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你快上呀,你不去,公主可支撑不住了。”潘有为在绷紧心弦的时候,眼望数名金将蜂拥而上城头,围向魏秋婷,急得双手抓向石剑的双手,一个劲儿地催促。
“不!石将军是三军主帅,赖某来。”赖得出一把推开他,率先走上强弩,他可不想石剑有个三长两短。
“一……二……发射……”关键时刻,石剑没与他争,因为他确是三军主帅,急领群雄一起拉弦,将赖得出射向城头。
这一次稍为调低了点。
“呼……砰……”赖得出似一枝粗重的巨箭,肥圆的身躯竟众箭牌楼里穿越而过,擦得浑身是血。
好在他入城的刹那间,举起铜壶护住头部,穿起箭牌楼后,又凌空跌下。
他在着地的瞬间,一掌一壶撑在了两名金兵的头上。
“啊呀……哦……”一名金兵被他铜壶砸碎,一名金兵头颅被他按进了腹腔。
“杀……”他刚着地,却闻杀声而来。
一队金兵在追逐着罗中宝。
他毫发无损,原是落在了城中屋顶上。
“罗贤侄,一起去开城门……”赖得出可不管城头上魏秋婷的死活,他抹拭脸上的血水,高呼一声,右掌左壶,壶如巨锤,掌如利斧,杀得一群金兵东倒西歪。
城外的明军众将士不知城中变化,皆是为城头血战的魏秋婷担惊受怕,若她有个闪失,诸将也将是人头难保。
“森哥,你不必争了,小弟来。”石剑推开岳森,提盾抓戟,走上弓弩。
“一……二……发射……”武威廷、田英洛、陈列、公孙文及魏氏十三侍衞同时拉弦,同时放手。
“呼……轰……”
石剑被射到城头之时,举盾护头,仍穿箭牌楼而过。
箭牌楼为他金盾所震,在他穿出之后轰然而塌。
“石将军……”众将士颤声齐呼,个个冒汗如雨。
“众将士各就各位……”公孙文举起鸣鸿宝刀,替石剑发号施令。
众将士急按计划行事。
石剑被射得穿箭牌楼而过,落入上城头的台阶中。
他金戟撑地,借力腾身而起,跃上了城头。
“啊啊啊……”
数名金兵在他金盾环扫之下,头颅碎骨摔落地城下。
“好……啪啪……呜……”明军众将士轰然拍手叫好,声震四野,又带着激动的哭音。
金兵经连番恶战,此时已无不受伤的大将。
魏秋婷虽然遭金兵人墙所围,却是毫发无伤。
努力克星满脸伤痕,甚是狰狞恐怖,如僵尸般地提戟而来,看到石剑在场,却急急闪开。
爱新觉罗生满脸绷带,渗着浓血,提斧而来,却也不敢接招。
他们二将急策马跑回中军帐,命人抬起病榻上的吉布堤拿,打开东门,冲杀而出。
石剑左盾狠砸,右戟环扫,瞬间拆开了金兵人墙,与魏秋婷逐级杀下台阶,会合罗中宝、赖得出二人,不到半炷香功夫,便打开了城门,砍断了吊桥。
“杀……进城抢粮……”赵率教见城门一开,便领头跃马,率群雄及千余精骑,跃过吊桥,疾奔入城,直插中军堂后院。
“罗中宝,守住城门。公主,你去东门。赖得出,你奔西门,本官奔南门,防止吉布堤拿出逃。”石剑于北门得手,便大声吩咐他们三人。
四人各就各位。
罗中宝立在北门拱门下,拦挡欲关城门的金兵。
“啊啊啊……”金兵的鲜血,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驻守东门的谭经天,急与众将士拼命拦挡吉布堤拿一行。
“杀杀杀……嗖嗖嗖……当当当……砰砰砰……啊啊啊……嘶哑……嘶哑……”
随吉布堤拿出逃的金兵数万,瞬间撞开了谭经天的防守阵营,砍翻了众多的明军将士。
风停雪晴,却是愁云惨淡。
一场以乱打乱的恶战,渗着浪漫,也渗着血雨腥风。
魏秋婷随后策马出城,打马如飞,追上了吉布堤拿的马车,提剑疾舞,死打烂缠,决不放他的马车过去。
公孙文闻得东门杀声最大,连忙骑上石剑的宝马,领兵驰骋,逼得努力克星、爱新觉罗生护着吉布堤拿又退回了城中。
部分撞阵出去的金兵狂逃而跑,策马如飞,报信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