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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王霖说话,鲁王又朝屏风后道:“赵忠,你的恩师不承认这些罪状,你便仔细说说吧。”
王霖眉心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心凉如水,目眦欲裂道:“赵忠,你背叛我?”
赵忠恭敬朝王霖行了个礼,满脸大义道:“老师,您已经跻身内阁,便是当不上太师也已位极人臣,何必勾结降灾,卖国谋利呢,你让学生与降灾通信,学生战战兢兢,不敢违逆师命,可学生也有一腔报国之心,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天擎因您的一己之私而覆灭。”
“啪!”
王霖怒而抬手,掌掴赵忠,愤怒道:“我并没有卖国,我是纵横谋划。”
赵忠脸上迅速浮现五指印,他却痛心疾首道:“老师,您将边军布防图交给地阳,就是卖国!您别自欺欺人了。”
萧玉瑾眸色幽深,宛若有暗色冰冷的河流从眼底流过:“原来是你利用内阁身份,将布防图透露给帝国,只为太师一职?目光短浅。”
王霖几乎要气炸了,他后退两步,险些软倒在地,他的目光从太子脸上划过,深深感受到一种名为气运的东西,虽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明确感受到这东西正在离他而去,包围在龙资凤表的太子身上。
大势已去啊!
喘息片刻,王霖恨铁不成钢道:“阿忠啊,你只看眼前战局,为师看的是将来。天擎国力雄厚,地阳和玄月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暂时的失利根本无法动摇国本,天擎最大的危机不是边疆,是叶家和林家。”
赵忠不信:“老师你如今害叶家跟卖国有何不同?”
“闭嘴,只有战争才能削弱叶家。”王霖目光阴森:“叶家拥兵多年,深得军心民心,若不趁着战乱削弱叶家根基,等大战结束之后,叶家还会上缴兵权吗?呵呵,或许因为太子妃的缘故,叶家暂时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那么等太子妃的儿子被封为太子呢,太子妃嚣张跋扈,不出百年,必然会造成外戚专权。”
林家在京城的实力已经十分盘根错节,这些年与叶家有姻亲,任何人都不敢动叶、林两家,他好不容易想出逐个击破的法子,先削弱叶家,在趁机除去林家嫡系,届时整个内阁便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周德仗着出身世家,又拜太师为师,一入仕便有锦绣前程,不到五十便如内阁风光无两,而他呢,出身寒门蝇营狗苟一辈子,快六十多了还屈居周德之下,简直是奇耻大辱。
鲁王怒了,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太子妃怎会专权,再说这是没发生的事。”
王霖目光灼灼看向萧玉瑾:“太子殿下,您是如何一步步得到太子之位的,又是如何一点点成就今日贤名的您很清楚,叶家和林家的势力联合起来和其恐怖,您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萧玉瑾面无表情地听他说。
王霖:“您不为小皇孙的未来考虑下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天擎不需要渊明,也不需要叶家坐拥天下雄兵,更不需要林家把持朝政,现在不除掉叶家,更待何时?难道要等到叶家和林家谋反,想改朝换代的时候吗?”
他说的椎心泣血,字字诛心,将一个假冒伪善的大义凌然之心严艺的淋漓尽致,就差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了。
萧玉瑾淡淡瞥了他一眼,平静道:“叶家忠心为国,几代人死在战场上,你寥寥几句话便将他们的功绩全部抹去,变成了你所谓的野心,说到底,你自己心怀不轨,旁人便也成了别有用心之辈,当真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