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水没有说谎,因为中国的堪舆之术很早就传到了他们越南,与风水有关的奇闻异事在越南民间更是流传甚广。
在那些奇闻异事、传说典故当中,绝大部份都是越南人由于善待或者帮助了他们所谓的“北客”,也就是从中国到越南的人,最后那些北客就指点给他们一处风水宝地,从而让他们子孙兴旺出显贵,成为名门望族……
这种有关北客的风水故事在越南真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所以在越南,一提到风水之事,他们往往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来自中国的北客,认为北客们才会带给他们奇迹!
阮少水也不例外,虽然他在易学界混了这么多年,发现包括中国的易学同行在内,也只有他们阮氏一家懂得太素脉法,能够在切脉问病的基础上推断人的贫贱富贵、往昔未来,这一点让他颇为自豪;但阮少水也非常清楚,这只不过是他们祖上偶得《太素脉法》奇书而已,除此以外,他们在易道之术的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虽然说一招鲜、吃遍天,他们阮氏一族在切脉算命方面令人望尘莫及,但阮氏一族数代以来少有高寿之人,他们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换句话说,就是他阮少水依仗切脉算命的绝招在易术界有一席之地,但在其他方面与周扬的差距可不是三五条街的问题,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俗话说人比人当死、货比货该扔,这次中国之行,周扬竟然通过“悬丝诊脉”的方法就能够给人算命,当然把阮少水那套切脉算命比得相形见绌,谈笑之间就把阮少水恃才而傲的气焰压了下去;如今又被周扬瞧出其家族寿元不足的问题,而且表示可以进行改善处理,阮少水自然是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既然阮先生相信风水之术,那这事儿就好解决!”周扬问阮少水说,“你们阮家是不是搬过家啊?就是住宅之所有过搬迁?”
阮少水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没有啊,从我记事儿时起,我们一直未曾离开过住宅之地。”
“不对!应该是在阮先生爷爷那一代,肯定是搬过家的!”周扬胸有成竹地说。
“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曾搬迁了一次!”阮少水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功夫,这才恍然大悟地说,“是有那么一次,小时候我听爷爷讲过,说是我家前面的那块水田就曾经是他住过的地方,只是后来由于那儿地势较低,这才搬迁到更高的地方呢。”
周扬一脸从容而又十分肯定地说:“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你们阮家之人寿元不足,问题就出在这儿。”
阮少水想了一会儿,非常佩服地对周扬说:“确实如此,好像就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儿开始,那么多长辈们就再也没有出过长寿之人。”
“咳,穷不改门、富不迁坟,这老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周扬点头说道。
“周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风水方面有问题?是个凶宅吗?”阮少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凶宅倒是说不上,只不过确实是有所欠缺,这才造成你们阮氏家族中实在难出长寿之人哪!”周扬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之色。
“那,请问周先生,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阮少水像是看到了救命菩萨一样看着周扬,毕竟这可是比财帛什么的重要百倍,那可是寿元的问题啊!
“说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周扬问阮少水说,“你还记得你们祖上故宅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记得,我曾听祖父说过的。我家前面的那片水田,就曾是祖上的故宅旧地。”阮少水连连点头。
“嗯,那个地方是不是现在仍旧保留有一口古井啊?”周扬再次问道。
“古井?有的有的,现在还在那儿,只不过早已荒废掉了!”阮少水提心掉胆了起来,“我们阮家之人的寿元问题,就与那口古井有关么,周先生?”
“没错,正是如此!”周扬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口井里有什么神灵居住?他嫌我们阮家抛弃了它,这才害得我们寿元不足的?”阮少水惊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