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花是生长在一颗颗小灌木上,剑麻般盛开在枝条上,遗世独立。
而那玫红簇花却是可爬墙的藤蔓,藤蔓舒展,爬上小白花的枝条,缠绕,共生。
开出了大片簇红中夹杂着错落白点的星海,那一片红仿佛是在保护着百花,清风拂过,两花交错,竟是说不出的风雅缱绻。
白苏:“小姐,这花您种了那么久,当初一直等着它们开花,它们却从来没有开过,我方才问过小文了,她说这花,是今年中秋那日忽然开了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您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叶冬凌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她道:“一片杂乱,一点都不漂亮,明天让人除了吧。”
白苏一愣:“为什么啊,这可是……”
没等她话说完叶冬凌直接打断道:“没有为什么,这些不值钱的凡花贱草,本就剪不出高雅的形状来,现在又爬出了墙,留着做什么,看着就碍眼。”
方才一路上,她本已调整好了心态,将委屈和痴心妄想暂且压下,一心想着不能再让家人们担心,好好跟萧玉瑾演绎何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全然忘记了她留在院子里的陈年旧秘密,骤然看到这曾经幻想了无数次的花海,她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那玫红的花簇翻过了墙,铺满了地,早已不属于她。
这般貌合神离的凑在一起,徒增烦恼罢了。
白苏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英撞了一下。
白英:“小姐,白苏烧好了温水,您先去沐浴一下吧。”
所有人都仿佛没有看到萧玉瑾的存在。
他自建府以来,还未曾受过这种冷待,不由有些不自在。
更令他不自在的是,那院子门匾上的三个字“六月瑾”。
怀揣满腔疑问进了院子,正准备问那没心没肺的女人这名字的意思,却不想看到了满院花海,又骤然听到叶冬凌那句“爬墙”和“碍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叶冬凌说爬墙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叶冬凌看着萧玉瑾那四处打量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从前,她恨不得将这花海捧到他面前,诉说心事。
而现在,她只觉此景被他看到,是对她的羞辱。
怒火在心中爆炸了三五次,叶冬凌才忍住将萧玉瑾赶出院子的冲动,心平气和地朝他道:“殿下可要沐浴?”
萧玉瑾点点头:“嗯。”
叶冬凌四处扫了扫问:“你家寒松呢?”
“嗯?”萧玉瑾长眉一挑,似乎再问,问他做什么?
叶冬凌心中蹿起一团火:“殿下,我的侍女照顾你沐浴怕有不便,还是让你家寒松服侍你沐浴吧,或者殿下也可以直接休息。”
为什么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萧玉瑾诧异看着她:“你的侍女不能给我用?”
叶冬凌点头:“不能,她们是我的人。”
不料她竟回答的如此坚决,萧玉瑾心中更是莫名古怪,指了指自己,宣誓主权道:“你是我的。”
叶冬凌:“……”啥?
萧玉瑾一脸高深莫测和理所当然:“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这女人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白英和白苏面面相觑,这一直都很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们会因为她们而吵架。
不明所以的两人只好站在叶冬凌身后,充当两个漂亮的门柱子。(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