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姬风归来,更是焦急,心想再不能出城,早晚被这魔君捕获,死于此间。
但那城门待姬风一行人过后,又紧紧锁闭。韩淮楚心急如焚,却徒唤奈何。
他在城门处来往徘徊,直等了一个时辰,仍是找不到机会出那邯郸城。
忽然有人喊道:“快去看啦!皇上要把未来的皇后推于菜市口斩首!”韩淮楚一闻,心下一沉,如坠深渊之中。
有人问道:“谁是未来皇后?”便有人答道:“就是前日里皇上登基那天,出现在街头的那个美如天仙的姑娘。”众人道:“原来是她!”
那日虞芷雅在邯郸城中惊艳一现,名声不胫而走,可谓人人皆知。
只听方才那人道:“那姑娘勾结贼党,意欲行刺皇上,幸而皇上武功高强,没有被她得手。皇上震怒,将她推至菜市口正法,晓谕大众。”
韩淮楚哪里还忍得住,狂呼一声:“芷雅!”拔足便向菜市口奔去。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再见虞芷雅一面,也不顾忌暴露身份了。
韩淮楚这么一阵疾奔,早被城门守兵看见。有人道:“那可是逃犯韩信?”
一人看了看张贴在墙上的画影图形,说道:“正是他!还不快去将他擒获!”
于是一大群军士,高声呼喊,齐向韩淮楚追来。
韩淮楚展开轻功在街上一阵狂奔,将那群追赶的军士远远抛在身后。
忽然斜刺里钻出一队军兵,挡住去路,众人高声呼喊:“哪里逃!”人数之众,足有数百人之多。
韩淮楚目中喷火,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便有一帮军士手舞各般兵器,向韩淮楚围拥过来。
韩淮楚也不多言,“呼”的发出一掌,第七重先天真炁狂涌而出。
狂飙大作,犹如风卷残云。这些寻常士兵,哪里经受得起?“乒乓仓啷”,兵器纷纷脱手,扑在前面的立时倒下一片。
众军士大惊,想不到这韩信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这般上去拿他,与送死无异。但要弃他而去,却又恐上峰怪罪。
韩淮楚冷笑一声,大踏步向前行去。众军士亦步亦趋,连连后退。
这情景非常奇特,韩淮楚在一大群手持利刃的军士中视若无物般昂首而行,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如此这般,韩淮楚在众兵丁中前行了两百米。
忽然士兵们纷纷俯伏在地,闪出一条道来。一个人影,出现在韩淮楚面前。
姬风尚未卸甲,全身戎装,依然是那么客气,那么彬彬有礼。只见他淡淡微笑,说道:“韩兄,朕并未亏待与你,每日好酒好菜招待,你为何要逃?”
韩淮楚目眦俱裂,喝问:“你为何要杀芷雅?”姬风哈哈一笑,说道:“那美人貌比天仙,朕珍宠都来不及,怎舍得杀她。今日此举,只是欲引韩兄你上鈎而已。”
原来那姬风回宫后,见韩信逃走,而看守他的鲁将军眉心中了一口飞刀。提来刘喜一问,得知韩信是从铁门栅栏中钻出。他不由大奇,心想自己竟走了眼,不知韩信居然有此等能耐。
又问宫中侍衞,得知虞芷雅让撤去搜查。他自然知道韩信与虞芷雅的关系,便对她产生怀疑,疑是她协助韩信逃走。于是闯到虞芷雅居处询问。
虞芷雅当然矢口否认,还责问他为何出尔反尔抓回韩信。语气冷冰冰,远不似平日那般热情。
姬风不由震怒,问道:“我知你与那韩信关系非比寻常,你是否心中还恋着他?”虞芷雅也不避讳,点了点头。
姬风妒火中烧,狂吼道:“你身为大周未来皇后,居然心中藏有他人!我今日便临幸你,让你死了这个念头。”一把扑上,将虞芷雅压在身下,便欲一逞兽|欲将旷世美眉强行占有。
孰知虞芷雅暗中拿出一柄短剑,对着他当胸刺了一下。猝不及防下,这一剑本来能将姬风刺伤,却不料姬风身藏一件法宝——火魂幡。
那火魂幡突然幻为一只人手,将虞芷雅刺来的短剑紧紧扣住。
这一下变故大出姬风意料之外,“这美人居然会为了韩信,行刺与朕。纵能得到她的身,却不能得到她的心,又有何乐趣可言?且罢,等美人回心转意之时,再幸她不迟。”便站起身来。
只听虞芷雅厉声叱道:“韩信说你是魔,果然不错。你这幡究竟是何物?”
姬风面色瞬时一沉,“韩信竟已泄露自己的底细!”喝问道:“韩信何时对你说的?他是否来过,人在哪里?”
虞芷雅哈哈大笑:“恶魔!韩公子已逃了出去,他要将你的真面目告诉世人,你那颠覆天道,兴复你姬周江山社稷的企图就将会化为泡影。”
这一说姬风倒冷静下来。他心想韩信若真有这个念头,他才是心腹之患。韩信不除,寝食难安。
他知城门已锁,韩信必还在邯郸城中。只是人海茫茫,却哪里寻他?
一个恶毒的主意在姬风心中瞬时萌生,“何不以这美人为饵,诱韩信现身。”
于是令人将虞芷雅绑缚,推至菜市口。在城中四处散布消息,云要将虞芷雅斩首。
他心想韩信对美人若是用情不深,得到消息后弃她不顾,自己这番计划便毫无用场。
结果韩信果然沉不住气,露出行藏。看来他对美人是情深意重,连性命都不顾了。
此时此刻,在姬风的眼里,韩信便如待宰的羔羊。他的性命,随时可以拿去。
且暂留他性命,让他死于美人面前。若他对公众吐露半句自己成魔之事,便立下杀手把他打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