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一等鸨母 無色血 8271 字 2022-12-09

他展天笑脸迎接女人,却在片刻皱起了眉头,远处一前一后三道急速奔来的身影,让他抿紧了唇。

叶青冬最先赶到港口,他跳下马,忍住浑身的酸疼奔了过去,对着准备上船的鱼红袍道:“鱼少主,请等一等。”红袍回头时,他说:“鱼少主,你要带婉宁去哪?”满眼的焦急。

“我们要回夏国。”红袍对叶青冬的印象不坏,所以他直言以道。

叶青冬听了想都没有想就说:“能带我一起去吗?”他知道这很为难人,但他不想因为不好意思而错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感觉如果现在不抓住苏婉宁,有可能会失去她。于是继续厚颜道:“鱼少主,我请求您了,请您带上我吧,我不能失去婉宁的。”

鱼红袍很是为难,他将目光看向兄长,白依冷哼一声,转身向别处看去。红袍只能将视线移到苏婉宁身上,女人的回答冒似此刻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站在船梯上的苏婉宁沉默,这时秦淮景与安辰宇也奔到了红船下。

半晌,苏婉宁再抬眸时,答案已在心中,她首先看向红袍,红袍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做主。于是苏婉宁看向叶青冬道:“你决定了吗?如果跟我一起走,你就再也不是叶家的叶青冬了,而是只属于苏婉宁的叶青冬了。”男人是个重孝之人,她不想他有一天后悔,当知道事情真相那一刻,苏婉宁就原谅了叶青冬,这一切都是秦兽搞得鬼,他和她都是受害人。之前会和红袍离开,一是想从烦乱中挣脱出来,二是还搞不清自己的心,此刻看到叶青冬的到来,他的恳求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偏向他,那一刻,苏婉宁知道自己还是爱他的,只要他还爱她,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携手看日出与日落。

“决不后悔。”叶青冬毫不犹豫的就向女人回答道。

苏婉宁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对叶青冬点点头,示意男人随她一块登船,然尔此时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婉宁,把我带上吧,带我一起走。”秦淮景与安辰宇同时说道。

苏婉宁想都不用想就拒绝,她对着两个男人摇头,然后对安辰宇说:“回去吧,安辰宇,晚茜和孩子在家等你呢,别辜负了他们,珍惜眼前人吧!”说完便转回头,她与秦兽无话可说。

推开站在前方的发愣的安辰宇,秦淮景奔上前去对着登上船的女人吼道:“苏婉宁,我爱你,别离开我,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

苏婉宁闻声顿下步子,片刻后她转头俯看仰高头颅目不转睛恳求自己的男人道:“你确定你能为我付出一切吗?”

听到此话,秦淮景眼睛都亮了,以为有戏,而安辰宇也急忙说:“我也可以的,婉宁,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

苏婉宁翻了个白眼,这个安辰宇我都和他说清楚了,他还要来凑什么热闹,她看都不看安辰宇,直视着秦兽说:“是吗?”听到女人所问,一旁的叶青冬与白依都蹙起了眉头。

“是。”秦淮景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婉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她走到白依跟前,在白依疑惑不解中,低低道了几句,白依听得嘴角直抽。

随后白依离开,但很快返回,将一个小盒子递到苏婉宁面前,苏婉宁接过,将它扔到了秦淮景脚下,她说:“你吃了它,我就相信你。”纯粹的恶作剧行为。

秦淮景微愕,捡起盒子,看着盒里的红丸,他沉下了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婉宁很满意秦兽的表现,她是故意的,不管秦淮景接不接受苏婉宁都不会带他一起走,此刻苏婉宁是巴不得他不吃,这样好更好拒绝他。

然尔,苏婉宁太低估了秦兽的疯狂,在不能确定盒中药丸是否有毒的情况下,秦淮景在沉思片刻后终是将它塞进了嘴里。

见此情景的人都是嘴角为之一抽。

这一刻,苏婉宁虽然对秦淮景感到很无力,但看到秦兽的举动,她真有丝相信秦兽是真心爱她的。

可既便如此,她还是不会感动,被秦兽爱上的女人也许会幸福,但那样的幸福不是普通女人能承受。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他的爱她受不起。只是现在她该如何拒绝他呢!面对男人真挚的眼神,苏婉宁心中竟划过一丝不忍。

就在双方对轾不下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的到来让苏婉宁做下了决定。

看到从疾驰而来马车上下来的叶青源和金梦怡,苏婉宁心中一紧,立即向叶青冬看去,只见叶青冬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从男人的眼睛里苏婉宁读到了决心,她信心十足的对男人回予一笑。

叶青源扶着金梦怡赶到港口看到就是弟弟与那个婊子的深情相望,气不打一出来,咆哮道:“青冬,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下来。”一大早金梦怡就在大门处拦住了他,连拖带拉的将他扯上马车,赶到秦府别院时他才完全相信金梦怡所说不假,叶青冬恢复了记忆,他要带着苏婉宁私奔。虽然最后扑了一个空,但好在他够聪明,往港口赶来,只因想要离开冰焰这是唯一的通道,而结果如他所料。

叶青冬摇摇头对兄长道:“哥,爹娘今后还由你多多照顾了。”话落就看向一脸惊慌的金梦怡道:“梦怡,忘了我吧,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

“不。”金梦怡大怒,她没有想到不辞辛苦一路追来竟然会得到男人无情的抛弃,他怎么对得起她一颗真心?

表哥不是无情之人,到底是谁让表哥改变。

答案不言而喻。

金梦怡恶狠狠地指着苏婉宁道:“都是你这个臭婊子,狐媚蹄子,苏婉宁你怎么不去死啊。”她死了,表哥就不会抛弃自己了。“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你还好意思继续活着,你与兄长乱x不够还要来继续迫害我的表哥,抢我的男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此刻苏婉宁已经被金梦怡杀死了千百次了。

面对金梦怡的恶言相向,压抑已久的叶青冬终于发飑了,他不允许别人再侮辱自己所心爱的女人,他冷冷看着金梦怡道:“梦怡,你认为你自己很纯洁,高尚吗?”

金梦怡愕然,为男人突来的言语。

她正愣神中,叶青冬的声音徐徐传来:“你背着我偷人,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差点成王八的行为不贱吗?”他也不想如此的刻薄的,可表妹真的需要得到教训才行。

此话一落,叶青源倒抽了一口气,不能置信的看着在自己心中纯洁无比的小表妹。

金梦怡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摇头为自己辩解道:“不,我没有,表哥,我没有,你不要听别人瞎说。”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此刻承认了,她不仅搀不回叶青冬,更无言见舅父一家人了。

但随后叶青冬却冷然道:“这个别人不是一般人,他就是搞大你肚子的男人,这是淮景亲自告诉我的。”

金梦怡摇摇头,道:“表哥,你别听秦淮景胡说,他是个疯子,是他想霸占我,我不从,所以他故意在你面前诋毁我的。”

当曾经深爱的人当着另一个人面前无情的诋毁自己时,该是怎样的滋味呢!

“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秦淮景用语言来代表了他此刻的情绪。

“不,不是的,你胡说。”金梦怡摇头大叫,事实让她面色苍白,颤声道:“我没有,大表哥,我没有,青冬哥,我没有。”她向叶家两兄弟急切解释道。

叶青源皱着眉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表妹,然后看向秦淮景,“淮景,我弟弟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秦淮景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一瞬间叶青源向一边面色苍白的金梦怡看去,眸中嫌恶尽显。

对上男人憎恶的眼神,金梦怡心中大惊,咬牙切齿颤声解释道:“大表哥,不是的,秦淮景撒谎。”转头又向叶青冬解释:“表哥,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啊!”

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无法让人相信。

因为叶青冬知道她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而叶青源知道秦淮景根本没有必要为这等丑事撒谎而引火烧身。

金梦怡立在原地,望向秦淮景,她本还指望能从秦淮景眼里看到同情与怜悯,但,秦淮景对她,除了冷冽,还是冷冽。可笑的她没有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多好笑,站在船上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女人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被拉高。

或许是秦淮景的冷漠无情激怒了金梦怡,她忧伤哀怜的神情随即被一种疯狂与嫉恨所取代,她冷笑一声,终于撕破了所有的伪装,看向船上的男人道:“对啊,叶青冬我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可这根本就不是我所愿,我是被秦淮景强迫的,你不仅不心疼我,还当着苏婉宁这个臭婊子面前如此贬低我,你的心被狗吃了吗?我这样对你好,如果我不爱你,你早就当了王八了。”最后一句是吼出去的。

叶青冬哑然,毕竟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的做法的确是伤害了爱他至深的表妹。

红袍悄然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叶青冬抬眸对金梦怡道:“梦怡,我还是那句话,你忘了我吧,找个爱你的人嫁了。”他不想激怒女人,也不想与她继续纠缠。

“休想——决不可能。”金梦怡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对船上的男人吼道。

叶青冬摇摇头,对站在一旁的红袍说:“鱼少主,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如果只有离开才能结束这一切,叶青冬希望他们现在就出发。

红袍道:“现在就可以。”然后对着白依道:“哥,你一路顺风。”他并不与兄长一块回去,女儿和爱人还在等着他呢。

白依向红袍点了点头,然后红袍向站在船中位置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三个手下跑到船头,握住粗粗的绳索将沉入湖水中的锚慢慢往上拔。

“青冬。”

“婉宁。”

岸上众人见此情景,纷纷惊呼出声,想要奔上前来阻制,却被红袍以及他的三个手下挡住。

这时,秦淮景突然呻吟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其它人既使注意到秦淮景的异常,但也没有心情关心他。

翻山倒海的震撼感觉向金梦怡袭来,她无法接受男人离自己而去,她知道男人这一走,想要再见比登山还难。

她必须留住男人。

怎么留住男人呢?

金梦怡做出了一个疯狂又令人惊骇的举动。

只见她伸手拔下头上的金钗,对着船上与女人一同转身的男人大吼:“叶青冬,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抛弃我。”在男人回头之际,她举着金钗的右手向下刺去,狠狠的刺进自己胸口上。钗柄在金梦怡的胸口隐隐闪着寒光!

与叶青冬一块转身的苏婉宁见了立即皱起了眉头,叶青冬在惊诧过,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

“青冬。”听到男人的叹息声,苏婉宁很怕身边的男人会因为女人自残的举动而心软。

叶青冬回握突然握紧自己的柔夷,转头对苏婉宁微微一笑,然后牵着女人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没有多看船下自残的女人一眼。“啊——不要走——表哥。”看着自己的自残行为仍唤不回男人的心软与回头,金梦怡失声大叫,两行泪水淌了下来。似是怕自己叫得不够大声,手下得不够狠,让男人以为自己在做戏,金梦怡一边大叫一边着向自己继续行凶。一声声痛苦的尖叫伴随着手起手落的血水飞溅,金梦怡的胸口涌出了许多的血,红色的血液将她急促颤动的胸口衣襟尽湿。

苏婉宁回眸,正好看到金梦怡再一次挥钗自残,女人扭曲的面容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狰狞无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下一刻,苏婉宁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向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看去,男人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将那嘶声裂肺的尖叫扔之脑后。

而叶青源也因为金梦怡的举动忘记了去阻制弟弟的离开。

在自残六次后,金梦怡身体晃了晃,慢慢开始朝地面滑落了下来,叶青源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接住了金梦怡的身体。

叶青源神色黯然,虽然憎恨女人的背叛,但也不能将她置之不管,毕竟她是他的表妹,虽然她有错,但如果女人出事,他真不好向家人以及小姑一家交待。

金梦怡靠在叶青源怀中,睁着眼,泪水不停从她那双美丽而阴霾的眼里淌下,她颤抖着唇,道:“表哥,我真的爱你啊,爱你啊……”

她急剧喘息着,鲜血不断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叶青源的衣襟,叶青源低着头,痛心道:“表妹。”

金梦怡转头望向叶青冬迷惑的眼神,低声笑了一下,她眼里的光芒在渐渐溃散,她低声道:“表哥,我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别把我赶出祠堂……”她希望男人不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家里的长辈,既使死掉她也想让自己的美好永远留在叶家人心头。

“不,不会有事,表妹,表哥不会让你出事的,咱们去找大夫,咱们回家。”叶青源现在哪有心思去告状,看着金梦怡眼睛里越来直暗淡的光芒吓得要死,一边嚷着一边四处打望希望能看到医馆,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他开口向一旁的安辰宇喊道:“你,你去帮我把大夫找来。”这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眼角一瞥发现倒在地上的秦淮景满脸通红,气喘虚虚的盯着他与金梦怡这个方向看,叶青源一顿出声寻问:“淮景,你怎么了?”

秦淮景甩甩头,让逐渐模糊的意识回笼,他对叶青冬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其实心头难受得要死,从体内一波高过一波的邪火看来,秦淮景认知自己不久前吃下的药丸是春药,他真是好气又好笑,本以为女人会拿毒药给他吃,结果没想到竟是春药。

苏婉宁啊,你真是太可爱了。

惩罚都是如此贴心,你怎么能让我不爱你。

虽然现在我抓不到你,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看着那渐渐驶远的红船,秦淮景在心中发誓道。

叶青源虽然置疑秦淮景的话,但是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多说什么,见秦淮景的情况比金梦怡好太多,便把注意力收回。

求人不如求己,狠狠的瞪了一眼像木头一样杵在旁边不动的安辰宇后,叶青源抱起已经昏迷了的金梦怡向距离五百丈左右的医馆奔去,刚奔了几步他又停下了步子往后岸边看去,这一看,他只能‘哎呀’的大叫一声,然后抱着女人又往前冲。

而秦淮景此时也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向着前方走去,船已远行,红袍与手下当然不会再拦着眼前这些人。

欲火焚身的男人需要降温,而此时,最能帮秦淮景好受的便是这绿油油的湖水。

可不会游泳的他,不敢就这样直直跳下去,他皱着眉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协助工具。可是看了好大一圈都没有看到能让自己泡在水里又不会淹死的协具,于是他只能将注意打到岸边停着的一艘矮小的货船上,虽然很危险,但也只有抓住船栏泡在水里解热这个办法了。

于是他跌跌撞撞往小货船奔去,而这时红袍也收回了对秦淮景的注视,淡淡扫了一眼还像木头杵在原地的安辰宇后,红袍跨上马儿,此刻的红袍需要立即赶往秦府别院,他与喜悦的旅程需要提前出发了。

秦淮景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昏厥感爬到货船上,气喘虚虚的他一手抚着额,一手撑在船的墙体上。越来越热的燥热感让他理智渐失,受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开始脱起衣服来,闻声而来的船主先是一怔,随既惊呼着扑了上去。而被欲火中烧的秦淮景不顾船上船主的阻制,几下将身上衣服拔光,在船上横行霸道。

船主虽然生气,也当男人是喝醉了酒,本是好心想抓住靠近暗门的男人不让他跌进去受伤,可哪知对方却以为他要阻制自己凉快,于是秦淮景用劲全力将抓住自己双手的手一甩,人是推开了,可用力过大,他自己撞进了暗门里。

扑天盖地恶臭迎面扑来,船主捂住鼻子直往后退。而摔进暗舱的秦淮景是屁股着地,疼得他整个人直打哆嗦,模糊的意识也因此驱离,疼得快要断气的秦淮景此刻正咧着嘴直抽气,本能用手捂住摔疼的屁股,将光光的屁股撅起,仿佛撅得越高越能止疼似的。

突然‘哼哧哼哧’的响声从身后传来,然后有个东西搭在了他的屁股上,意识回笼的男人下意识往后看去,这一眼,他惊在了原地,当他回过神时想要逃开却为时一晚,而船主听到嘶叫声奔上前来时,印入眼帘的是他要带回老家的种猪正扑在男人的身上行凶呢!

自船起航那一日起,白依便吩咐下人将速度提至最快,四个月的航程硬生生在他的鞭策下缩短了一半。

在此期间,白依从来没有与苏婉宁正面打个招面,每日他只是悄悄的躲在一边看着她和那个叫叶青冬的男人携手晨曦与黄昏,仍心中的嫉妒啃食着自己。

两个月后,船到达了夏国,苏婉宁与叶青冬这才知道这船上除了他们和白依以及他的手下外,还有苏云裳。

一下船,白依便带着三人往鱼凫宫而去。

站在金碧辉煌的鱼凫宫里,苏婉宁与叶青冬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一样,不停的张望着四周,而站在他们身边的苏云裳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片刻后,鱼紫荆来到宫殿之上。

白依在母亲还没有坐下时,便拉着苏婉宁冲了上去,对着母亲大喊道:“娘,我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挡住了母亲的视线,让母亲没有看到站在殿外的苏云裳。

鱼紫荆一愣,然后看向苏婉宁,半晌才说:“然后呢!”虽然高兴儿子带喜欢的女人回来,但身为宫主的她对儿子的无礼很不满意。

白依突然冷笑一声,然后阴阳怪气道:“我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此话一落,鱼紫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儿子,她在儿子与他身边的女人身上来回扫量。

“娘,婉宁是苏云裳的女儿,成婚那日,苏云裳告诉我,她是我父亲的妹妹,是我的姑姑,娘这是真的吗?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是我的亲妹妹吗?”白依问得很快,最后一句话字字都咬得特别的重。

他是故意,苏婉宁敢肯定白依是在报复她。

还好,在船上时苏婉宁就将自己与白依的纠缠向叶青冬说得清清楚楚,此刻当她回头看去,迎上的她的是叶青冬理解的眼神。

苏婉宁感动极了,而这时刚转回头的她便听到鱼紫荆对白依道:“你爹是有个妹妹叫苏云裳,但是,她的孩子不是你爹的,是她与一个护卫生的。”

“胡说。”被挡在殿外的苏云裳终于在听到鱼紫荆话时爆发了,她一声大吼,然后推开护卫冲了进去。

看见冲进来的女人,鱼紫荆眯了眯眼,然后掀唇道:“云裳,你回来了?”听不出喜与怒。

多年不见,鱼紫荆还是如此年轻貌美,苏云裳心里难受极了,不理鱼紫荆的招呼,怒声叫道:“那一夜,我是和哥哥在一起后,才有的身孕。”

鱼紫荆听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那一夜和你睡在一起的并不是非凡。”

“胡说。”苏云裳想都不想就反驳。

鱼紫荆翻了一个白眼,对这个对自家过世的男人,她的兄长情有独钟的小姑是厌恶到了极点,抿了抿唇,坐在殿堂上的女人说:“你还记得那夜蜡烛突然熄灭了这事吗?”一脸的不赖烦。

苏云裳闻声陷入回忆,片刻后她瞪大了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她恨了半辈子的女人,颤声说:“难道……”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如自己所想。

“是的,云裳,就是你所想的一样,蜡烛是被我弄熄的,那日我发现了你的诡计,于是将计就计,等非凡被你下药后,我就用指风弹熄烛火,再发出声音引你出去,然后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似乎是故意在女人流血的心上撒盐,只见鱼紫荆顿了顿又道:“那夜陪你过夜的是阁里的一个影子,后来他在出任务的时候死掉了。”

“不,你胡说。”苏云裳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十几年前和自己欢好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她想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却是个笑话,“我知道你是骗我的,鱼紫荆你这个贱人,我知道你是不能接受,所以编了个谎言来骗我……”

我呸!不能接受的是你苏云裳吧,你个疯子。

鱼紫荆从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女人,看着殿堂内逐渐歇斯底里要发狂的女人,她拍了拍手,两名护卫立刻涌了进来,然后她对苏婉宁说:“本介意本宫请你母亲下去休息吗?”这一问纯粹是多此一举。

苏婉宁并不介意,爽快的点下了头,虽然看着母亲疯颠的样,她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但却一点也不心疼母亲,反而觉得她这是自作自受。

于是苏云裳就在嘶声疯叫中被鱼凫宫的护卫拖了下去。

送走疯颠的女人后,鱼紫荆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白依,虽然这位婉宁姑娘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她可是你父亲妹妹的女儿,你的堂妹,虽然自古堂表既可结缔,但是娘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下。”她不喜欢苏云裳,连带着她的女儿也不喜欢。

白依还没开口,苏婉宁就先发制人道:“宫主,我之所以会陪堂兄走一趟也实属无赖,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婉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不,婉宁,你不能离开,请你原谅我之前的做法。”白依伸手去抓苏婉宁,苏婉宁却退开了,她看着白依道:“堂兄,虽然我没有告诉过你,但这两个月里你也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别人。”说着她便走向叶青冬,牵起男人的手看向鱼家母子道:“他叫叶青冬,是我爱的男人,舅母,堂兄,希望你们能祝我幸福。”

“不。”得到真相的白依怎肯将心怡的女人拱手让人,然尔苏婉宁却再次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冷冷道:“白依堂哥,如果你能向红袍堂哥对他心爱的女人一样,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马车上时,苏婉宁以为红袍要和自己一起离开,结果红袍告诉她不能,一时好奇,她便问了红袍原因,红袍虽然只是淡淡几句,但聪慧的她知道这与一个女人有关。

看着突然刹白脸的男人,苏婉宁庆幸自己猜对了,要不,此刻可真不好脱身。

她对着高堂上也是一脸满意的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手中的男人扬长而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白依痛苦的闭上了眼。

在那太阳沉下去的水天交界的地方,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在那繁容的街道上,一名面容蛟好的女子与一名相貌俊朗的男人并肩而走。

突然间,女子停下脚步,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睛道:“青冬,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儿啊!”对于未来,女人还很彷徨。

男人随既牵住女人的手,轻声道:“随便去哪都没关系,只要有你。”

只要有你。

这一刻,苏婉宁感觉自己虽然不是最幸福的,却是最幸运的。

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那样的他,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天生贵胄,万花围绕却独爱你这一朵。君临天下,睥睨群雄,却将你温柔地呵护在胸口,不舍你着一丝风雨。在你满心欢喜的时刻,脚踏祥云身披金甲来娶你,用他全部的力量,给你无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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