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循循善诱 连翘 7236 字 1个月前

话还没说完,他就咬住了我的脖子,破碎旖旎的喘息声从我嘴边溢出,身体里的一种原本可以压抑住的物质就快被他点燃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背上,然后又滑向了我的腰际,接着缓慢有度的从衣摆下方钻入,又研磨着向上,他的手在我肌肤上四处点火,所到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我浑身发颤,直到不知何时他握住了我的柔软,我才神迹般的瞬间清醒——

“释南!”

他嗯了一声,问我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激烈的,还是温柔的?”

箭在弦上,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和办法,为了显示我不怂,我圈住了他的脖子,嘴贴近他的耳畔:“不太了解,那就都来一次,我比较一下。”

这话果然比较刺|激,释南掏出作案工具就把我给就地正法了,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上床,我就败给了他,浑身软得就像一根煮浓了的面条。时间一直都是相对的,以往过得很快的夜晚,因为有了释南在,被无限地拉长。我们翻来覆去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像是要重寻丢失掉的感觉。

我闭上眼:“释南。”

释南:“嗯?”

我问:“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释南说:“你还有力气问这样的问题,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接着我又被就地正法了一回。年少时压抑过多的情欲,到如今就像突然开闸泄了洪,我们不顾一切,不分日夜,家里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欢愉的痕迹。

等再睁开眼时,阳光有点强,我眯了一下,就有些扼腕垂泪,想我纪循循保持完璧之身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栽倒在释南手里,当真是人生的一大败笔。

释南正在穿衣服,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抚平了袖口,开始系袖扣。我盯着那双手,忽然想起它昨夜是如何在我身上四处作乱的,脸不由得就有些发烫。

释南看了我一眼,俯身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得出结论:“没有发烧。”

我说:“当然没发烧,我只是感冒。而且我也要恭喜你,让感冒病毒上了你的身。”

他走到桌边,从自己的外衣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盒拿过来,又倒了一杯水,用手背碰了下杯子试了试水温:“坐起来把这喝了。”

我接过,想都没想就把药扔进嘴裏,只听他接着说:“四小时服用一次。”

我问:“避孕药吗?”

他像是叹了一口气,重申道:“感冒药。病毒侵蚀不了我,我身强力壮,”说完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你知道的。”

我别开脸,向被子里钻进去,如果再不隐藏起来,我很怕我会破功。

收拾完后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我听见了开关门的声音,以为他去上班已经走了,没想到脚步声又响起,他又回到了我卧室。我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节能灯泡,正在给我的床头灯更换。我这才明白刚才的开门声可能是他的助理Lisa来了,来送灯泡……

我的灯比较高,他挺直了脊背,肌肉线条看上去很有力量,莫名让我又想起昨晚……

“别躲了,出来帮我拿着。”

释南把旧灯泡递过来,我只好掀开被窝起身接着。

他笑了一下:“累了?”

我摇摇头:“别麻烦了,你快走吧。一会儿邻居出门遛狗,要是碰见了不太好。”

换好灯泡,释南没再说话,慢慢朝门口走去。我跟着他过去,路过玄关的穿衣镜,看见镜子里的我头发蓬乱,汗涔涔地垂下几缕黏在脸上,连衣裙前襟的扣子也凌乱地被解开好几颗,下摆的长度刚好遮住臀部。

我倚在门边,疲惫地笑着望着他说:“得到了,现在就算是甩掉我,我们两清。”

正在穿鞋的他突然抬起头看我,然后气势汹汹地走来,将我再一次扑倒。我不知道哪一个字戳到了他的怒点,这一次和昨晚比绝对不是美好的体验。他咬着我的耳垂:“纪循循,仅仅这样,我们是不可能两清的。”

我以为他是觉得一晚不够,于是默认继续保持这种关系,直到他觉得可以两清再放手。

释南的业务做得很大,H市已经成了他的常驻点,他的分公司也在这边,所以我们最近一直联系不断,每次见面都会做一些很不和谐的需要打马赛克的事情。

乔枷木还找了我几次,他问我是否回到了释南的身边,我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这是一场看得到结局的游戏,虽然有时候我会恍惚间沉迷其中,在紧紧相拥时认为我们是一对很相爱的爱人,但现实让我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我知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释南同意将房子交给我卖,这也说明那段回忆他想要抹去,公司因为这一大单,给了我21万的超额提成,我爸的手术费凑齐了,本来主治医师说手术的时间还要排期,因为前面还有很多人,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切变得很顺利,主治医师打来电话说可以给我们开通绿色通道,还定下了手术时间。

我很开心,释南跟我说他要回西安处理点业务,最近不能见我,于是我就跑去见他,算作短暂的告别。那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他们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就他还在整理文件。

我一直捣乱不停,他靠在椅背上,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在我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你乖乖的,好吗?”

我凑趣追问:“要是不乖呢?”

释南偏头停留在我的耳边,暖暖地呼吸喷在我的耳洞里:“要是不乖,我就会体罚你。”

我觉得痒,缩了一下脖子,结果又被释南伸手勾去,他先是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又探入舌头缓慢地吻我,纠缠到最后,两人都起了些反应,我烫着耳根把他拉起来,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慢慢向他眨眼睛:“coffee,tea or me?”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就抢先覆盖在了我的皮带上。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真的被他的容颜迷惑了还是怎样,尺度把握得很不好,我竟然容忍了他的动作,没有皱眉。

阻止了我脱裤子以后,释南的手没有立刻拿开,他伸了另一只手过来,帮我把皮带系好,然后还弯下腰捡起我扔在地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如果想表演脱衣舞,不妨换个地方表演给我看,这裏有监控,不合适。”

“还想看我跳脱衣舞?想得倒美,我还想看你劈叉呢,我说什么了吗?!”

他没说话,侧头似笑非笑的瞅我,似乎在看我笑话。

“我纪循循向来是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不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的那一型,今天姐姐很高兴,赏你一夜春情。过来。”

他乖乖的凑过来:“说吧,要怎么陪睡,你要的姿势我都给。”

“这回不怕监控了?”

“我会保存这段视频,慢慢看。”话虽如此,他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裏面的人说,“小王,你可以下班了。”

接着他就勾住了我的后颈,朝我吻了下来。

不得不说我对自己的体力高估了很多,明明我先开场,可也是我最先喊停想要休场,在我有点迷糊之际,突然听见释南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想跟你结婚。”

于是我也只好没头没尾的回答他:“那你想着吧。”

凌晨的时候释南就要赶飞机,他安静的出门了,留我继续在他的办公室休息间睡觉。想到他这一走就要走一个月,我又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这时释南的车已经走了,凌晨不好打车,我等了好半天才叫到车直奔机场。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若去送他,会不会有违我们之间的默契约定,毕竟常言道,机场可是比婚礼现场更能见证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我们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诡异关系,并不适合拿到台面来。

有点想让司机掉头回去,但最后我的感性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去目送他就好,我不必上前说话。我看到了释南,他和好几个人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我以为那是他助理Lisa,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是许路儿。

一瞬间,我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来日里的荒唐在现在来看,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讽刺。

偶尔我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还幻想着释南心裏也许会有一分我的位置,不然我们的身体交融也不会这么契合愉快,现在幻想破灭,我被打了脸。他身边的人依旧是许久不见的许路儿,永远不会是我。

我转身回去,把释南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我的年假再不请就要作废了,看在我完成了业绩的份上,经理点头批了我的假,我去了南方,踩过每一寸沙,在傍晚的时候看海,每天都会和爸爸视频。不知不觉,这个海边的城市竟然收留了我一个月之久。

我没有再想释南,我们的关系进展非常混乱,与其去想去整理,倒不如一刀切断。就在这段时间,余喜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她得知我在缠着释南,现在又突然放手,不由得批判我道:“亲爱的,释南家祖上是不是盗墓的?掘过你的祖坟?不然他怎么会摊上你?你知不知道他找你都快要找疯了,你这消失成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手机应该是公放,我听见邹淮扬也在一旁帮腔:“有什么误会都要好好说,别逃避,别错过。”

我正在沙滩躺椅上看赤|裸上身的猛|男游泳,哼了一声发出鄙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评价释南的,怎么现在站他那边了?”

余喜语气懊悔:“都是我的错。怪我当年狗眼瞎,竟然没发现你这个小姑娘怪会玩弄人的,你当年不声不响消失以后,你都不知道释南是怎么过的,哎呀现在一想起我都浑身难受,圣母心哗哗地往外呲血。”

我说:“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他的小三,你的圣母心还呲血吗?”

余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来我家,我跟你细说。”

我订了票,去了余喜那里,到的时候刚刚天亮。

余喜正在吃饭,招呼着我一块吃,没过两分钟邹淮扬就晨练回来了。他屈起食指抬了一下盘子边,盘子被轻轻抬起又落下,在餐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你一大清早就吃干炒牛河?”

余喜很理直气壮的顶嘴:“不然吃啥?吃晨曦吗?吃朝露吗?你不会以为我是小仙女,不应该吃人间的食物吧?”

邹淮扬倒掉了她的干炒牛河,去给她熬粥。一时间情景大逆转,我感觉到了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余喜喝完粥,邹淮扬又端了煮过的热梨块过来,余喜不爽地说:“不吃这个,我想吃西瓜。”

邹淮扬一脸严肃:“不能吃西瓜,你嗓子还没好,就吃这个,听话。”

余喜用勺子舀起一块梨放进嘴裏,还残忍的对我秀起恩爱:“嗨呀,我怕是要被养成个废物了。”

我:“……”

我觉得我不应该来的,但还是出于友情控制不住地对她表示关心:“你肚子这么大,生活中会不会不方便?”

余喜想了想:“除了上锁了一个我喜欢的体|位,没什么不方便的。对了,你帮我想一个孩子的乳名吧,都说乳名越不讨人喜欢越好养活。”

我曾经对她秀过恩爱,所以她现在有机会报复了,报复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撇了撇嘴:“那就叫甜豆花吧,非常不讨喜,绝对好养活。”

余喜问:“要是男孩呢?”

我说:“那就只能叫五仁了。五仁月饼世间最难吃,不服来辩。”

她听得噗嗤一笑,用抱枕砸了我一下,然后又凑过来:“亲爱的,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小三?”

我惊讶地问她:“难道你不知道吗?释南跟许路儿仍在在一起,我亲眼看到的。虽然最近我跟释南只是走肾一场的关系,并没有走心,可还是觉得对不起他的另一半,所以我单方面切断这段关系,没毛病吧?”

余喜顿时皱起了眉:“许路儿?不能够啊,我没听说他们在一起啊。”她扭头去喊她老公,声音豪放无比,“邹淮扬!释南为什么还会跟许路儿见面?”

邹淮扬走过来插入我们的谈话:“纪小姐,我觉得不管是许路儿还是张路儿,你和释南的问题不是她们,而是你们之间的那份信任。”

信任这种话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讲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

余喜拉住我的手:“我以前看释南不顺眼,但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旁观释南这些年,我可以拍胸口保证他是爱你的。从遗传学的角度考虑,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收了,把释南那根祖传的染色体流传下来。”

我:“……”连最好的姐妹都倒戈了,我还需要怎么坚持?

再见释南,是我爸做手术的那天,我守在手术室门口,释南就过来了。他连胡子都没刮,胡茬已经生出来了很多,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叔。

我一看见他转身就走,可是他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还想去哪?”

我心一横,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我们本来就是玩了就散的关系,偿还一段过去得不到的失落,完成一段完整的报复,你不记得了吗?”

释南单手揉着眉心:“我以为你已经懂了。纪循循,要么做我的女朋友,要么做我的未婚妻,选择权交给你。”

我开口道:“对不起,我选择结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什么?”

横亘在我们这间的那些事情没办法假装不存在,一想起许路儿,我还是会心裏难过,很受不了。

我没回答,但释南笑了,那笑容并未至眼底:“没有什么回不去的,只要我还爱你,你还爱我,就都回得去。纪循循,别骗自己了,你是爱我的,我感觉得到。”

明知道不该有所反应,可是心跳还是加速了。

爸爸的手术很成功,转到特护病房以后,释南一直陪着我守夜,护工阿姨总是借故在释南面前晃悠,频频偷看他,还总是对我眨眼睛,好像很高兴。

我不知道她是在高兴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因为释南帅?等有空我一定要告诉护工阿姨,长得帅的男人从来都不可靠的。

给我爸打饭他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会叫助理代劳,还坚持要喂我爸吃。我小腹有些酸胀,想下楼买衞生巾,所以也就纵容他去喂。

刚从小卖部出来,我就看见许路儿提着果篮和鲜花站在那里,一瞬间风都停了,我们之间就像是速冻了一段时间。

过了好久许路儿才对我做出邀请:“纪姐姐,可以谈谈吗?”

许路儿已经出落的落落大方,穿衣打扮皆是好品味,一个彻底脱胎换骨的样本。虽然我一身寒酸,但是腰背笔直,我昂着头对她说:“行啊,走,就去医院门口的豆浆店。”

“我请你去茶餐厅吧?”

“不用,就去豆浆店。”

我这人向来注重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与其被正主用咖啡泼,倒不如用豆浆,还能美容养颜。

坐下后,许路儿抿了抿唇:“这裏确实是我该来的地方,我一直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对不起你,纪姐姐。”许路儿把手背给我看,上面一颗钻石戒指又大又闪,“我已经结婚了。”

我一时有些心悸,满脑子都是混乱。

许路儿继续说:“是和孩子的爸爸结的婚。”

我很失落,我很惆怅,兜兜转转,故事不还是没变吗?那释南又来找我说那些话干什么呢?我很萎靡的耷拉着脑袋,吸着我的豆浆,觉得许路儿接下来无论说什么,我都要坚持当她是在放屁好了。

许路儿开口问我:“你不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我一口气将豆浆吸到底:“你说过了,释南。”

许路儿对着我笑了笑:“那天在机场,我看见你了,尽管你的身影我很不想认,但我知道那是你。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所以才休假,不和释南哥联系了对吗?”

“对。”

“我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的。但是我真的看不得释南哥再次陷入痛苦。这几个月,他每天都是快乐的,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我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看到他这些年找你找得发狂,我不想再让他发狂一次了,所以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我不解的皱眉:“告诉我什么?”

“我当年撒谎了,对不起,”许路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但是精致的妆容并没有花,她继续说,“孩子的爸爸当年和我在一个培训班,他家里负债,学费都是借的,很穷很可怜,很像我,所以我们深深相惜。但是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未来是没有前途的,我想向上走,我想改变我的人生,所以我设了局,告诉释南孩子是他的。”

听到这裏我十分黯然神伤,我早就怀疑过这是一场局,可是释南不信。

许路儿叹了一口气:“释南哥明明知道不是他的,但是为了我跟孩子能够好好活下来,承担了这份责任。我当时以为自己赚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释南哥的想法。他当时已经在劝说孩子的爸爸跟我复合了。”

许路儿说了很多,释南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拆穿他,还主动调查这件事,找到了孩子的爸爸,提供机会,改善他们的生活。他做了很多事,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但是我没有给他时间处理,我离开的太早了。

后来释南的公司越做越大,许路儿的老公也跟着释南一起做,他们有恩爱有孩子有钱有美好的生活,但是释南没有这些。许路儿有时会觉得亏欠,她介绍了很多认识的名媛或者小明星给释南,释南会跟她们吃饭,还会被记者拍下,但是都没有后续了。她知道释南只是忘不了我,他已经很努力地尝试了,但还是失败了。

我提着果篮和鲜花重新回到了老爸的病房,释南正在给爸爸削梨,看见后愣了一下,水果刀割破了手:“谁来了?乔枷木送的?”

“哎呀血,有血!”老爸叫了起来,他现在见不得的就是血。

护工阿姨让我们去门外说,于是我拉着释南出门,还找护士要了纱布帮他包扎手指,他还在不停地询问:“是不是乔枷木?你这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吗?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看他如此紧张,我这才说道:“是许路儿。”

释南顿了一下,我继续说:“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解释许路儿的事?”

我没有用别的客套话暖场,而是直击问题中心,释南摸了摸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你不信,我说再多都是辩解。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心,也看清楚自己的心。”

今天的阳光很好,从走廊的玻璃窗透进来,照在他的肩膀上,睫毛上,眼睛里,他的五官在光线下更加立体,就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非常值得人收入囊中的珍藏。我好像举起手机拍下这个角度,但是我按捺住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氛围中自拔|出|来:“释南,我以为你只是想报复我,想得到我再甩了我,你当时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还要说那是一个好提议?”

释南听到这话苦苦的笑了:“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提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触碰你,我多想和你拉手,拥抱,亲吻,做每一件爱人都会去做的事。我已经花了很多年用来等你了,我不想再循循渐进地去等了。”

他用近乎平静的口吻再次阐述事实:“我忘不了你,我爱你,你明白吗?”

我说:“如果还来得及,我该跟你道歉。”

他的表情顿时有点难过:“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个道歉……”

我继续说:“抱歉让你等了这么多年,抱歉家里遇到变故后我因为自卑没有找你分担,抱歉自以为是没有去信任你,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余生的陪伴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欣然说:“我要跟你复合,不管我们是不是有云泥之别,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以后谁抢我都不会再让了,听懂了吗?”

释南激动地一把抱住我,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爸爸出院的那天,我和释南去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刚要跨进门我又后退了一步,看向释南:“红包呢?总该有个红包吧,我都要嫁给你了。”

“这位女士,您拥有着我十八岁至今的合法劳动所得,想要什么直接去买好吗?就不要玩发红包这种左手倒右手的事了。”

“可以可以,”我很满意,朝他伸出手,“释南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他握上我的手笑着说:“别别,我怎么敢,只能是你指教我,我要是指教你,我就没余生了。”

我不由得嘴角上扬:“不错,透彻,嫁了。”

说完就拉着他一起进了门。

释南结婚后,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纷纷发来贺电,说他终于再动凡心,从情坑里爬了出来,不再去寻找那个害他神经兮兮的小青梅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释南前后掉的两个坑,都是我挖的。

不过我才不是什么小青梅呢,我是那个所向披靡上天入地的小青龙纪循循是也!世间最美好的男人酮体,现在成了独属于我的艺术品,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吗?

没有了。

爱和被爱之间永远不可能是一条简易的直线,它弯弯绕绕曲曲拐拐,最终一定会把你送到对的人身边,这就是我纪循循花了小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循循可以不善诱,因为有情你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