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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场面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这些推杯换盏后微醺的人们被方才一吓清醒了一半,如今算是彻底酒醒了。
不仅酒醒了,还有些遍体生寒,四肢发软。
太子太傅瘦削脸皮颤了颤,训斥叶冬凌的正义消失不见,惊慌迎上太子,拱手问:“殿下,您……您这是……?”
萧云庆挑衅地目光从皇帝身上移到太子太傅身上,阴沉嚣张的神色稍稍收敛。
“太傅,你是最疼孤的,这些事瞒着你是孤的错,待孤成就大业,您就是孤的太师,统领内阁,位极人臣。”说到最后,萧云庆职业性的假笑又露了出来。
众人被这话中惊雷,劈了个外焦里嫩,浑身冷汗连连。
这……这是要逼宫啊。
太子太傅双手哆嗦着,不可思议道:“殿下您说什么?”
萧云庆话中深意他怎会听不出,只是不敢确信太子竟敢这么胆大包天。
“太子太傅您还不明白吗?这才是储君风范,不想弑君夺位的皇子不配做储君嘛——”叶冬凌刻意拉长了声音,将此事挑明,同时也算报了太子太傅先前的捧高踩底之仇。
萧云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从和煦春风到寒冬腊月的转变仅仅一息之间,夹杂着阴森诡谲的冷笑和危险的凝视,让人莫名心里发毛。
叶冬凌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飞快躲在萧玉瑾怀里:“好吓人。”
萧玉瑾将叶冬凌护在怀中。
太子太傅一张老脸被叶冬凌挤兑成了血红灯笼:“殿下,您是太子,日后注定登基,为……为何啊?”
萧云庆没有回答,而是又往殿上走了几步,目光直视皇帝,缓缓抬起右手,手中长剑直指帝王眉心,他道:“父皇,您是真心要将执掌天下之权交付儿臣的吗?”
皇帝站起身来,虎眸锐利,威严的气势如利剑般释放:“朕金口玉言,百官为证,尔不信?”
禁军从侧门鱼贯而入,纷纷拔刀挡在皇帝面前。
萧云庆手中剑寒光粼粼:“若父皇是真心的,那么请赐下诏书来。”
“哦?诏书?”皇帝双手背后,父子对峙,他显得十分霸气从容,虽每一句都是轻飘飘的问,却难掩帝王之强势。
萧云庆脸上骤然闪过一道戾气:“禅让传位诏书。”
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齐齐响起,随着太子太傅噗通一声跪倒,在场众人有一半被吓破了胆。
萧云庆身后江湖人越聚越多,他们身上和手中刀剑之上染满鲜血,带着一股血云罩顶的血腥气,一步一步往殿中逼去。
很喜欢众人的反应,萧玉瑾戏谑劝道:“父皇,您老了,这些日子病的连政事都无法处置,强撑不利于修养,儿臣继位之后,一定会兢兢业业的好好处理朝政,届时开疆拓土,安天下百姓,您也跟着沾光不是。”
皇帝面冷霜眉,凝视着萧云庆,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审视,责问,训斥等各种情绪最终化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