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画我!”
我怒火中烧地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他,不像以往为了摆脱他而敷衍他,总是气得丧失冷静,恨他的逼迫,恨他的强盗行径,恨他的靠近,总之,见到他,我就无法控制自己。
刘聪的目光落在书案一角的一幅字,“这是你写的?这幅字和你抄写的小楷很不一样。”
我立即拿起那幅字,没想到他抢先一步,抢了那幅字。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他朗声念道,黑眼流露出一抹赞赏,“飞扬洒脱,如行云流水,若寒潭卧木,似巨鹰俯冲,笔法恣意,运力纵横,有一股欲露不露的杀气。”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杀气。”他的评介令人惊讶,我气恼地低喝,“给我!”
他把这幅字折好,放在贴身的衣袍里,“我知道你是为我而写,我会好好珍藏。”
我气结,“谁说送给你了?还我!还给我!”
刘聪笑得奸诈,“送出之物便如泼出去的水,怎好再收回?”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强盗,想扑过去抢回来,想了想,还是作罢。
只是随手写的字,罢了罢了,他强行要去也无妨。
入夜,我仍在书殿,刘聪在寝殿,我让碧浅看着他,不许他到处乱跑,也不许他来找我,因为我不想与他同处一室。
距子时还有半个时辰,孙皓走进书殿,我搁下书册,站起身,“表哥。”
他站在我面前,面沉若水,“为什么救他?”
“你认识他?”我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