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派的门人一直不知朱弘明的真实身份,受骗蒙羞。但李天笑、黄如才从未害人,他们又何罪之有?义军起事,为何非要石、魏两家宝藏不可?张献忠部烧杀抢掠,置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水尚云、白飞凤、陆青山、胡宝言等人,算什么义军将领?寇振海受命平叛,两军交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若他当时战死,是不是也让石某找你们报仇?”石剑缓缓移开架在金若凤脖子上的剑,越说越激愤,声音越来越大。
刘荣融如被利箭射中,心头疼痛。
郝镇武羞愧难当。
龚寒玉脸色惨白。
南宫的脚又痒了,忙蹲地抓挠。
张献国感觉头有点晕。
金若凤垂头丧气。
阳宵子又尿裤子,臭气熏人。
弯月升空,星星伴舞,夜空亮丽,晚风柔柔。
何必多笑了。
无真子直搔光顶。
来伙添手舞足蹈。
龙飘飘凤眼含情。
令狐安拍拍胸部。
石飞红长舒了一口气。
武坚终于镇定下来。
张良虎激动落泪。
戚娟为止水师太包扎伤势。
“要说报仇之事,那聂小虎戴绿帽,杨少华被你害残,凌散安为你诱惑而死,谁来为他们报仇?郝镇武糊涂复雠,置爱徒耻辱不顾,有何颜面回武当?我于刘荣融有恩,他以怨报德,如何统领丐帮?阳宵子一靠锺万强,二投侯赛因,三转龚寒玉,没半点自立,枉为一派掌门。”石剑话锋一转,戳指金若凤鼻子,怒骂郝镇武,鄙视刘荣融,愤斥阳宵子。
郝镇武心头大疼,老泪纵横。
金若凤粉脸由红转白,身子摇摇晃晃。
刘荣融长叹一声,嘴唇嚅动,却说不出话。
南宫一震之下,又将手塞进嘴裏,感觉咸咸的,酸酸的。
龚氏父子,如被人狠击一棒,晕头转向。
阳宵子又苦又气又无奈,直翻白眼。
弯月成圆,星光黯淡。
龙飘飘飞身而来,与魏秋婷相视一笑。
武坚拍手叫好。
廖培暗赞石家子孙果然厉害。
“十余年来,你们除了骂我、暗杀我,便是多次抢我所筹的辽东银饷,你们对得起浴血抗金的辽东将士吗?你们打着抢夺藏宝图与易筋宝经的旗号,笼络武林中人行刺我,迷诱义军,扰乱我昔日治下子民。我找过你们报仇了吗?”石剑却不放过他们,插回宝剑,扳指历数他们的不是。
金若凤脸色由白泛青,由青而紫,甚是难受。
郝镇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狗洞钻进去。
“啪……”刘荣融自打耳光,顿足捶胸,两腮红肿,自己恨自己是睁眼瞎。
龚氏父子全是双腿发软,直打哆嗦,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张献国浑身发颤,双腿发软,心头凉气嗖嗖。
南宫心头惊涛骇浪,脉搏乱跳。
阳宵子胸闷难受,坐倒在地,差点吐血。
银辉如水,浮光掠影,湖天一色。
武坚翘指称赞石剑。
武樱脉脉含情地望着石剑。
戚娟妙目盈满了激动的泪水。
曾几何连声高呼过瘾。
郑庆兴奋得手舞足蹈。
郝双喜拍掌拍得掌心通红。
无真子仿佛年轻了数十岁。
来伙添激动得抱起了林静母子。
赖得出揽着林洁,又亲又舔。
“因为金、聂、贺、杨几家仇恨,你们累死了多少武林中人?张献忠所部每攻一城,均是屠城,你们不觉得愧疚吗?阳宵子暗算杨少华,熊百通与聂小虎撕拼惨亡。面对当时惨剧,刘荣融束手无策,龚寒玉置若罔闻,郝镇武心中只有旧仇,金若凤逃之夭夭、弃子不顾。你们扣心自问,对得起聂小虎在天之灵吗?”石剑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