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个左撇子!”一秒钟,高文用眼睛做出了这个判断,下一秒钟他很快从马匹冲来方向的左边,横窜过去,来躲避他的劈砍,来到了右边,但是下下一秒钟,那个武士的弯刀在空中轻巧地被抛起,翻滚了下,稳稳当当落在了右手手腕当中。
“可恶!”高文本能地就地一滚,他脑袋上的树枝,“咔擦”一下,被那武士右手里的弯刀给轻而易举削断,雪花簌簌坠落。
狼狈的他,在雪地上手脚并用,急速爬了几尺,被马蹄踢起的雪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顿,又滚了两下,拖着剑转身靠在了另外棵树上。
马儿嘶鸣着,那武士冲了过去后,用靴子踢了坐骑两下,拨转了马头,恼火地用弯刀劈空了两下,呼啸着再度对着高文冲来。
高文将剑插在雪地上,而后也对着冲过来,他咬着牙拔出了孩子尸体上的那枚梭镖,“啊”地喊叫一声,对着急速而来的骑马武士的正面,掷了过去。
其实高文根本是不精通抛掷梭镖的,不过那武士在本能应急当中,还是做了避闪的措施——梭镖从他的肩膀上歪歪掠过,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弯刀被高文猫着腰闪过,一下斩在了树干上,他的脑袋则顺着马的冲劲,生生地撞到了旁逸而出的粗壮树桠上,那武士“砰”的一声,头盔瞬间裂为了几片,倒栽着下去了,接着高文眼睁睁看着狂奔的坐骑依旧拖着他,直到再度撞到了根大树的树根上——战马跃了过去,主人则和这裸|露在外的树根亲密接触,发出了更大的声响——那武士急速扭曲身体旋转了几下,扑腾落在了雪地上,动也不动。
接着,高文拔出了Schwert,就看着躺在那儿的武士,那匹黑马很是跑了会儿,便又转身,绕着主人的身体打着圈,不舍的模样。
“嘘嘘!”高文将剑尖对着那马匹,刺动了两下,那黑马便吓得朝后退了段距离,就垂下脑袋不再乱动了。
那倒霉的家伙就倒在雪地上,脑袋开了瓢,暗红色的血液把他黑色的头发凝成了线团,面部已模糊不清,嘴巴里都是碎掉的牙齿,腿上的靴子被挣脱,光着脚,骨骼都扭曲了。
“噗嗤”,高文将剑刺入了他的脖子,随后拔出,又是刺入,来回几下,“这总算是透了!”接着他抖索着,将那家伙尸体给扶起来半坐着,这可是个力气活,因为这混蛋身上披着很重的甲,好在随后摸到了纽扣,他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整件铠甲披上去的,而是铁片甲系在对襟的夹袄上的,所以他下面没费很大力气,就将对方的“遗产”给全部剥了下来。
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便把铁甲和夹袄迫不及待地穿在自己身上,随后他又摸索起来,摸到了对方腰带鈎上的火镰,还有根引火的橡木条,他将火镰噼噼地打着,看来是完好的,而后便是锁子手套,“混蛋,马靴完全烂了一个。”他不由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