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听到叶青冬的到来,就如狗看到骨头会产生唾液,人吃到梅子就会流涎般。
下意识的就对贾轻瑶吼道:“拦住他。”然后碗一扔,上前一步就将发愣的苏婉宁抱进怀里,拔腿就跑。
“啊——”苏婉宁本能的尖叫,结果让男人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迅速地将她抱得死紧,再对‘呜呜’鸣叫的女人威胁道:“老实点。”话落便抱着女人狂奔而去。
贾轻瑶虽是满心的怒气,也得站起身来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一个念识,那就是把苏婉宁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她、带走她。
秦淮景把苏婉宁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锁上门,拉开抽屉,取出绳子迅速地将不停挣扯的苏婉宁绑了起来。
苏婉宁被男人翻滚了几圈,翻得她头昏脑胀,翻得她直想泼口大骂,“秦淮景,你要干什么?”当一切停止后,忍着头晕的女人对着将自己压在床上,用绳子将自己五花大绑的男人吼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翻身拽起她,将女人揽进怀里,“一会,你要乖一点,听到什么也不要出声,知道吗?”
话竟如此,如果苏婉宁还不懂秦淮景的所作所为是为何,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不过,秦淮景有这个必要吗?
她就当真有那么好?
好的让他不惜下跪恳求自己别嫁他人,不惜将她藏起来?
“秦淮景,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她下意识的说。
男人微微眯眼,对着一脸郁相的女人愤慨道:“怎么,听到叶青冬来了,你就心慌了?”她是心慌,但更对男人的举动无语。
“你以为他能救得走你吗?”他冷讥道,低下身子,对上被压在他身下的女人恶狠狠道:“死了这条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秦淮景,你不要那么可笑好不好?”苏婉宁冷笑道。
秦淮景听了呆了下,然后低下头以趴俯的姿势贴近女人,他想骂她,可一股淡淡的莲香瞬间窜出鼻吸间,他随既眼睛一亮,在她耳边轻嗅,那嗅闻动作极大,从耳后根到脖子,手指又插入她盘起的发鬓里,将她的发团弄乱,两手再游走到她细腰上轻轻一圈,然后近乎宠溺的呢喃道:“这香味,这肌肤,这腰……有多少女人能达到极品的?嗯?最重要的……是体香啊……苏婉宁,你身上有莲花的香味……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男人!”说到最后轻轻的低叹了一声。
“你是狗吗?”她极度错愕,自己的体味自己没闻到过啊。
他倒没恼,嘴角弯起乖戾的弧度,“我是狗,你也是狗啊!”手指抚上女人漂亮的面颊,“你是我的母狗。”那狷狂的声音透进苏婉宁的耳朵里,“母狗就是让公狗x的,知道吗?”
“你……”苏婉宁被男人呛得倒抽一口气,秦兽这个恶男嘴巴要有多贱就有多贱,要有多恶毒就有多恶毒。女人狠狠的瞪着男人,狠不得能抽他的筋、剐他的皮,喝他的血。
砰砰砰……
急促的响门声突兀响起,在这寂静的时候格外刺耳。寝室里对轾的男人和女人皆是一顿,男人微微眯眼,女人像是讨到救星般大叫:“救命——呜呜——”结果让男人用背子捂住了嘴巴。
“谁?”秦淮景俊脸一阵紧张,一边紧紧压着女人不让她出声,一边询问道。后悔之前不该和女人费话太多。
“少爷是奴婢。”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他为来人不是叶青冬而松了一口气,“什么事?”
“少爷,老爷来了,和叶公子的人打起来了。”丫鬟惊慌失措道。
秦淮景一愣,随既皱起了眉,老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虽责怪父亲此时来得不是时候,但听到父亲与人磨擦,也难免不惊慌,刚松开手站起身,转眼又坐回了原处。
把被子一掀,这才发现,床上的女人已无知觉,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探去,还好女人鼻吸间呼吸尚存,心中颇然大松一口气,“你乖乖的,我一会就回来。”话落赶紧起身向衣柜走去。
将梨花衣柜打开后,翻出一张手绢后他赶紧又回到床边,将手绢强塞入女人的嘴里,然后把因为缺氧而意识模糊的女人抱起朝着衣柜走去,并将其推入其中。
“好好在这里呆着,别指望他能救得了你。要是等久了,你就自己睡一觉,等送走了人我再来疼你。”衣柜的门被关上并上了锁,意识还未回笼的苏婉宁随既陷入黑暗里。
关好衣柜好,秦淮景并未立即拉开门,他先是来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窗,借着缝隙查看四周,见院里只有前来禀报的小丫鬟外,并无他人,这才放心拉开了门。
走到丫鬟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说:“走吧。”然后合上门,随着丫鬟而去。
两人前脚刚走不一会,后脚五个男人便从旁边的屋子里打开门窜了出来。
五男中除一人外,其余四人都是黑衣着身,一身青衣的叶青冬昨日回府后便让周千招集这些日子为寻苏婉宁而招幕于门下的打手。于今日五更天便与周千悄悄溜出府第与其三十来名打手聚合前往秦家别院。
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带走苏婉宁,刚才将秦淮景支开的丫鬟是被手下威胁前来的,他们的动作必须要快点,得赶在秦淮景回来之前才行,有些冲突能省既省。
叶青冬推门而入,环顾一圈,屋里并未女人的身影。
难道这不是女人的藏身之地?
叶青冬皱起了眉。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有细碎的声音,叶青冬环视一周,将视线锁定那半人高的衣柜,快步而去,“婉宁,是你吗,是你在里面吗?”叶青冬走过去开门,门是被锁住了,不禁开口问道。
隔着厚重的门板,苏婉宁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耳边的确是有听到一些声音,只是隔音关系必须全神贯注才听得真切,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头多久,醒后的她发现再次的黑暗会让她恐惧,用脚去踹门弄出声响。终于有人注意她了,万分地激动,然后又听到叶青冬的声音,更是欣喜若狂。
苏婉宁赶紧用双脚踢表示有人,被堵住的嘴还呜呜鸣叫,只是传出去的最多就是她踢门的声音而已。
叶青冬当既确定关在衣柜里的人是正是他要找的人了,也来不及找钥匙在哪,也没心思去猜钥匙会在哪,取过手下腰间的配刀,对着黄铜大锁就是一劈。
门一开,看到挂念的人儿,那提在心间的大石瞬间放下。
“婉宁。”低呼一声,将刀扔在地上,叶青冬便向手脚被束的女人奔去。
然后上来给苏婉宁松绑,顺便说道:“婉宁,我终于找到你了。”将女人嘴中的绢布扯下,苏婉宁顺着粗气回答:“谢谢你来了。”不管是谁现在来救她,苏婉宁都会发出心底里最真的感谢。
绳子刚解开,被支走的男人在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巴掌扇过去,丫鬟全部都交待了,他立马赶紧过来看,可惜黄花菜都凉了,一见屋里的陌生人与叶青冬抱在一起的苏婉宁,眼就红了。那时头脑一热,便大叫:“她是我的!我的!你不准碰她。”
他突然的发疯不仅吓了两人,还吓到屋里另外四人,叶青冬有些诧异回头,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指示,便见秦淮景已跑过来把人从他怀里拖出搂进自己的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真可像极了守护珍宝似的。“淮景……你……”他为男人的突然回归感到烦燥不已。
秦淮景微微皱眉,对着夕日的好友吼道:“她是我的!青冬哥,你有了金梦怡,就要一心一意待她好!苏婉宁现在是我的了!我的!”秦淮景此刻并未喝醉,可却比醉酒更浑。
虽然不知叶青冬为何要来救她,但苏婉宁知道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被获救了的苏婉宁可不答应,狠狠往秦淮景双腿间一踢,本来那里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给这么一踢,秦淮景痛得当即脸色转为青紫。苏婉宁吁口气转转手腕说:“不好意思,秦少爷,本姑娘不奉陪你发疯了!”看得叶青冬倒是惊讶,这姑娘的性子现在可真不一样。
秦兽给苏婉宁踢得快断了,还是伸出双手把她双腿给死死抱住说:“你不准走——不准走。”那执着的表情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以为他深爱这个姑娘。
苏婉宁也有些微地错愕,秦淮景这演戏,也演得太过投入了吧!她蹲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有几分泪水,神色便是一怔。
秦淮景怎么了?
刚才叶青冬抱苏婉宁的情景让秦淮景想起了无数次他默默凝视着男人与金梦怡在一起的情景。或许是这份绝望,和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震慑了苏婉宁。只见她一时没了反应,秦淮景却趁机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嘴里不停低喃:“你不能离开我——婉宁,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不准走。”
苏婉宁呆呆地被他搂住,双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热热地,才突然醒悟这是这个男人的眼泪……那个时候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了。
旁边的叶青冬却是在见到苏婉宁的表情时突然脸色一变,垂在腰侧的拳头轻轻地握上了……
“婉宁。”他轻轻地唤。那个蹲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有些迷离地望过来,那一刻的眼神让叶青冬好陌生……不是他所认识的苏婉宁啊……
那之后是死一般地寂静,一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婉宁彻底回过神来,扑在她怀里的秦淮景已经昏死了过去。额头上流着鲜红的血液,眨眨眼,她有些僵硬地扭头,叶青冬放下手中的水壶,半蹲下来问:“婉宁,我们走吧?”说着就去拉蹲坐在地上的女人。
将男人从女人怀里拽出,叶青冬毫不留情的将秦淮景扔到在地上,秦淮景翻了个身倒在女人脚下仍睡得极沉,并未见一丝苏醒的痕迹。
“他曾经也这样对过我,我只是还给他而已。”叶青冬对着一脸震撼的苏婉宁微微一笑,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苏婉宁呆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男人。
叶青冬抿了抿嘴道:“婉宁还记得中秋之夜的约定吗?”苏婉宁点点头。心想这两者有关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那日我在来别院的半路上马车车轮陷置泥地,不知秦淮景从那儿钻出来,然后我就被秦淮景砸晕了,他不仅砸晕了我,还给我吃了一种特殊的药,让我忘缺了一段记忆。”女人瞪大了眼,男人接着又说:“如果不是遇见杜夫人,也许我永远都想不起你,永远的失去你。”说到最后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梗咽声。
苏婉宁在听完叶青冬的叙述后,整个人如置雷击。
是悲喜交集还是深信不疑,或者是半信半疑。
苏婉宁说不清现在此刻心理的感受,她抬眸凝视着男人,想从他眼里看出些端昵来,然尔叶青冬却没有给苏婉宁过多的时间,毕竟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事实就是事实,那是铁打了一样不能抹去的。待一切安顿下来,叶青冬会好好给苏婉宁解释,现在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婉宁,等安全了我再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苏婉宁很爽快的答应了,她与男人的想法一致,此刻的情景只适合离逃命,不适合谈情说爱。
双方意见达到统一,迅速撤离。
他们出门向右,从水谢处绕向大厅方向,与匆忙赶回的男人错过。
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秦淮景气得直骂娘。
走到前院时,苏婉宁吓了好大一跳,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将宅子里的下人按倒在地,虽然贾轻瑶与秦兽的骨血好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当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
叶青冬神色自若地拉着苏婉宁往前走,刚要走至大门处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两人慢慢向后退去。
只见拦住两人脚步的是十来个壮形大汉,当大汉跨进空荡荡的大门后,便向两边散开,从后走上前来的男人让苏婉宁与叶青冬皱紧了眉头。
“婉宁,我来救你了,快来我这里。”来人正是安辰宇,当看到女人时,眼前一亮,随既向女人伸开了双臂,希望女人快点奔到他的怀里。
苏婉宁怒不可揭:“安辰宇,你快走开,别挡着我。”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关键时候又冒出来了。
“婉宁,我是来救你的,快来我这。”安辰宇对于女人的愤怒,毫不在意,自顾自言道。
苏婉宁无奈的看向叶青冬,叶青冬对她投去一抹安心的眼神。他带着苏婉宁退到一边,然后站在他们身后的四人自动走了上去。
当谈判无果时,便只能以暴力解决。
战争一触既发。
然尔就在此时,“婉宁。”一道急促的呼喊声由远至近传到苏婉宁耳朵里。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紫衣的秦淮景向他们奔来,苏婉宁见了忍不住头疼呻吟。
恶狗抢食。
苏婉宁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概念来。
男人们的争抢让苏婉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就真的这么好?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似乎明白她眼中的疑惑,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
苏婉宁抚额不语,算了,多想无意,走一步算一步吧!
奔至大门处的秦淮景见到前方的情景,随既停下了奔跑的脚步,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他改为急步走来,走到苏叶两人跟前时,气喘虚虚的他想要去拉苏婉宁时,叶青冬却打开了他的手,将女人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叶青冬站到了苏婉宁的前方。
秦淮景大怒:“叶青冬,你不要太过份了。”气喘虚虚的他为男人的举动而怒上心头。
“到底我们谁过份,嗯?”叶青冬反讥道。
秦淮景眯了眼,压抑已久的叶青冬的向他的好兄弟发难了,只见他愤概道:“淮景,我从来都当你是兄弟,可你呢!”他眼里有着浓浓的伤感与黯然,“你根本就不当我是回事,而我的容忍换得只是给心爱的女人带来一次比一次更重的伤害。”女人之前的残状一幕幕在男人脑子里闪过。下意识的叶青冬就认为苏婉宁这一次的眼瞎、嗓哑、手残与秦淮景有关。他恢复后从下人嘴里打听到的是,女人身残之前是一直住在别院里,由此,他得已判定。
“我没有。”男人不是想撒谎,而是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行而已。
“你没有伤害婉宁吗?婉宁的眼睛,嗓子,手不是你弄坏的吗?我不是被你砸晕的吗?你为了阻制我与婉宁在一起不惜砸伤我,喂我毒药让我失去婉宁。”叶青冬对着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冷讥道。
秦淮景不言不语,一双眉头拧得死紧,一张靓脸青得发黑。
“淮景,松手吧!”十几年的情谊在那放着,叶青冬对男人的做法是又疼又恨。
“凭什么要我松手,叶青冬?嗯?”秦淮景怒目相瞪,指责道:“金梦怡那么爱你,你不好好珍惜她,却跑来和我抢苏婉宁,你对得起你的梦怡表妹吗?”
叶青冬叹了一口气道:“淮景,你难道不知道强摘的瓜不甜吗?”顿了顿又道:“我从来就不爱梦怡,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秦淮景沉默,整个人都沉溺在叶青冬第一句话里,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喃喃道:“是啊,强摘的瓜不甜。”他想到了自己与金梦怡,但随既又想到自己与苏婉宁,终于勇气十足了,紧紧地盯着叶青冬说:“青冬哥,我要苏婉宁,你把她让给我吧!”
“我已经爱上她了,你要再夺走我钟爱的女人吗?”
什么意思?
你要再夺走我钟爱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做过?
叶青冬挑眉。
秦淮景帮他揭晓答应,“金梦怡,梦怡。”
秦淮景喜欢梦怡,叶青冬为听到的消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随既沉默,半晌后男人抬眸看向一脸哀伤的男人道:“我离开了,梦怡就是你的了。”
“太晚了。”秦淮景摇头喃语:“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了。”
“怎么可能?”爱是刻骨铭心的,哪有说不爱就不爱的了,叶青冬不相信秦淮景的话,秦淮景这时低声道:“青冬哥,我是喜欢撒谎,可这一次我没有撒谎,从梦怡打掉我与她的骨肉那一刻我就决定不要再继续爱她了。”
此话一出,叶青冬倒吸了一口气,满脸的震惊之色全部落于身旁的女人眼里。苏婉宁很生气,秦兽这个男人真不要脸,让人戴了绿帽子还好意思当面说出口,苏婉宁狠狠的瞪着秦淮景。
秦淮景似乎感觉到女人的目光,抬眸看去,与女人的视线相接,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笑容却是如此的迁强,如此的虚弱无力,根本无法遮掩他心中的悲伤。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叶青冬努力回想过往,可实在是找不出一点男人喜欢自己表妹的异像。
不是男人太会隐藏,而是自己从来就没将表妹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无从察觉。
他低低的一口气,恨自己被男人戴了绿帽的行为吗?
是男人都会介意,虽然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但被人玩弄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而恰好就在此时,安辰宇走了过来。
前方打得不亦乐乎,后方又因为安辰宇突然加入而变得一触既发,一时间,整个别院陷入极度紧张的气氛中。
就在三方准备上演武斗挣夺女人时,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势。
只见红袍轻轻的一句:“你们都不要争了,苏婉宁是我鱼家的人。”此话一出,引得对轾的三个男人愤忿不平,纷纷向他瞪去。
红袍毫不介意,因为他没有说错话啊!苏婉宁既使做不成兄长的妻子,但她身上也流着和他们鱼家子女相同的血啊!虽然他们从母姓,但父亲姓苏啊,他们与苏婉宁的关系可是党兄妹啊,这可是雷都打不动的事实。
“婉宁是我鱼红袍的堂妹,我相信我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更有说话权吧!”
男人说得对,于是另外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婉宁,我是你的三堂哥鱼红袍,你需要我的帮助吗?”红袍对着站在旁边一脸愕然的女人伸出了橄栏枝。
苏婉宁沉默片刻,然后对红袍点下了头。
她需要红袍的帮助,现在只有他才能带她走出这场闹剧中。
然后,红袍对苏婉宁伸出了手,苏婉宁松开叶青冬的手向红袍奔去,红袍牵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将她从三个男人面前带走。
府外停着许多的马,最前方有着一辆马车,红袍将苏婉宁推上马车,马车在追出来的三个男人眼前扬长而去。
叶青冬下一刻便奔到一个马儿身前,纵身上马,追了上去。另外两个男人尾随其后。
朝阳透过早雾,把它的光芒洒向人间。
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白依储立于船头,静静的等着弟弟的归来。
昨日他负气而走,红袍追上他后静静伴在身旁,待他气消后,一番言语让他大悟。
苏婉宁到底是不是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亲妹妹,他不能只听苏云裳单方面的只字片语,毕竟为爱痴狂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兴许她是故意打击他的呢!他应该回去问问母亲才下定论,于是两兄弟昨晚一翻讨论后,红袍去准备返航的事宜,而他半夜则潜进寻芳阁将苏云裳打晕摅走,于晨曦之时将她关进船舱最底层。
临近午时,白依终于等到了红袍。
红袍带着一脸不愿意的苏婉宁向他走来。
站在船头白依满脸的尴尬,用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
在马车上苏婉宁便从红袍口中得知白依的打算,事到如今,苏婉宁觉得鱼白依的做法都是多此一举,不管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或者是堂兄妹,她都觉得毫无意义。
昨日喜堂上男人扔下她离开那一举动,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苏婉宁,这般自私的男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的变,他的本质都不会变,白依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昨日的举动已让苏婉宁再无动心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