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这就找人发给你。”……“她找你什么事？”蓝音觉得无聊，直接告诉了郝锦时，“要一份咱们这届的高中毕业册。”他还以为她主动查岗了……沈栎走后，许心念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所以只留了玄关的一盏小灯，然后裹着被子躺下休息。蓝音的办事效率也是极高，不过几分钟已经有人发了短信给她。一张张证件照有序排列，下方是对应的学生姓名。许心念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收缩，最终在尚可的那张停留。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照片的尚可穿统一校服，中分刘海，鹅蛋脸，单眼皮，板着一张脸，眼神犀利，怎么看都与现在温柔的气质判若两人。事实只有一个，她们两本身是不像，而且是根本没有一处相似点。她细细回想与尚可的相遇。福利院和校庆只是打招呼。她和尚赫“相亲”碰巧遇见尚可和郝锦时，但郝锦时最后是搂着她离开的。慈善晚会尚可是挽着郝家老太太出席的每次的相见都是和气礼貌。难不成是因为那次郝锦时搂了自己离开时说自己是他女朋友？许心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紧。就当是一场梦，他玩他的才好，这样就算有法律保护也无所谓，不仅疏远两人的距离，更方便以后离婚。郝锦时回到临江公寓，家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人住的气息，就连石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上楼，许心念的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床被也是平平整整。现在已是凌晨许心念睡得迷迷糊糊，郝锦时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因为喝了酒，他的声线稍加沙哑，也更加低沉，“在哪？”“嗯？我睡了。”“我在问你人在哪？家里没人，石榴也不在。”郝锦时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许心念睁开眼，鼻子里闻见的消毒药水味提醒了她，“我今天有事，晚上就住在清江这边，石榴在宠物店，我最近有事回不了家，就麻烦你去接它了。”郝锦时没有追问，只是回了声“哦”便挂断了电话。他没有追问，倒让许心念精神更加清醒，但大脑空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情绪也更加的烦躁，焦虑，厌恶。许心念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发泄。她起身，环顾四下，顺手拿起病床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高举，扬手准备向下摔去。意识里，只要这玻璃杯摔向地面发出清脆的破响声，她就会平静。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已经做出了手臂下甩的动作，只是水杯的手死死扣住杯面没有撒开。越是克制，越是压抑，越是抖动的厉害。她明明不在意的，她不在意郝锦时在外面玩的有多疯，明明不在意郝家老太太明显的意图，就算他的绯闻女友尚可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也是无所谓但礼貌的态度。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像现在。许心念转头看向自己拿着杯子的手，她觉得自己的眼神也在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