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这算不算现世报,她方才急着拉萧玉瑾离开昭阳宫,转眼父亲便要离开她,叶冬凌眼角泛红,水光粼粼道:“能不能别走,我们才相聚不到十天。”
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好像没完没了,让人抓心挠肺。
叶熹与沈星河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小叶子,虽然你每次都没说过外面的情况,但降灾之事拖不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格外福分,我身为渊明之主,若不造福苍生,找到祸首,怕是要造上天之谴。”
沈星河宽慰道:“小六不必担心,这次为师和你爹爹联手,便是北落门也得退避,等我们处理了荧惑余孽,便回来,再也不走了。”
泪水落下,被叶熹慌忙接着,他揉了揉叶冬凌的脸颊和眼角,轻轻拍了拍叶冬凌的肩膀道:“好孩子,我们再不出去,外面就要乱套了。”
叶冬凌握着叶熹的手,抿着嘴不让泪水落下,良久她才道:“外面那些消息还是让我告诉爹爹吧,如您所说,确实不太乐观。”
叶熹听闻,下意识的凝眉,三人坐下,蒂月乖巧沏茶,将服侍人的活儿做的十分干练周到。
叶冬凌长叹一声,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便乱七八糟地说道:“赤木死的当日,他制造瘟疫的恶事人尽皆知,百姓恨不能直接分食其肉,听说他的尸体被吊在菜市场,三日后只剩森森白骨。废太子入诏狱的当晚便被连泉公公一道白绫送往极乐。”
她听安寿海说,废太子妃当晚去诏狱看了废太子,两人宛若夫妻般说了会儿话,废太子难得胸怀宽阔了一回,成人之美的让废太子妃找个老实贴心的人再嫁,之后便安心等死,期间不吵不闹也算条好汉。
叶冬凌不知道静荷姐姐当时的心情如何,只听说她得到萧云庆死了的消息之后,昏迷了三天,幸好有家里人照顾着。
“肃王当夜也被皇上催促赶赴边疆,三王党依旧沉默,真相大白的当天,整个天擎京城都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寂静。”
叶熹皱了皱眉,脸色缓缓沉了下去:“这些都是内政,玄月和地阳呢?边疆的对阵局势如何?”
叶冬凌摇摇头:“很不好。”
叶熹不愧是上过战场又搞过刺杀,纵然在水牢里被关十年,对天下格局的看法依旧十分独到,一针见血地问:“玄月太子和地阳摄政王可有回国?”
“没有。”
叶熹松了口气:“那还好,地阳摄政王乃地阳国唯一可以继承王位的皇子,不管中宗室之人如何野心勃勃,总要顾及摄政王的威慑力,玄月却不好说,玄月皇帝儿子众多,成年的也不少,门阀世家多有挣储之心,若玄月太子想力排众议登上皇位,聪明的话定会借天擎之势,如若不然,便是天擎放了他,玄月皇子们也会不遗余力刺杀他。”
叶冬凌:“文渊楼主已与父皇商议,父皇遣他辅佐景王,说服玄月太子合作,地阳摄政王有求于我,暂时不会回国。”
这些事情,她虽然在阴阳界和昭阳宫忙的不亦乐乎,但萧玉瑾还是将之详详细细的告诉她。
她忙碌的时候,萧玉瑾也没有闲着,他日日跟着皇帝处理政务,同时还要去礼部学习册封典礼,诸事繁杂,每每午饭或者晚饭时间萧玉瑾都会事无巨细地将朝中大事告诉叶冬凌。
沈星河诧异:“楼主也暴露了?”他摇摇头,似乎十分惋惜。
“赤木死的当日便暴露了,他为萧玉瑾谋划册封大典,又担心父亲您的身体,不小心漏了痕迹,我看出来了,父皇自然也看出来了,文渊楼主落知秋,他初时以为自己会被流放,还求我庇护十一殿下,被我拒绝,父皇现在正是用人之极,现在不会赶他走。”
叶冬凌当时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拒绝落知秋的请求,朝中纷乱,天擎寒症方平,便是皇帝也力有不逮需要借助江湖势力。
况落知秋是考上了状元的江湖势力,脑瓜子灵敏,又代表着天下读书人,皇帝怎可能布将他利用到释放最后一丝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