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浅的脸上洋溢着清俏的微笑,“皇后醒了。”
刘聪靠坐在床头,嘴角也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二人怎么了?一大早的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碧浅对他不是充满了戒心吗?
碧浅瞧出我面色有异,“方才他说,皇后的睡容就像……”
“不许说!”刘聪故意板起脸。
“像什么?”我问,瞪向他。
“他说皇后蜷缩着,睡姿像一只猫。”碧浅忍俊不禁。
“还有呢?”
“还说皇后的睡容像花猫。”碧浅捂着嘴笑。
我压抑着怒火,对碧浅道:“不必准备他的早膳。”
碧浅连忙敛容,“是,皇后。”
刘聪辩解道:“我没这么说,是她陷我于不义,我说的是,你的睡容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他们各执一词,我也不知道应该信谁,径自去洗漱。
碧浅去传早膳,刘聪已梳洗过,容光焕发,双眼黑亮,昨晚的病容与虚弱一去不复返。
忽然想起一事,我问:“为什么刺杀长沙王?”
他剑眉微扬,“真想知道?”
“奉命行事?”
“长沙王掌政,遇刺四次,都是河间王派人来刺杀长沙王。”
“河间王这么做,无非是不满长沙王独揽朝政,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我忽然想起,前阵子孙皓提起过,长沙王司马乂在府邸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