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发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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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跟县试府试最大的区别便是“号房”。院试考生是配有单独号房的, 且两场连考,一考便是三天。

考试前,沈煊不是不担心的, 万一分到个臭号, 连续三天考下来简直半条命都没了。自己自制“鼻塞”还不知道能挡住几成。

坐在号房里, 沈煊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自个儿运气没渣到如斯地步。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席子上灰尘, 被子上还有一团黄黄的污渍, 沈煊简直恶心的要命。就算自己不是什么洁癖, 但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庆幸这不是什么寒冬腊月的,八月份天还是不错的, 看了看自己的衣物, 这被子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吧。

当然如果真冷的话, 就算在脏他也只能接受了。比起小命跟考试,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人有些时候还真是不能矫情的。

第一场试卷发下之后, 沈煊大体浏览一遍就开始答题, 感谢嘉明帝, 如今的科考可比唐朝时偏于实际多了, 对他这种历史出身的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至于诗词,那也是没办法,毕竟要是有皇帝提出把诗词从科考中剃掉,说不得立马就要引起士子们公愤了。

数千年来, 文人骚客便喜吟诗作对,有什么话不好对人开口的, 可以赠诗啊, 想骂人又不想太失风度的, 可以写诗暗讽啊。有什么情怀不好表达的,照样可以以诗寄情。不会写诗的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个文人。

沈煊在这方面还真不是太擅长,毕竟多愁善感什么的他是真没有,但也没有弱到扯后腿的地步,虽没什么灵气,立意和用典方面他还是可以稍稍弥补一下的。也是大多数人的水平了吧。

反正他在县学这一年还没见过真正有灵气的诗作。别以为古人们都是一群诗仙诗圣了,一个朝代能真正因为诗词名流千古的又有多少人呢?

等试卷滕好,沈煊又是细细检查了两边,才开始准备睡觉。

不过这号房的隔音效果也是让人醉醉的,旁边那位仁兄的呼噜声也是豪迈的紧,他还听到陆续有人咒骂那位。拿出备好的耳塞,上面还被戳了个洞,怕是会影响效果。

当时沈煊也是无语了,这么小的东西买不成还能夹带什么。毕竟毛笔这东西,你写的在小也容不下几个字啊。

想到送来的饭菜都是摊成薄薄一层,为了防止作弊这些个考官们也是费劲心机了。不过想想每次一旦闹出个舞弊事件,这些考官们绝对是首当其冲,这般小心也是可以理解。

伴随着各种声音,沈煊半个时辰后终于进入了睡眠。

一觉睡到第二天,沈煊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要知道考试前的这两年,为了自己的生物钟,没有要紧事情他可是从不熬夜的,每天基本上都在固定的时间上床入睡。两年下来,基本上身体习惯已经养成,这般条件下都能陷入睡眠,听着外面暴躁的咒骂声,还有几声巡考斥责的声音,沈煊心中暗自庆幸不已。

熬过第一晚,后面两天就好过多了。第二天晚上,某位的呼噜声响起的时候沈煊便已经可以从容的带上耳塞,上床睡觉了。甚至偶尔传来的脚臭气都不能妨碍他入睡。

等考试结束时,刚出号房便看到几位两眼发黑,萎靡不振的学子,感叹某位仁兄真是害人不浅。但也没办法,即便是巡考也不能管人家学子打不打呼啊!

客栈那个时候的“意外”算什么,这位可是直接大杀四方了呀!

出了考院,便看到人群中焦急等着的老爹,见到沈煊便赶紧迎了过来,细细打量几分,看他神色还算好,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儿子这几年总是做些怪里怪气的姿势还是挺有用的。想着那些个刚出来就直直的往下倒的学子,儿子这聪明劲儿还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种!

等到两位师兄陆续出来,杨师兄虽有些疲累但面色还好,但陈师兄却是两眼发黑,跟那几位学子没什么两样,难道陈师兄也在那位的辐射范围内?

不过就算这两天睡得不错,三天精力高度集中的答题还是有些累到了,回了客栈见到床便想往下躺,还是他爹给硬喂了一碗粥才躺下。

这一睡便是第二天中午,本来沈煊是想要考完试便回去的,毕竟院试跟府试可不一样,可是有专人来报喜的。在省城客栈里多住一天都感觉在掉血似的。但是沈爹却是不同意的,事关重大,这不自己亲自看看哪里能放心的下?

沈煊想想也是,万一中途出了个什么差错,那可是亏大发了。古代官府的办事能力跟效率,有时候还真不能高看。

不过这几天他也没闲着,自从他考中了童生后,抄书收入也多了起来,有次他还听到书店小二在那里给客人介绍“这本可是咱们镇上年纪最小的那位童生亲手抄的,说不得您家的小公子以后也有这份运道呢。”

沈煊………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给他涨工资了。

这两天沈煊跟他爹几乎逛了省城所有的书店,也算有些收获。

不管他这次能不能考中秀才,都得早早的经济独立起来才行。毕竟一次赶考的费用实在不低。就算考中了,去县学甚至府学花销也不会小,总不能一直用家里的钱。

沈爹虽不解其意,但也知道自家儿子一向主意大的很,现在不告诉他估计也是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