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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捻起手中奏折,挑衅道:“长庚公主。”
杏眼忽然睁大,御书房内烧着上好的金丝炭,任凭门外寒风凛冽,屋内如春日般温暖,忽然有那么几个瞬间,叶冬凌只觉得一股寒意凭空从脚底钻入脑海,冷的钻心。
所以转来转去,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便是“林千蕊”摇身一变成了长丽和长庚,一年的时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叶冬凌甚至感觉长庚和萧玉瑾再没什么交集的可能,然而兜兜转转之后发现,他们三人之间的联系,还是那么的藕断丝连。
忽然想到前世,马上就要过年了,明年中秋便是她被“林千蕊”剜心戕害之时。
重活一世,叶冬凌自觉已经挣脱了命运,然回头一看却发现,命运便像一条无形的丝线,牢牢将她与命中注定的那些个人纠缠在一起,时不时诈尸似的跳出来为难她一下。
命运这东西,当真是玄妙。
叶冬凌正愣神间,皇帝胸有成竹威胁道:“你只需写一封催促的信函,朕便帮你挡了这婚事。”
叶冬凌很想说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若我不写这封信,是给自己添堵的同时也给您添堵。”
皇帝的眸子沉了沉,倾耳听着。
拂袖转身的念头在脑海里几经翻转,最终被叶冬凌压了下去,她继续道:“但我若写了信,失去了夫君只是给您解了后顾之忧,这未免太不划算。”
皇帝忽然嗤之以鼻道:“你愿意他纳妾?看来你对他的情,也不过如此。”
叶冬凌摇摇头:“纳妾是绝对没可能的,这婚事陛下只管答应,我保证那什么灾星公主入不了东宫半步。”
杏眼中浓郁的杀意一闪而过,凝如实质的光芒将御书房冻住,莫名添了些冷意。
这次被寒意席卷全身的换成了皇帝。
虎眸一眯,皇帝不怒自威:“叶冬凌,你定要与朕做对吗?”
“有事唤冬儿,无事叶冬凌,陛下,您不觉得您对太子和我太刻薄了吗?”
“你敢质问君父?”猛地一拍桌子,皇帝暴怒站起,虎目逼视叶冬凌,带着令人心胆俱伤的寒意。
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叶冬凌心中无数个委屈萦绕周身,片刻之后,她缓缓行了个礼道:“臣妾逾越了,还请陛下恕罪。”
她捂着胸口一幅西子捧心的病弱模样,凄然道:“臣妾可否问一句,陛下为何旨意杀太子?”
答案她早就知道,且皇帝对她从未遮掩过,也正是因此,叶冬凌才越发替萧玉瑾委屈。
她宁愿皇帝暗中使坏,也总比这么明目张胆伤人诛心的强。
至少萧玉瑾心里会舒服些。
皇帝没有回答,然他的表情和神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叶冬凌直直瞪着皇帝,仿佛要将皇帝瞪出两个窟窿来,从皇帝那漠然的神色中,她敏锐的察觉到忌惮和慌张从皇帝眼中闪过。
忌惮?
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