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苏婉宁见秦淮景触摸了一个花瓶,旁边一堵墙便“吱嘎”一声缓缓的开启了,她微怔,在秦兽的示意下跟了上去。借着火把的光亮,苏安婉宁一边向下而行,一边打量这个密闭的空间。
来到阴暗的地下室,一眼望去,苏婉宁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个地方一看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大户人家都有私牢,既使从未见过,苏婉宁也知道是那回事,只是她不明白,秦淮景带她来这干嘛,难道是要将她关在这吗?
苏婉宁皱紧了眉头,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秦淮景到底要干嘛,直到撞到前方的一堵人墙才停了步子。
她揉着额头发现他们停留在一间牢房前,疑惑的看着秦淮景,秦淮景未语,却伸手一把将苏婉宁拽在那间牢房前,透过木门朝里看去,苏婉宁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男人关在里面,双手被绳子捆住,绳子都被血给染红了。他倒在地上,全身来回用力扭动着、颤抖着,似乎难受至极,一张脸扭曲着,口吐白沫,双眼往外瞪着,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一样,嘴里发出一声声“嗷、嗷”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突然,他大吼一声,接着,把头一下一下用力往地上撞着,立刻,鲜血就从他头上汩汩地冒出来,他全然不知似的,仍旧用力撞击着。
苏婉宁不知道牢里的这个男人为何这般痛苦,更不懂秦淮景带她来这到底要干什么,但男人的自残方式让苏婉宁不想去看这一残忍的一幕。而苏婉宁因为捌开眼,故没看到谭渭两人凝重的面孔。
“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苏婉宁耳边响起,不待苏婉宁回答他又道:“他是一个低贱却不知死活敢冒犯我的人。”他说这话时,那牢里的男人突然扑到牢房前,抓住着木门大道:“给我,求求你了,给我,疼死了,疼死了,求你了。”男子已意识模糊,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凭着渴望行事。
苏婉宁被吓得倒退一步,撞进身后男人的怀里后,她想要退出,男人的的手臂却如铁钳般将她紧紧夹住,她心一沉,小脸瞬间惨白。那狂野的麝香味逼得苏婉宁心惊肉跳,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犹如被火烤般不安,却不敢轻易妄动,苏婉宁只能沉默的看着秦淮景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油纸包扔进牢房中。
油纸包砸到男子的头上。而那本是在牢中地板上打滚撞击的男人在发现后便停止了自残举动。如恶狗扑食般将油包抓到手里,颤抖的解开油包,低下头,将那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吸入鼻内,片刻后,他的脸上呈现出放松的舒畅神情,那血水染红的脸在淡淡的烛光中看起来无比狰狞。
不知隔了多久,离开地牢回到房间后的苏婉宁还浑浑噩噩的,男人舒畅又痛苦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在苏婉宁眼前来回放着,秦兽阴阳怪气的模样也来回闪现着,让苏婉宁片刻不得安宁。
而这时一个男人走进屋来,直向秦淮景而去,将一个白色的小瓶双手奉于他跟前。
秦淮景摇摇手中的白瓶,说:“苏婉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揭开瓶盖,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笑眯眯的看着苏婉宁道。
不容苏婉宁有喘息的间歇,秦兽打响了第一枪,苏婉宁未语,强迫自己镇静相对,她向秦淮景看去,等待着他出招。坐在椅上的秦淮景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地看着她,并未说话,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招牌的邪恶笑容,狭长的眼睛里刺出一股冷意。
苏婉宁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既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凭本能也能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玩意,看来秦淮景今日是又要动她了,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老是咬着自个不放?苏婉宁弄不清状况,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过了半天,秦淮景终于又开口了:“还记得上次我为何半夜会在北郊路上遇到你吗?”苏婉宁没有吭声,因为她认为这时的秦兽并是需要她回答的,而如她所料,秦兽片刻后又道:“你该感谢它的,如果那日不是听说它开花了,我就不会去看它,这样,你早就死掉了。”
这两者有关联吗?变态的思路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苏婉宁皱紧了眉。
话音刚落,秦淮景就扫了一眼他身边的男人,男人立即合掌一拍,门外突然就窜进几个彪形大汉,上前来抓住苏婉宁的手脚,把惊慌失措的她紧紧摁在地上,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秦兽,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突来的变化,让苏婉宁大惊。
秦淮景将瓶子将递给站在他旁边的男人,男人接过便向苏婉宁走去。
“淮景,你这样做,青冬那边你要怎么交待?”那犹如雕像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说这话的是谭明德,苏婉宁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谭明德显然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秦淮景闻至看向谭明德一字一句说:“我是为青冬好,你们也看到了青冬找这个死女人,找得有多心急,这个女人的脾气是又臭又倔,用了这个,这女人就不会再上演逃跑的戏码了,我不想他将心思花在无关经要之上,相信青冬会明白我们的一翻心意。”他目的明确,潘渭两人一听便明白他今日邀约之行目的是要将俩一块拉下水了。
谭渭两人闻之相视一眼,潘渭文开口道:“你可想好了。”他虽是官宦子弟,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人。
“我想了好几天,考虑的够清楚了。”他面容严肃,将眼中的执着传递给两位兄弟。
谭渭两人相视一眼,抿着嘴不再多言,他们的沉默算是响应了对兄弟的支持。
如他所料,一切都在掌握,秦淮景知道潘渭两人一向都是支持他所做,他转回头看向苏婉宁道:“别瞪着我,要怪,就怪你自个,如果你不逃,今日的一切都不会上演,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不是能让你这贱人能担隔的,这东西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让你变乖。”顿了顿他又道:“但是如果你还要逃,不按时服药,地牢里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下场。”
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苏婉宁,苏婉宁歇斯底里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是手脚被几个彪形大汉摁住,又怎么能动弹。老天,我不要沾上这玩意!这个跟能引发所有罪恶,失去理智的东西,我不要!不要啊!地牢里男人痛苦又舒畅的模样刺激着苏婉宁的心神,她的情绪已游走在崩溃边缘。
手拿瓷瓶的男人将盖揭开,将白白的粉沫倒在一张短小的宣纸上,然后向苏婉宁靠近,她惊恐地看着秦淮景,大声叫:“秦淮景,我不逃了,我保证我不逃了,请不要这样对我——”她不要被人控制心神,丧失自我。
秦淮景手一挥,那个男人停了下来。苏婉宁看着他,惊魂未定地说:“我不逃,我保证,求你了。”她是拼不过他的,要自保,就必须扔下自尊。
秦淮景一笑,“晚了!”一抹恨意从他漂亮又狭长的眸中快速闪过,没有人注意到。
那个男人的手慢慢靠近,那白色的粉沫,带着魔鬼般的邪恶。苏婉宁绝望地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叶青冬,叶青冬……”她已泪容满面,溃不成军。
她的呼救,无人回应,她是菜板上的鱼人,这一刻,只能任其宰割。
不!
她扭头狠狠朝抓住她的男人咬去,可是男人的手丝毫未松,恐惧的眼泪奔流而下,她不要变成被药控制的行尸走肉,老天,谁来救救我?
鼻子里传来一阵冰凉的疼痛,苏婉宁骤然停住喊叫,头与手臂死命的挣扎,可是她终究抵不过男人们的力气,一个男人就能牢牢固定住她的头,另一个男人便将那白色的粉沫一点一点灌进入她的鼻孔,哪怕她被呛得咳嗽,也阻止不了白沫的推入。
苏婉宁绝望地闭上眼睛,那些带着所有罪恶的东西已经大张旗彭的深入她的鼻腔内,正以风驰电掣之速流进她的体内。
叶青冬,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跟魔鬼扯上关系。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现在我这么需要你,这么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可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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