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众人呆在谷中,静等武信君项梁发兵救援。
韩淮楚与项追又治了几个疗程的伤,每日金针刺穴,用真炁冲击雍塞的穴道。项追的伤情日渐好转,被冲开的穴道越来越多。闲下来还能提枪比划比划。
只是日日与小妮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看着她那粉装玉琢般的圣洁裸躯,这份诱惑也太强烈了点。韩淮楚能抑制住本能的欲望,未及于乱,也真够难为他了。
小妮子每日任韩淮楚在她玉躯上放手施为,对他越来越是依赖,越来越情意绵绵。就好像一个新婚的小妻子对丈夫的那份恋恋的浓情。有时要撒点娇,疗伤完毕,衣裳也要韩淮楚帮着穿,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诱惑。韩淮楚乐呵呵的帮她披上衣裳时,难免会乘机搂抱一下那软玉温香,感受一下如神仙般销魂荡魄的滋味。
就在不知不觉中,韩淮楚心中深深地烙上了项追的名字,这与他当初只为项追疗伤的目的已差得太远。一张浓得化不开的情网,已将他悄悄地俘获。
什么命中大敌西楚霸王的妹子,什么未来的楚汉风云,韩淮楚在这如玉树琼花般娇憨可人的追儿面前,那些顾忌都统统抛诸脑后,全然不顾了。
只有两个倩影,当他在与小妮子卿卿我我情好日浓间还不能忘怀,愈加思念。一个是那伊人张良,一个便是那心中的佳人虞芷雅。
※※※
这一日午后,韩淮楚正与项追疗伤。
蓦地里突闻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犹如轰隆的雷鸣,挟着强大无比的穿透力,响彻整个山谷。仿佛龙吟狮吼,直穿天籁,响遏行云。
只见那两指宽的墙板被这一声大喊震得哗啦啦直响,桌上的杯盏被震得跳荡起来。
“好生震撼的喊声!好充沛的内力!”韩淮楚一闻之下,陡然一惊。
项追从榻上一跃而起,欢喜道:“是我哥哥,我羽哥哥来了。”
韩淮楚一指项追娇躯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金针,说道:“追儿,你身上的针。”项追莞尔一笑,说道:“今天不治伤了。我哥来了,快帮我拔|出|来。”
韩淮楚一边帮她拔针,一边纳闷道:“你哥哥怎能发出这么巨大的呼喊?”项追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哥哥练成了霸王神功,大喊起来可以将人耳膜震破,溪水逆流呢。”
“项羽的武功竟练到了这般境界。这位未来小生的敌手,可真难对付呢。”韩淮楚闻之愕然。
只听项追说道:“听这声音从坡下传来,羽哥哥已经到了密林之外。他来得怎这般快法?”
算时日,若项梁发兵来救,点齐军马准备粮秣,至少还有两日才能来到。
韩淮楚一抚项追的香肩,笑道:“你哥哥听说你战败身陷危境,还不肋生双翼飞来救你这个妹妹。他这是心疼你呢。”项追扬起俏脸,娇声问道:“信哥哥会像我羽哥哥一样心疼追儿吗?”韩淮楚哈哈一笑:“当然会。”
不一会,项追身上金针悉数取下。她快速穿上衣裳,说道:“信哥哥,咱们快去看个究竟。”
※※※
山谷中已站满了人。项羽这一声大喊,项家军众将士早知道是大公子来了。
季布走了过来,对项追道:“项大公子已到了山下。大小姐,吾等是否该当去迎接一下?”
密林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楚军营盘。要想与项羽会合,必先攻破楚营,杀出一条血路。但楚军在营寨外布下深沟壁垒,鹿角荆棘,又有弩手挽弓以待,攻破大营谈何容易?
项追小手一挥,高声喊道:“众将听令!随我整装备马,接应我哥!”
韩淮楚闻言错愕,“追儿伤还未好,就急于领军出战。”急道:“追儿,你有伤在身,还是呆在谷里吧。”
项追摇头道:“我哥正与楚军浴血厮杀,我怎能安心呆在谷中。取我的披挂来。”
便有人呈上白银嵌金束身细甲与红色披风。项追当即穿甲披挂,一边看着的韩淮楚眼中顿时一亮。
“追儿这般装束,可真好看呢。”
他前日撞见项追时,项追也穿着这套行头。那时项追身负重伤,玉颜憔悴,哪有今日这般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这般娇艳的玉人,穿上这么招风的披挂,在战场上不知要吸引多少眼球。韩淮楚看得一时心旌摇动,心想若是能与她联袂共赴沙场,并肩杀敌,该当是何等羡煞旁人。若能与她生死相伴,共度一生,又该当是何等的幸福。
只见那丐帮帮主吕臣领着一群汉子过来。吕臣高声喊道:“各位弟兄要与楚军交战,怎不叫上我吕臣?”
项追淡淡道:“吾等与楚军开战,没来由要吕将军牵扯进来。”
楚军与项家军皆是义军,两军交战属于诸侯窝里斗,身为张楚余部的吕臣,实不需要卷入这场是非。
吕臣就说道:“吕某心慕武信君久已,愿领着这三百亡国残余投效武信君麾下。今日有战,吕某愿请缨上阵,建功作武信君的见面礼。”项追大喜,说道:“好!吕将军且随吾等同往一战。”
吕臣的三百亲兵,泰半皆是原丐帮弟子,武功高强,在战场能以一当十,战斗力颇强。吕臣的加入,又给项家军平添一股生力军。
众人牵起马匹,走过那断龙石,鱼贯下山。有韩淮楚领路,穿过密林,出到开阔大路。
果见前方星罗密布布满营盘,形成一个弧形将出谷道路封锁。
营寨之外有楚军守护。一见密林钻出人马,立刻鸣起长号示警。
这号子吹过,未见楚营有何反应,倒是听见营寨中一阵嚎叫喊杀之声,震天动地。一人高声怒吼,声如霹雳,老远便能听到。
项追喜道:“是我哥哥,我哥哥已杀入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