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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数十米之遥的博鲁坎叫道:
“哟,对不住啦催债的!看来我必须要袭击你不可的样子!啊啊,我的力量要是再强一点,就不用体验这种令人生厌的支配了!”
“我懂,傻缺狸子!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身上的路西欧过两招不可了!来试试我现在有多强吧!”
“不要啊啊啊啊!”
幽灵夫妇双双发出悲鸣。
这些都被无视了,奥芬和博鲁坎在高空展开追击战。看样子,附身在他们身上的白魔术精神术士被反支配了,其结果就是他们能在空中任意飞行。
“去死吧大帝国高利贷!被黑色小飞虫围攻至死吧!”
“好歹学学人类,给我还钱吧啊啊!”
彼此的对骂变成咒文,连白魔术士本人也不知道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如漩涡一般的光带划过大地,银色的毒液化作雨水浇注在大地上——
“不——不要啊!不要利用我们的力量进行私斗啊!”
“你还有脸说!”
“你、你不是说过,支配他人这种行为滑稽至极的吗——”
“我不记得了!”
“争吵是很丢人显眼的——”
“你管得着么!”
奥芬咬牙切齿地说完,又一句更大的咒文响彻夜空。
漫长的战斗,经过一个晚上终于收场了。
“……吵架这种事,真、真、真、真的是太难看了,我们已经充分了解这一点了。”
“还是找个乡下地方安稳地生活算了。”
幽灵夫妇异口同声地说。昨晚的事件把他们搞得够呛,两位精神体术士全身上下破的破烂的烂。
“祝你们幸福—?”
君士坦斯高高兴兴地挥挥手,这次她很难得没碰上什么倒霉事。两位幽灵各自鞠了一躬后,向着多多坎达的高空飞舞而去。
等看不见他们了之后,奥芬抱起胳膊说:
“嗯。这次的事件就这样解决了。多亏有我吧。够了吧柯姬,以后不用我再帮忙了吧,又没有报酬。”
君士坦斯朝他看了一眼。
“我说你呀……”
“干、干嘛啊。难道我说错了吗,喂。啊——搞什么,抓我手干嘛?”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
“先说好,你要是把我的手推开,就算妨碍公务执行。”
她边说边拷上手铐。
“哎?”
“还装什么糊涂!还用我说吗!?昨晚上被你破坏的街道公共设施,你知道值多少钱吗!就不说找你赔了,不过毁坏公共财物的罪行可不轻哟!”
“哇——这样的话博鲁坎那家伙又该怎么说!只有我的话不公平——”
“当然,那个地人早就被逮捕了!奥芬——”
她突然笑嘻嘻的。这让奥芬流下一滴冷汗,他说:
“怎——怎么了?”
“这里又不是法庭,竟敢向当局顶嘴——看来司法交易就免了吧?胆子不小啊。”
“哈啊!?喂、喂喂,你该不会,因为昨晚上的那个偷袭而怀恨在心吧!”
“嗯,果然是偷袭。现在再追加违法入侵和强暴妇女未遂吧——”
“什么么么么么!?”
想必,在这样的强烈攻势下——
奥芬的奉公灭私之旅依然望不到尽头……
他没有搭理发牢骚的同伴,只是朝前望了望。空旷的街道笔直地延伸下去。时值黄昏,金黄色的杂草被渲染得更加鲜艳。
这是一名黑头发黑眼睛,看不出什么特征的少年——大约十五岁左右。他身穿〈牙之塔〉统一配发的军大衣,衣服下摆还能看见质地柔软的黑皮革裤子。衣襟部位有一枚缠绕在剑上的一脚龙形状的银质徽章,被别在领子上。
他的同伴也是一样的打扮,只不过头发是红色的,脸型较为纤细——有少许雀斑残留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十分不耐烦。表面看两人年龄几乎差不多,其实同伴比他大几个月。
那位同伴继续说:
“说到底,这种事让阿莎莉来做就行了——就像平常那样,单独和老师一起。”
“哈帝亚。”
他不自觉地出声阻止他。虽然知道这是同伴的习惯性发言,但总是会出自本能地反驳。
果然,他的同伴——哈帝亚脸上浮现出笑意。
“该怎么说呢,你这样,很不妙啊。”
“……什么意思?”
他不悦地反问。哈帝亚面朝天空,大声说:
“一说到你姐姐的事,总是这副德行。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这一次可不是单纯的传言。”
“你烦不烦。”
他厌烦地甩甩胳膊,说:
“这种事情到底是听谁说的?她自己不是已经声明过了吗,就是老师和助手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如果是问她本人,她当然会这样说啊。”
哈帝亚语气微妙地说:
“这种事连小孩子都懂。你这一年可是得了第一名啊,即使这样还是没能从你姐姐身边独立。”
“那你这个第二名,还在被这种小道新闻牵着鼻子走不是吗。”
他说完就把头转了个方向,表示他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他面朝太阳说:
“距离最近的落脚点还有三公里。一定要想办法在天黑前抵达。”
“明明就抵达不了,还说这种话,简直就像老师一样嘛,是吧?基利朗谢洛。”
面对哈帝亚的玩笑,他——基利朗谢洛没有理会,只是沉默地向前走。
“咿啊啊啊啊啊!”
咚——
打开门的瞬间,一下从里面冲出一名女性,和基利朗谢洛撞个正着。虽然没有摔倒,但是撞过来的女生结结实实地趴倒在地上。
接着,从门里传来了笑声。
在天黑以后才抵达的这间旅店,是建在沿街的一间破败的小屋。如果是大白天的话,说不定会当作是一间废弃屋子而无视它的存在——因为只有在夜间才会从窗里透出亮光。
总之,基利朗谢洛的视线落在倒地的女子身上。
“没事吧?”
哈帝亚伸出手。女性把脸一抬,眼神十分锐利。
红头发——与其说像火一样,不如说像是浑浊的蜂蜜那样的颜色。她的这一头红发有些脏乱。全身上下也沾满了旅途的尘埃,如同进行了长时间的徒步跋涉一般。她的年龄不会比自己小,但是说大也大不上几岁。
基利朗谢洛眼尖地发现,在她穿的裤子裤缝里,好像能看见类似刀柄的东西。
旅店里的笑声还在此起彼伏。
“这不是很好吗老板——这可是做生意的大好机会啊。”
好几个男人符合这句话,开始起哄。
她一脸愤怒地盯着店里的人。大声嚷道:
“混账!说了好几遍我不是把自己拿来卖的女人!”
“哦~哦。”
说着,入口处出现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他把手搭在下巴上,俯看那名女性。
“那就是说可以不用买卖关系来和我做一回喽?”
“人渣!我——”
“这——这位客人!请不要这样……”
里面跑出一名貌似店老板的老人。男人一把推开他。
“没关系——要是动了妓女的话,背后的老板肯定不会默不做声……至少,我不会赖账的。老子的钱包可是很热乎的——”
“那就抱着你滚烫的钱包自己一个人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