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斯特拉提哥斯将军阁下,则一脸“贤者”的表情,半瘫在了卧榻上,手脚还被捆着,但是扶手和地板上,却满是……“喂,斯达乌拉乔斯,看来我的骑矛还是偏右的,这证明我内心其实是爱着‘正教会’的,公主殿下万岁。”他带着自嘲的语气说,接着换成了恶狠狠的语气,“给我好好擦拭这裏,还有换上干净的袍子!”
塔尔苏斯的行宫房间内,歌德希尔德与阿格妮丝张大了嘴巴,看着落荒而来的安娜,对方解下了披风,“哦,天啦,也许安娜你不应该给我们看到这些东西。”歌德希尔德有些尴尬地伸手说到。
“多么脏的痕迹!”阿格妮丝愤怒而伤心地扭过脸去。
“我受伤了吗?”安娜都要怕得哭出来,反反覆复说着这句,“高文的骑矛和他的弓箭,射中了我的左臂,这些是血嘛,能洗涤掉吗?”
歌德希尔德温柔地避开了安娜的左臂,搂住了她,“别担心,这只是异教神墨丘利射出的弓箭留下的痕迹,它代表高文在你的魅力前已经脱下铠甲、缴械投降,他被你征服了。赶快洗掉吧,没关系的,别再对第三个人嚷嚷了。”
“那你应该在晚上密谈时,教会我更多的东西。”
“公主殿下,我觉得我已经教的够多了,是太多了。”歌德希尔德哭笑不得。
第二天进发的时刻,希德努斯河的西岸,安娜羞得缩在了肩舆里不好意思出来,高文与鲍德温夫妇互相道过珍重,并拨给对方两个连队的军力后,自己便骑着战马来到列阵好的弓师团与保罗派信徒前,“现在,我们为了给其余朝圣者开辟安全合宜的通道,为了保障对圣城的光复能够尽善尽美进行。我们必须要离开塔尔苏斯,朝着塞琉西亚推进,并且我们暂且就把根据地安在塞琉西亚这座海陆交通要道上,所有的士兵们,你们光荣而伟大的远征功业,将在彼处得到回报,不过我得提醒所有人,这也只是圣战事业的一个环节,征途还在继续,荣耀和利益也在继续,只要红手战旗飘荡在塞琉西亚的城堡上,那么将对主的所有事业都大有裨益!”
“前往塞琉西亚!”所有的士兵都高呼起来,因为事前许多长官已经告诉他们,塞琉西亚是个能容纳五千人的巨大港口要塞,远比锡诺普要繁华。
忽然告警的鼓声传来,所有人朝着海面望去——在海际,许多竖着桅杆和风帆的船只,正朝着他们靠拢而来!
“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