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坐镇皇都,进剿达尔马提亚和马其顿不服的势力,并且恢复元气,到时我们再选择时机,一并进军,光复高原地带。”
“那现在的科尼雅、米利奥塞法隆、塔尔苏斯等地,我们应该怎么办。”皇帝在等着泰提修斯说出答案。
没鼻子的将军抬起眼来,看着皇帝的眼神,看来对方是决计要自己说,便顿下了脑袋,低沉地说,“塔尔苏斯城孤悬在外,但是谅无论是高文,还是鲍德温都没有胆量夺取;而科尼雅和米利奥塞法隆地区,我觉得并且真诚地建议陛下——此处是科尼雅狗们经营多年的巢穴,为免成为吉利基卷土重来的资本,应该放火把它们全部焚毁。”
最后个“焚毁”的字眼说得很重,所有在场的人都惊愕了,要是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字眼:皇帝光复了原本就是罗马人的领地,现在为了防备它们资敌,居然要用火焰来烧毁一切?
连布洛瓦的斯蒂芬,都在不住地颤抖,不发一语。
所以,皇帝必须得叫泰提修斯来说。
“你是亚细亚行军总管,这种事你不必向朕请示,全权负责退军的事宜。麦莱斯,你把今天的决议,形成一份委婉的文书,递交给安条克城,还有罗马城。”说完,皇帝与诸位举手话别,步出了议事的营帐,走到了门前,接着他看着被几位宦官和侍从阻拦在马背上的儿子。
“父亲,你的所为,将来可能会后悔的。”约翰还在诤言不已。
“你身为侍衞,应该管束规劝皇子的一举一动,比如说今天他的狂逆行为。而不是傻乎乎地立在一旁。”阿莱克修斯看到了还在牵着辔头,不说话的阿克塞颇考斯,也是他送给儿子的奴隶。
“可是我认为皇子所说的是对的,即便我现在效忠在这一方。”阿克塞颇考斯却丝毫没有怯场,就这样说到。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主仆。”阿莱克修斯不知道该是发怒,还是该发笑,便转身离去了。
二日后,米利奥塞法隆和科尼雅城,和周围所有村镇、防磐燃起的大火,染红了整个高原的天际,无数基督教堂、真主的清真寺,形形色|色的民用和商用的馆舍,都在火中扭曲着坍塌着,被驱逐出的居民哭声震天动地。一队队拜占庭罗马士兵,举着火把,伴随着辎车,从两个城市的郊外直到峡谷上,到处在点着火,烧着所能目及的所有东西,谷仓、村舍、作坊。
这种凄惨的景象,在费尔纳山堡上都能望见,吉利基·阿尔斯兰眼瞳满是赤色,“希腊狗,你们小瞧突厥勇士了,即便只有一根马鞭,我也会杀到尼西亚、布鲁萨,不,是君士坦丁堡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