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有呢?”段栖泉转头看着男人,在她眼中,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无非就是一种能够好色得有格调,另一种好色得低级些罢了。
“有那我今天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你,给太子戴上一顶不大不小的帽子,一定足够我名垂千古。”章琛毅大笑,捏住了段栖泉的下巴,吧段栖泉的脸对象自己,似乎想要吻下去。
猛然站起身来,段栖泉来挣开了章琛毅,居高临下地看着毫不意外的男人,毫无感情波动地道:“我怕你没命享受,否则你试试看,我能在叶无道背后捅一刀,你说我敢不敢在你章大少爷身上来一刀?你看看柳帝师会不会帮你?”
门被碰地一声关上,章琛毅依旧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段栖泉之前做过的位置上轻轻一抹,还残留着余温,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这个狭小的包厢内响起。
当段栖泉回到帮会暂时的驻地,独自坐在房间裏面。
“栖泉,章琛毅这个人不好打交道吧。”从房门外进来一个老男人,六十来岁,整个原斧头帮上下之后这个老人能够随意进出段栖泉的书房,这种殊荣从当年段栖泉的爷爷开始就已经持续到现在。
“黎叔,你来了。”段栖泉没有回头,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在黑暗中,声音也藏在黑暗中,轻声说。
似乎点了点头,黎叔走到段栖泉身后,说:“栖泉,是不是后悔了?走上了这条不可能回头的前途必定是悬崖的路?”
“后悔?黎叔,你应该了解我的。”段栖泉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后悔对她而言就如同之前评价的信任之于叶无道,刚出生就被装进避孕套扔进马桶冲掉了。
“栖泉,黎叔对不起你。”黎叔苍老的声音似乎越加衰老,声音很轻,对段栖泉而言却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
“我曾经想过很多人,甚至于你我也想过,但是,却终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段栖泉的声音还是如同一个小女孩般的,带点只在长辈面前透露出的疲惫。
“其实早在我在费廉的饭菜里下毒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杀人开始的时候,离被杀终究也就不远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你为我们段家走了四十年,如今为你自己走一次,也是应该。”如果说在太子党将近六年,段栖泉除了刻骨的仇恨还得到了什么,那就是对忠诚两个字的彻底抛弃。
“谢谢,谢谢小姐,小姐,我的家人,老婆孩子都在他们的手上,我没办法,小姐,你放心,只要解决了家里人的事情,我马上就去跟随您和老爷!”噗通一声,黎叔跪下地来,声泪俱下,而这番话说完的时候,悄悄放下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段栖泉已经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