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邻座已经停止对话的两个人,和宁泽言报了这家西餐厅的地址。
隔着电话,宁泽言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坐着等他过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宁泽言就来到了。
他打发走迎上他的服务员,走到我身侧,绷着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松了口气。
在我对面坐下后,拧着眉看我,“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了?”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隔壁桌的两个人,又抬起头看他,随后冲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过去。
宁泽言扭头看了眼,反应淡淡,没说什么。
倒是邻桌和傅烟雨相亲的那人认出了宁泽言,立即起身和宁泽言打招呼。
宁泽言不冷不淡的应了声,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语气也没多温柔,“饼干给你买回来了,现在回去?”
我无视傅烟雨灼灼的目光,说:“好。”
出了西餐厅,宁泽言牵着我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下脚步。
回过身,低下头板着脸看我,语气不太好的质问我:“不是说过不要跟傅烟雨出来吗,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这么凶……心底的那点儿心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只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忍不住反驳他:“傅烟雨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再说了,哪有人老防着自己的朋友的。
宁泽言呼了口气,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面色缓和了些许,语气也软了下来,“傅烟雨那丫头太粗心大意,我担心你。”
他的担心确实很在理,可他用这语气凶我质问我,我还是生气了!
偏头看向别处,愣是没理他没去看他。
一直到回到家里,我还是没理他,兀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宁泽言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半响,忽然叹了口气,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不顾我的反抗抱住我,亲了亲我的脸颊,“生气了?”
我哼了声,忍了忍,没忍住,红着眼眶控诉他,“你刚才凶我。”
尽管心里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会那样,可结婚后他一直哪哪儿都顺着我,尤其是怀孕之后,我说东他绝对不会说西。
不管我怎么作妖,哪怕是三更半夜把他吵醒,让他出去给我买汤米粉吃,他都好声好气的起床去给我买,现在突然之间态度有点不好,我就缓不过来了,心里觉得委屈得不得了。
宁泽言神情无奈的不得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我的错。”
见他认错,我的心情才好了些。
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个保证比较好,“你以后不许凶我。”
宁泽言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好。”
“生完孩子也不许凶。”
“好。”
“如果你食言了怎么办?”
“你想怎么样都成。”
我狐疑的瞅了他两眼,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这才信了。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心,我脑子清醒得不行,行为上却始终在作妖,总觉得每天不给宁泽言找点儿事情,心里就不舒坦。
每次看到宁泽言温声软气哄我,心里头就喜滋滋的美得不得了。
等到彻底清醒了,又会觉得有些愧疚了。
例如现在,宁泽言进洗衣间去继续洗衣服,我独自窝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听着洗衣间里传来的水声,又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盒刚买回来的蔓越莓饼干,心底那种愧疚感越来越浓重。
从沙发底下找出拖鞋穿上,扶着肚子往洗衣间的方向走去。
当看到那个正背对着我坐在小矮凳上洗衣服的男人,鼻子忍不住一酸。(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