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龙泽宇焦急的把月珠拦下。
“珠儿,你别误会,我跟她没有什么的,我都不认识她……”
月珠吃着醋,难得的耍起了性子。见龙泽宇挡着路,她伸出手推他,气恼的打断他的话:“不认识?难道你认识她了是不是就想跟她有什么?”
龙泽宇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本就不擅长言辞的他,这会儿一着急,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当然知道月珠是在吃醋,可是刚刚那女人真不关他的事,而且他心裏只有她一个,怎么可能会跟其他女人有什么。
见月珠似乎听不进话的摸样,而且这地方又人来去往的,于是他没再开口,上前一步将月珠直接打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走——
“啊!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被龙泽宇抱上大街,月珠顿时觉得羞赧不已。特别是不小心看到许多人看向他们的时候,她赶紧将脑袋埋在龙泽宇怀里,羞得头也不敢抬。
“不放!你何时不生气了我何时放你下来!”龙泽宇也跟她坳上了,知道他们成了受人关注的对象,他也不好往人多的地方走,经过一条小巷时,他脚步一转,在小巷口没有人的地方突然运气轻功,抱着人飞檐走壁,直接奔回了‘无名府’。
回府、进院、关门,等月珠从他怀里抬起头时,已经被他抱回了他的房间。
将她轻放在床上,龙泽宇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摸样,心裏又急又无奈,“珠儿,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喜欢别的女人的,都是那女人胡言乱语,你别把她的话当成好不好?”
月珠蹙着秀眉瞪他:“你骗人,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她碰你你不推开她?”
龙泽宇哭笑不得,可是他还不敢笑,只能苦着脸解释:“我哪知道那女人会这么大胆?我根本没防备,也没反应过来。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让她碰我的。”
月珠将脑袋扭向一边,还是不依。虽然她知道那紫大小姐品性就是如此,可是她就是不舒服。
“珠儿……”龙泽宇握住她双肩,让她看向自己,认真的说道,“我以后定会注意的,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近身的,你就别生起了好么?”
月珠撅着嘴,嘴裏哼了哼。
看着那高高撅起的樱桃红唇,龙泽宇心思一动,低头就朝她吻了下去,顺势将她压在自己床上。
好多天都没跟她亲近了,他是特别特别的想。可是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身边,他根本就没机会。
月珠有些反应不及,毕竟以往龙泽宇都鲜少主动,就怕忍不住让两人都尴尬,这会儿见他如此直接的就亲吻自己,月珠有些傻眼。
“唔……”
不得已,月珠只能抬高下巴青涩的回应起他来。
呼吸纠缠,彼此紊乱,就连身上的温度也因为这一吻而变得火热起来。
月珠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脸更红了,心也跳得更快了,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渐渐火热的眼眸。
没有尝到她香甜的滋味龙泽宇还不会有什么想法,但一旦触及,就跟上瘾似地,让他怎么尝都尝不够,甚至是想越要越多。
当大手游走在那玲珑曲线上,丝绸般滑腻的触感让两人都身心颤栗起来。
“泽宇……”敏感被触及,月珠羞赧的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轻吟低唤。她看得出来他有些失控,甚至是情难自禁。
她何尝不是,可是这大白天的,而且她又是和皇兄他们一道出宫的,要是被发现他们大白天的就行那事,肯定会被皇兄他们笑话的。
龙泽宇这才停止了动作,可是身体内凝聚起来的臊动让他舍不得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
抽出手,他紧紧的抱着她颤栗不停的身子,将头埋在她香滑的颈项里喘起了粗气。
他差一点就要失控了!
“对不起,珠儿,我、我太想了……”想做什么,他们彼此心裏都知道。
从跟她住在一起,自从两人互诉心意之后,他就一直在克制、一直在忍耐。明明还有几天时间他们就成亲了,可是他发现短短的几天好难熬,就像还有几年一般,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着他亲口说出来,她耳面羞的更红。
“珠儿,别动!”
“泽宇……”月珠只敢把头埋在他怀中,心中有期盼,也有胆怯。
她期盼着成亲的日子能早点到来,可是她觉得那一日自己肯定不好过。他隐忍的这么久,一旦破戒,会不会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而且她还有些害怕他,宫里老嬷嬷教导男女之事时,并没有说男人的那个长得怎样,可是她摸过,貌似有些吓人……
都说初次会很痛,她到时能不能承受啊?
努力的压下了几分臊热,龙泽宇才从香香的脖子里抬起头来,同样面若红霞的他看着她羞赧的动人摸样,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对着鼻尖,沙哑的小声问道:“还生气么?”
月珠这才想起来先前的事,不由的就撅起了嘴,不过脸上却比先前好看多了。“哼,这次就原谅你,下次要再让其他女人碰你,我就不理你了。”
龙泽宇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捧着她精致的小脸不停的啄着她的红唇:“是,珠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在房里亲亲我我好半天才出了房门,叶小暖和墨子仙在树荫下吃着从冰窖里取出的水果,龙沥和月扬晨在树下下着棋。
见到两人终于舍得出来了,叶小暖赶紧招手唤道:“小叔,怎么快就完事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明日才出来呢。”
两人脸上都不自在的红了起来,月珠低着头不做回应,龙泽宇则是选择无视,对于这口不遮掩的祖宗,二哥都拿她没办法,他更加没办法。
不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要当做没听到就行了!
牵着月珠的手走过去,墨子仙赶紧腾了两个位置出来让他们坐下,然后将水果给每人分了一份。
“二王嫂,四哥呢?”龙泽宇突然问道。
叶小暖撇嘴摇头:“谁知道呢,还说请客,结果他倒好,肚子都还没填饱呢,他就跑了。以后啊,咱们坚决不跟他一块吃饭,没礼貌的家伙!”
明明说要请客的,结果最后还是她家沥哥付的银子。
早知道如此,她就让沥哥单独带她出去觅食了,才不用看那厮的脸色呢!
听到如此,龙泽宇也不好在问有关龙昭风的事了。反正他那四哥就这样,每人约束得了他的。
晚上在‘无名府’用了晚膳之后,月扬晨带着墨子仙和月珠回了宫。看着自家小叔一副念念不舍的摸样,叶小暖笑着上前打趣道:“有什么不舍的啊,再过几日就有美人抱了,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龙泽宇瞪眼回她:“你若跟二哥分别数日,我看你会不会想他?”
叶小暖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某爷,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在龙泽宇脑门上:“胆儿大了啊,敢消遣我!看我不削了你丫的!”
龙泽宇捂着脑门弹跳开,躲到了龙沥身后,指着叶小暖告状:“二哥,你看她,恼羞成怒了。她都不想你的,你回去可得好好收拾她!”
叶小暖闻言,跟着追过去蹦跳着要打他,怒道:“你这小子,敢胡说,欠扁是不是?给我出来,看我不收拾你丫的!”
龙泽宇躲在龙沥身后,就是不让她抓到。
龙沥一头黑的看着两人玩老鹰捉小鸡游戏,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将叶小暖抓住,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轻声斥道:“没一点嫂子的摸样,成何体统?”
叶小暖不高兴了,抬手捏着他俊脸往两边拉:“沥哥,你偏心,你要兄弟不要我了!明明是他想破坏我们感情来着,你都不帮我教训他。还有没有天理啊?”
龙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都是欠收拾!”
叶小暖被他打得嗷嗷叫:“他怎么不懂事啊?我年纪还没他大呢。你偏心,你就是偏心。不管了,我今晚不跟你睡,我跟宝贝睡觉去!”
龙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你试试看。”
敢和他分床睡,他绝对让她下不了床!
叶小暖缄默,干脆装死。“……”
龙泽宇幸灾乐祸的走在两人身后,看着某个女人吃瘪,心裏总算出了口气。
深夜,抚顺将军府
一道黑影避开巡逻的侍衞,快速的朝着某处院落飞去,落在其中一间房门外,见无人把守,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掌灯,也没有人的气息。
男人蹙起了眉。黑暗中,那俊脸更是沉冷了许多。
该死的女人,这都过了子时了,居然还没回来!
世上怎有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
男人紧攥拳头,忍着将屋里‘乱七八糟的兵器’给砸坏的冲动,恼怒的走到床边坐下,眼眸在黑暗中散发邪气又阴戾的光泽,紧紧的盯着房门口。
这一坐,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时辰……
眼看着天色渐亮,男人眸中出了红红的血丝外,就是满眶的怒火了。
死女人,竟然一夜未归!
一想到某个女人一夜未归不知道在哪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男人心口就更是充满了无名火。
起身,带着一身黑气和火气,男人最终离开了这间不属于他的房间。
就在男人走后不久,有两道身影从墙头翻了下来,蹑手蹑脚的朝着房门跑。那摸样,比做贼还还小心翼翼。
一回房,紫玉尺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长期的练武,让她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自己闺房里多了一丝奇怪的味道,有点香香,尽管很淡很淡,可是还是被她嗅了出来。
毕竟她是从来不用胭脂水粉的,那种味道绝对不是她的!
一想到自己被‘鬼’压的事,她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毛,难道真有那种东西半夜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看来,自己很有必要换一间房了!
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被‘鬼’压可是有证据的,而且那‘鬼’似乎还很生猛……
“小姐?小姐?”看着自家主子发呆,小翠出声唤道。
“嗯。”紫玉尺甩了甩头,赶紧回过神来,朝她伸手,催促道,“快看看,今晚我们赢了多少?”
小翠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全都放在桌上,然后一张张的数起来。
“小姐,今晚我们赢了三千四百两银票还有大约三十两银子。”
紫玉尺咧着嘴将银票一张张的数过,眸中全是得意之色。
将三千两银票收好,其余的全都推到小翠面前,豪迈的说道:“这些你拿着。”
“小姐,用不了这么多的。”小翠眼光发亮,可是不敢接。她知道小姐对她向来大方,可是这几百两银子她是真的不敢收。
“让你拿着就拿着呗,跟我还客气这么多做何?赶紧的收好,一会儿我爹来了,被发现可就不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反正是赢的钱,有什么舍不得的?平日里小翠帮她掩护了不少事,这点打赏根本不算什么。
小翠也不好推拒,赶紧的将几百两银票和散碎的银子收入怀中。“谢谢小姐!那奴婢就不客气了!”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跟着小姐了,不光有好吃好喝的,时不时小姐大手一挥,她荷包就鼓鼓的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子,记得她得过最高的赏赐足足有千两。
那次小姐一晚上赢了张家大少爷一万多两呢!
连着三日,紫玉尺都带着小翠在赌坊里豪赌。
连着三日,某爷都在那间不像女子闺房的闺房里度过。别说逮着人了,连闺房主人的头发丝都没见到一根。
连着好几日,叶小暖等人都发现冀王那脸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难看,甚至那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浓。但大伙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他是整晚寻欢作乐给累的。
某爷第四天晚上再次阴气沉沉的到那间闺房等人时,却被房里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只是一个白日而已,房间里的东西被搬至一空,那些在他看来乱七八糟的兵器全都没有了踪影,就跟遭遇打劫似地。就剩下一张床孤零零的靠在墙角处。
某爷紧紧攥着拳头,都想一把火烧了这处让他空等了几天的地方!
女人没得玩,唯一能让自己泄火的女人却不知踪影,这该死的女人,逮到她非要弄死她不可!
而此时在某处军营中,某个女人突然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在她身边伺候的小翠忍不住的打趣道:“小姐,这是有人在想您了吧?”
横躺在床榻上摇着腿的女人嗤之以鼻,“阿呸!估计是那个欠收拾的东西在诅咒老娘。呸呸呸!老娘反咒他生儿子没屁v眼!”
对于自家主子的粗鲁,小翠早就见怪不怪了。掩着嘴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而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一身戎装的紫康青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家女儿毫无半点优雅端庄的形象,不由的皱眉叹气。
“这都何时了,怎的还不睡觉?别忘了,明日早起随军操练!”
紫玉尺利索的从简陋的床榻上翻身而起,望着自家老爹,有些不满的说道:“爹,这天这么炎热,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紫康青想都没想的拒绝道,“你反正闲着也没事做,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的锻炼身体,要是表现好,为父还能为你谋取一份差事让你做。”
不是他这当爹的狠心故意要让女儿吃苦,而是他实在不放心女儿在外胡闹。皇上下令,突然要操练三军,他没在府中的日子,一点都不放心这个女儿。不得已,只好把女儿弄到军营里来。反正她从小到大也是在军营里长大。
虽说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但女儿若是表现好,凭着他的关系,要为女儿谋份差事也是容易的。免得她整天游手好闲、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玩乐。
紫玉尺却有些不屑:“爹,你还是别为女儿操心的好。女儿的事你就甭管太多了,我自己会有分寸的。”
能有什么好差事给她做啊?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处处都要看别人脸色做事,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要多美就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