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念又问:“石榴被寄养在宠物店会不会闹绝食?”“家里有保姆照顾它,还有,它没你那么记仇。”过了弯,远灯照到了座很小的房间,郝锦时说:“许心念,你是不是想通了?来了这儿之后话很多。”“我怕你药效没过犯迷糊。”郝锦时意味深长的“噢”了声。两人下车,车大灯照着远方,郝锦时举着手电筒,这里一间大房只剩下个空壳,四周除了上来的这条水泥路之外,哪还有什么小路?郝锦时将许心念怀里的相机拿过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从后备箱拿出件羽绒服撑开盖上她的背,“伸手。”许心念一个谢字没出声就咽了下去,郝锦时弯下腰帮她将拉链拉好又盖上掏出里面冲锋衣的帽子盖上,再盖上羽绒服的。现在的许心念觉得自己就像襁褓里的宝宝。“你也裹严实了,别病的更重成为我的累赘,我是心理医生,关键时刻只能在你耳边说说话,剩下的什么也做不了。”“许心念!”郝锦时气得吼声她,“别不知好歹。”“行行行,不惹你了,什么时候这么不禁逗了。”许心念扯过郝锦时正在穿的衣袖,学着他,“伸手。”郝锦时真的只套了袖子,就没了动作。许心念动手帮他把拉链拉好,郝锦时摸了她的头,“真乖。”“切。”许心念绕着车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背上背包的郝锦时问:“怎么了?”“东,应该往哪边走?”“你只管跟我走就好,这么笨,往出白送都没人要。”郝锦时揽着她,臃肿的两人往小房的右前方走去。不过十分钟左右,许心念越来越质疑走在前面的他:“郝锦时,我怎么觉得这是下坡路?”“相信我。”这一路开始两人还能一人一句的搭话,不过一个多小时许心念就喘的停不下来。“坐下休息一下,再往前就是石头路了。”许心念没有顾忌的一屁股坐在枯草枝上:“其实你不用陪着我胡闹的。”郝锦时将手电筒放在地上:“你从不听话跟着我已经是胡闹了,现在我在满足你的小愿望,哦,不,是完成你说出的大话。”又从包里取出水壶拧开给她,又蹲在她旁边将她的腿拉直,大掌揉上她的小腿帮她放松。“那不叫说大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病号。”“我是病号都没你喘的厉害,不过,喘的还挺好听的。”许心念原本还在为郝锦时帮自己放松肌肉感动,现在她收了脚,给他露了个侧脸。没信号的山上,手机的唯一作用就是看时间,稍微歇了五分钟郝锦时就拉着她起来。“再不走就看不到日出了,你越歇脚越走不动。”许心念心里有个悲观的声音说:“就算爬上去,也不一定有日出。”但她还是起了身,心不在焉的许心念恍惚间踩到了石头踉跄了下。郝锦时拉着她的袖口,将她的手藏在袖子里,偷笑了下,“小心,走慢点不着急,有时候慢也是一种快。”许心念吸了下鼻子,应该是寒冷天气下出了汗后的正常反应,她道:“那你就等等我呗。”郝锦时将她的手腕抓的更紧了点:“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