痛,已知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盖聂斥道:“你与阿力一起去行刺,为何阿力死了,你却还活在人世,你为什么不随阿力一起赴死?”
韩淮楚从二人言语中,已知此人便是荆力的师傅——那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仓海君。
他听张良讲过,荆力便是那慷慨刺秦,名传千古的大侠荆轲之子。荆力在龙武坡曾用惊马阵大破秦军,韩淮楚对荆力之死也十分难过。
但这世外高人竟如此不讲道理,却是他所料不及。阿力为父报仇,死得其所,这仓海君竟要张良随阿力一同去死,却是哪门子说法。
只听张良泣不连声道:“荆力是我义弟,他慷慨就义,我本不愿独活,也想随他去死。奈何珢儿有重任在身,只好留得有用之身,苟活人世。还望盖伯伯见恕。”
盖聂听了张良这番话,犹不解恨,怒道:“是你让老夫失去了阿力,你须随我去大漠绝壁,陪伴老夫度过余生,以慰我丧徒之痛。”
韩淮楚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好个仓海君!好个世外高人!原来高人的说话都这么不讲道理。”
盖聂这才注意到张良身边的年轻人。他电目投向韩淮楚,冷冷问道:“小子,你是何人?”
韩淮楚朗声道:“在下淮阴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