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封信(1 / 2)

巴里总督大公的喊声骤然暴烈地响起,“弓弩手,急速射!”随着这声话音,集中起来的百多名贝内文托弩手,突然穿出了己方的阵列,举好了早已重新装填好的弩机,对着苣苔山下乱哄哄,正被那断崖侧出现的锦册兄弟会吸引注意力,而重新转换矛尖指向的扎塔军,劈头盖脸地射出了一波弩箭。

自弩机滑槽上飞翔而出,黑色的死亡“蜂群”,带着声响,从苣苔山的顶,像沸水般浇到了扎塔军当中,许多人瞬间就丧失了性命,捂着胸口或脖子无力倒了下来。

接着雷电滚滚,原本布置在山后反斜面上的“新受洗者骑兵连队”,共五百名骑兵,二百多名伦巴第骑兵握着康托斯骑矛,自两支意大利老兵连队分开的通道里,呼啸着越过山脊线,冲了下来:木扎非阿丁执旗,冲在了最前面,三百名库曼骑兵扬着弯刀与梭镖紧跟其后。而高文自己也拔出插在地上的骑矛,伴随着这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一起猛冲下去。

高文的矛尖,在急速跑动的萨宾娜背上,随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用种本能的诺曼骑士基因,转眼间微微调整了下,就刺中了当面的一名披着白色披风的扎塔军法官额头,对方的头盔炸裂,落马身亡,接着高文与其交错而过,与身后挨个突上来的伦巴第骑兵,将扎塔斯拉夫敌人的后继队形冲撞得七零八落。

接着就是库曼骑兵自两翼遮断包抄,再接着就是布兰姆森引导着意大利老兵和兄弟会,自山坡上同样猛冲下来,最最后弩手与军仆们也举起武器,加入了总攻的行列。

先前冲阵失败四次的扎塔军的士气本已衰竭,再遭到高文决定性的预备队冲击,很快前沿的最早溃败,接着后面纵深队列的也扭头脱离岗位,苣苔山下满是洪水逆流般的场景,骑兵连队的矛斧刀剑,随着马蹄高速掠过旋转,再狠狠砸在了斯拉夫逃兵们的头顶上,灰尘当中不断有人倒下,呻|吟,告饶。

“敌人哪来这么多骑兵的,他们全部都事先暗藏在山的背面,我知道了!”伯丁气急败坏地连嗓音都变动了,他在马鞍上立起身子,旁边的拉多米尔则连声请求王公殿下要保持镇静,“现在还未到总结战局的时刻,殿下!”

留在阜边的二百名扎塔王公衞队,急忙收缩了阵型,据守这处制高点,将伯丁殿下给密不透风地衞护起来,而自苣苔山街道处,希腊士兵的“怒火”连队,也趁机从防御工事里主动杀出,顺着街道,加入了兄弟连队的作战序列,希腊人、卢卡尼亚人、伦巴第人挥剑纵横砍杀,许多人疲累得双手发抖,但是没有听到收拢的鼓点声,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左翼濒海高地上,大公死士连队也在乔瓦尼的指挥下,组成矛阵冲了下来,三百名赶来的扎塔王公衞队,面面相觑,看着四周的败状,又听到了自己主人在后方高阜上传来的号角声,便只能集体转身,往主人所在的方向驰援而去。

“拿我的弓箭来!”旗帜下的伯丁大喊道自侍衞那里取来射具,接着拉弓,对着山下耀武扬威的高文就射去一箭,而被高文给纵马闪开了,接着这位大公挥动短戟,顺手将名脱单的王公衞队武士给削去了脑袋,接着指着高阜上的伯丁喊到,“一为昔日都拉佐战役里陛下雪耻,二为朝圣者队伍开辟前路,扎塔的鼠辈,交出两万银币来赎你的罪!”

“胡言乱语的蛮子。”伯丁咬着牙,重新搭上了一支箭矢,拉满弓弦,其山脚下的王公衞队也纷纷取出猎弓,对着高文射来,萨宾娜很快驮着大公,旋风般地退去了,只留下惊魂未定的伯丁,还在颤抖着取箭,却被大臣拉多米尔给阻拦住了——敌人的连队已然开始在鼓点声里,收拢攻击序列了,此刻对面苣苔山和这边间的谷地草野当中,密布着扎塔方的尸体。

不过伯丁并未完全失败,高文也无力继续乘胜追击,日暮时分双方各自退回了最初的阵地,伯丁的脸面就像被大乌贼的触角狠狠抽击,是灰头土脸:先是在信件情报战里,被高文耍弄了番,导致内心五行不定;而后又被对手的强势骑兵将阵势摧垮。“所有士兵归队,固守我方山脊和山坡,弓箭手朝外,敌人袭来,不管步骑一律射杀。”伯丁气恼无比地下达了这道指令。

此役,红手大连队的先头队伍杀死敌人数百,夺取佩彻涅格人的战马五十匹,战果辉煌。

不久,七名萨瓦匪徒,七名佩彻涅格人,外带七名拉斯尼亚士兵,作为带伤被俘的角色,被带到了高文面前,当时他正取下萨宾娜的镶金马鞍,坐在其上休息,“统统把这些肆意攻击朝圣者的人给处决掉!”说话间,乔瓦尼就握紧骑矛,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