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威尼斯人和西西里人开始密会,要把先前被阿尔摩什留下来的三四千匈牙利兵给拆分掉,可是分在哪里又成为个问题,诺曼指挥官杜安伯爵认为,应该让这群匈牙利人去守桥头堡的最前线,在抵挡高文军队时把这群不安全因素消耗掉;而威尼斯前执政官费莱耶的两个儿子吉奥索法特和塔富尔则对匈牙利人更为尊重点,他俩提出继续保留对方的营砦和编制,只是不要叫他们把守要害的地段或塔楼。
“毕竟作战时,我们需要匈牙利兄弟承担一翼。”吉奥索法特表示还是要以和为贵。
“可是现在于都拉佐,何方不遭炮轰,又何处不是要害?”杜安伯爵则反唇相讥。
相持不下时,鼓舞人心的消息传来:来自莫利亚的一支船队,载运着大量粮食,及贡莱托以下两千名重新收拢训练的精锐,继续打着“剃刀大连队”的旗帜,突破了高文方在奥特朗托海峡的封锁线,勇敢地冒着圣米哈伊尔修道院诸炮垒射出的炮火,驶入到都拉佐港口来。
守兵们士气大振,包括匈牙利士兵在内,他们在北墙塔楼使用弩炮凶狠射击,打退了一支红手旅团特遣队的袭击,对方企图趁着莫利亚船队入港之际,夺取北墙的制高点山丘。
三日后,在尤金教皇薨后发誓为其雪耻复雠的四千名志愿士兵,大多是爱尔兰、苏格兰人,也有部分伦巴第人,居然也坐着船冒险横渡亚得里亚海朝都拉佐增援而来。
圣米哈伊尔修道院高耸塔楼上,观察哨最先发觉了这支船队,便使用焰火和镜子发射对着西炮垒发出射击信号。
那边都拉佐的滨海圆塔上也发觉这支飘荡来的船队,也急忙发出告警的讯号。
可船队大多是雇傭拼凑来的商船充当的,对危险还是茫然无措,甲板上的水手只能看到海岸边全是低矮的土丘,也不知后面藏着什么……
不久,各门岸边火炮趁着这支船队无备之机,猝然发炮,一时间山海动摇,火花四炸。最近的艘平底商船当即桅杆尽折,船舷和船舱都被贯穿,上面的人还没来及脱险就沉没了,它后面的两艘也被重创搁浅,沙滩和浅水处顿时游满了人和各种行李。
其余船只慌不择路,又有艘倒霉地撞到颗“漂移水雷”,当着圆塔上守兵的面被炸开了个缺口,海水全灌入进去,“胀鼓鼓”地歪栽在水线下,最后安全进城的不足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