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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天光 奈奈 1131 字 1个月前

期末考试临近,华之楠开始频繁地光顾我家,冠冕堂皇又毫无新意的理由是……帮助辅导我的课业。

虽然是借口,虽然家人也都心知肚明,但由于我老爸老妈极其开明,从小到大都一直巴不得我和阿楠能够快一点走到一起,更恨不得毕业之后就把我嫁出去,好跟华家早些联姻,所以眼看着我和华之楠携手同进同出,他们自然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每次和华之楠在一起时,总是会刻意地叫上喻烯月,甚至故意在喻烯月面前,和华之楠牵着手,故作亲热。

我承认,我想刺|激喻烯月。

我想证明,他曾经拒绝了我,甚至为了维护花璟而错伤了我,但现在的我,依然过得比他好。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真是个可怕又执着的人。

后来,我在不经意间从别人的博客里看到了一句话: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最缺失的是什么,那么就看她在你面前炫耀什么。

顷刻间联想到自己在喻烯月面前种种炫耀的画面,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我离开喻烯月之后,从来都没有感觉幸福过。

其实幸福是自己的感觉,如果真的快乐,又何必证明呢?

渐渐地,我感觉喻烯月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比如,有时候我站在他后面叫他的名字,一连叫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但当我不耐烦地冲过去质问他的时候,他又总是会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却又不多加解释。

比如,有时候我言辞刁钻地责问或者命令他的时候,他常常一声不吭,等我回过头去看他,他依然保持着一脸温柔的微笑,好像我的话他完全没听到……

我内心忐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只是走神了,没注意到我的话而已。

可是随着这种情况发生的频繁程度,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奇怪地问华之楠:“阿楠,你最近发现了吗?阿月是不是有点耳背啊?”

华之楠当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阿月耳背?怎么可能……他可是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啊!你打个喷嚏他都能立即分辨出Do-Re-Mi-Fa-Sol-La-Si,他怎么可能耳背?”

是啊,他是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啊,怎么可能听不到我说话呢?

我不能忍受。

最终跑到喻烯月的面前,亲自质问他:“喻烯月,我现在在和你说话,你听得到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然后才点点头:“听得到啊!”

没错,他确实听到了我的话,可……到底哪里不对呢?这种笼罩在我周围的惶恐不安的感觉,为什么总不能消散呢?

喻烯月一定有秘密瞒着我!

我是在那个周末的下午发现喻烯月藏在抽屉里的诊断书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元旦晚会上那首我没有听完整的曲子。虽然嘴上说对喻烯月的献唱完全不感兴趣,但错过那场合的我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我想知道他唱的究竟是什么,却总也拉不下面子去亲自问他。

所以才会趁他不在,溜进他的房间,去翻找那套钢琴曲谱。

他房间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但他或许太粗心吧,以为没有人会进来动他的东西,所以抽屉的钥匙还插在锁上,并没有拔下来。

我打开了锁,拉开抽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几张打印纸和扉页顶端的“诊断书”三个大字。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却被那一句“左耳听力丧失,右耳听力衰弱并日趋下降”灼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