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龙门山色景观。
一景分两山,站在一处山巅,一个神秘青年身材修长傲然,双手背负站在崖口,虽然身边众生芸芸来往无数,但这个男人却卓尔不群鹤立鸡群,一动一静之间与周围人的差距就画龙点睛一般被点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帝王般的男子,这个男子身高并不算很高,只能算是中等的他五官端正,举手投足龙行虎步,一股浩然的大气和身前男子相映成辉,这两人站在崖口其他人便没有人再踏足这一块区域,而周围的女人大多都会往这个方向多瞄上两眼,欣赏也好仰慕也罢,这种男人绝然不是寻常女人能够伴随左右的。
帝王般的男子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名字,帝师,柳云修,曾经的中国黑道牛耳。
能够和柳云修这样的男人站在一起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这人便是前后两届京城太子党中最为神秘的青年,诸葛琅骏。一个游走在前后两届太子党却都能够左右逢源,在两届太子党中分别占据高位的传奇般男子。
通常两边倒的墙头草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然而能够在前后两个朝代同时占据高位的前有臭名昭着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如今这诸葛琅骏也是其中的翘楚,在京城太子党白阳铉时代便作为太子党内部前三交椅的他在南北太子党争锋时押注在南方太子党的身上给北方太子党造成无法弥补的重创。至今仍然没有人理解为什么当初的诸葛琅骏如此看好叶无道但是事实告诉我们诸葛琅骏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南方太子登基之后没有卸磨杀驴,甚至于给他很大的信任,能够掌管京城太子党很大一部分的势力这种殊荣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现如今北方太子党灰飞烟灭而京城太子党因为历史与政治原因依旧存在,只是现在姓叶而非白。
虽然有个端木子房压在头上但诸葛琅骏似乎很安于现状,起码在端木子房以及吴暖月的高压监视之下他没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举动。否则以吴暖月的性格又如何能让诸葛琅骏这样的男人逍遥得起来?端木子房归心之后得到叶无道给于的至高权力在北京太子党内诸葛琅骏的势力已然没有遭受到外界看来理所当然的打压和驱逐,甚至有水涨船高之势,其纷乱复杂之势态也让许多人说京城的这一盘棋并没有因为南北太子党的胜负而落下帷幕,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真的是他。”背负双手的诸葛琅骏神情凝重,望着中年男人早已消失的背影缓缓道。
“你看得这么入神,到底是谁?”柳云修玩味道,能让诸葛琅骏露出这样表情的人和事可绝对不多,在柳云修眼中很多方面都能够和叶无道那位中国太子相媲美的诸葛琅骏拥有绝佳的枭雄潜质,绝对的冷静,绝对的冷血,还有绝对的心狠手辣,能让这样的男人失态简直就是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样渺茫。
“中国还有几个人能让我惊惧?面对青龙,赵师道我尚且可以谈笑风生,更何况是寻常人?只是这个男人,让我永远没有办法释怀。能让我惊惧的男人也就他了,叶家,河图。”诸葛琅骏缓缓摇头,长出一口气的他不再留恋那个方向,转过头看着白阳铉和南宫风华在人群中依稀可见的背影,淡漠道。
“是他。”柳云修听到叶家河图四个字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这样一个男人是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肃然起敬的,虽然无论是诸葛琅骏还是他柳云修都未曾亲身在这个男人风生水起的年代体会过那场风云,但站在数十年之后的今天,他们依旧能够从父母叔叔辈的脸上看到这个当年名动天下的男人是如何的不可一世。
能让赵家师道那样的男人甘拜下风的男人,能以一己之力杀得大半个京城太子党家破人亡却潇洒远去的男人,还需要用什么看似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吗?
“无论是叶河图还是叶无道,似乎叶家的男人尽出枭雄然而却都锺于一个情字上呢,我曾经问过我的一个叔父,叶河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作为当年那场被中央至今都列为最高机密的风波亲身经历者而且还是少数的幸存者之一,我的叔父沉默良久才告诉我,若非是因为杨家的女人,恐怕近代中国的历史就要改写。叶河图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江山然而叶无道却是因为女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非是英式弈碰了那个名动世界的女人触动叶无道的逆鳞,恐怕叶无道也绝对不会冲冠一怒不顾一切地在中国击杀英式弈,在当初看来这一步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对于面对龙帮巨大威胁的太子党而言都是一招实足的昏招,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没想到这一盘棋竟然就这样给他盘活了,总而言之,无论如何,我想当初叶无道在击杀英式弈的时候是已经做好了葬送整个太子党的打算的,他那样的人,习惯于将自己置之死地,否则哪来如今的万丈荣耀?若非大决心,大毅力,大智慧,恐怕如今的太子党还龟缩在南方,更妄论以神迹之姿问鼎天下了。”背负双手的诸葛琅骏面色很快便回复了淡然和一如既往的微笑,迎风而立的他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激昂。
“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不好,自古以来成就帝王霸业者固然不可拘泥于儿女情长,但若是连身边的人都顾及不了在乎不了,那要了这江山还有什么用?首先要是一个男人,才是一个枭雄,一个帝王。若无红颜妙伶舞于卧榻,江山再美,也是一具骨架。”柳云修似乎是想到了某个让他始终都无法释怀的女子,他设身处地,若是有人碰了她,恐怕他做出来的事情会比叶无道更加疯狂,将心比心,这佛心如何,便也就明朗了起来。
“或许你和叶无道是对的。”诸葛琅骏淡淡道,看向白阳铉的那个方向,他轻声笑道:“你说如果白阳铉现在在这,他会怎么回答?”
“他永远都不会了,你们这个圈子便是这样,跌下去了,就永远没有爬上来的机会,天下人欠白家的全部换做了他白阳铉的性命还有一生的衣食无忧。他也没有资格在愤世嫉俗些什么了,如今看来,他自己也想通了。”柳云修用了一个很值得玩味的你们两个字,背对柳云修的诸葛琅骏眼中满是玩味,开了口,却是道:“当年那场对决,若是白阳铉有如今这般看开,兴许结局会改写。”
柳云修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诸葛琅骏微微皱皱眉头,他很不喜欢这种无由来的难以琢磨感。
“我不信,因为我始终认为,能够打败我的男人无论如何,终究是站在绝顶的。”柳云修笑声歇落之后,带着一种飘忽的失落感淡淡道。
柳云修终究是人,不是圣人,在面对从云端一夜之间跌落到谷底的大起大落,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坦然面对,即便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幕,为龙帮也随着太子党在国内的围剿结束而彻底成为历史的代名词,但从执掌天下到阶下囚一般的苟延残喘又岂是一句释怀能够稀释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