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石剑会说出他与客氏逼石剑与宫女淫|乱之事,必须杀石剑以灭口。
“候总管,传朕旨意,将石剑打入宫中地牢,由你亲自看管关押,待明儿早朝再定。”朱由校一时不知所措,抛下一句,拉着张后,转身回寝宫去了。
信王不敢得罪魏忠贤,黯然退开。
“候总管,你想个法子,让石剑在地牢畏罪自尽。”魏忠贤见初步目的已达到,也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公公……这……”侯赛因知石剑武功惊人,魏忠贤想让人弄死石剑于地牢不太现实,想追上魏忠贤劝说稍后又不敢,一时间手足无措,狠拍脑袋。
“向阳,可将石剑上镣铐?”侯赛因想不出法子,便问向阳。
“回总管大人,因皇上密旨只是带石剑进京,并以国子监训导为名,所以没上镣铐。要不……现在就让他上?”向阳结结巴巴地道,又献上一计。
“现在上?晚了,若他明白过来,他还不出逃?你快调集宫中高手,就说皇上传他进宫,待本官见到他后再定。”侯赛因气呼呼地让向阳出宫了。
“皇上要打石剑进地牢,那不等于提醒石剑进国子监训导是假的?那小杂种精明过人,江湖中人围杀他七八年都没果,老夫如何骗得了他?”侯赛因想到石剑快要进宫了,胸无成竹,急得浑身是汗。
南方大雨倾盆,甘畅淋漓,一扫天地热气。
“哈哈哈……小狗嵬走了,咱们终于可以清净了。”向来香、邬聊、路海等人早巴不得石剑离开涪城了。
现在石剑终于走了,他们来到蔡府放声大笑。
他们以前只要一看到石剑,心裏就不舒服。
这阵子,向来香、邬聊等人终日忙着想法整治石剑,头发都熬白了,稀疏了。
现在可好了,石剑走了,整个府衙又由他们自己把持了,他们也想歇一歇。
“向大人,你让人放风出去,就称石剑是被朝廷假以国子监训导为名带走的,因为石剑弄假户籍、贪污受贿、残杀无辜、因仇杀引来两帮到涪城火拼。”蔡坤抓紧落井下石,示意向来香再次放风。
他从安子午含糊其辞中看出来了,石剑这一去肯定是有去无返了。他想现在是为表亲韩进报仇的时候了。
这次吕源在收到弹劾石剑的折子后,立即与按司、都司会商。
三司会商通过,吕源立即以八百里加急呈报京城。
蔡坤心想:这是吕源抓住机会为他外甥王才报仇。
“大人真是高明,咱们无须动粗的,光是朝野的口水都可以淹死他,再加上吕大人也将各县奏章送到了皇上案桌上,慕容胜又授命专程赴江浙调查此事,武林也要报谷香街头血仇……哈哈哈……朝野中人都不会放过小狗嵬了。”邬聊分析朝野形势,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他口中喷出的葱蒜味瞬间袭向各人鼻前。
“小狗嵬想跟蔡大人斗?他还嫩着点!哼!”路海赶紧出言讨好蔡坤。
“那当然,川中大地,谁不知蔡大人神机妙算?那小狗嵬根本不知蔡大人也从京城下放到地方来历练的。”向来香也不甘落后,翘指歌颂蔡坤。
“这回,表弟和吕大人外甥、向大人的侄子仇可以报了。”韩凤凰闻声走了出来,动情地傍着蔡坤坐下。
“大人,绊脚石走了,邬大人升任通判的公文也快下发了,你看何丛任推官多年,是不是给他晋级一品?”向来香想起诸玉凤的美艳丰盈,当即对蔡坤提议为何丛晋级。
他想送何丛一个人情,好早日把诸玉凤弄上床去。
“稍后再议,不急。”蔡坤既不拒绝,也不答应,模棱两可。
他想:何丛要晋级,那得拿银子来。
岂能凭你向来香一句话就提携他?
“蔡大人,为何下官的通判之位还没公文下来呀?”邬聊苦等通判之职,却至今没看到公文,不解地问蔡坤。
“这个嘛……那公文可是你亲自起草的。”蔡坤也闹不清楚,反推在邬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