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
我认出来了,是刘聪。我立即支起身子,“你怎么来了?你没有随军回邺城吗?”
他低沉道:“成都王让我留在洛阳处理一些军务,过几日就走。容儿,你的眼睛……”
我简略说了一下暴盲症,他没有多问,“好久没去竹屋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那竹屋承载了我的屈辱与不堪,我再也不想去,“不了,大夫说我要静养,我想早点歇着,不如你改日再来看我……”
还没说完,我闻到一股极淡的古怪的香气,眨眼之间就不省人事。
醒来后,我知道是刘聪用迷|药把我弄昏了,再带我离开金墉城,来到郊野的竹屋。
“为什么这么做?”我气愤地问,前不久他明明说放手,不再缠着我,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金墉城人太多,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无人打扰。”他的嗓音和以往一样,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明日一早碧浅发现我不在,会派人寻我。”即使我看不见,也知道他坐在床上,与我面对面。
“放心,我会让碧浅昏睡两日两夜。”
我明白了,他也给碧浅下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刘聪的手指抚触着我的螓首,慢慢下滑,摸着我的腮,我心惊肉跳,隐隐发觉,他未必真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