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既然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易八一边喊着这话,一边用剑指朝着那炷香旁边刺了过去,剑指一到,我便听到了一声“啊”的惨叫,在那声惨叫之后,香立马就燃得不像之前那般快了,前来捣乱的小鬼被易八收拾了,我自然就可以把心思放回到卜卦上了啊,世坐勾陈之土局,破坎田园;应临玄武之水爻,沟坑池井,从这卦象来看,我们要找的那切都族长,应该是在有水的地方,“卜出来了吗,”易八问我,“嗯,”我点了下头,道:“切都族长应该还活着,从卦象来看,他应该是在临水之地,”“临水之地,”达妮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问:“什么叫临水之地,”“就是有水的地方,什么小溪、水池之类的,全都能算作临水之地,”我道,“在这山上,有水的地方可不少,”达妮皱了皱眉头,问:“你能不能看出来,咱们往哪个方向走,遇到切都族长的概率会大一些,”“既然是找水,最好是往坎位走,坎为北,咱们就往北边走走试试看吧,”这个不是我卜卦卜出来的,是我推测出来的,达妮带着我们,往北边走了起来,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这小溪的水,黑乎乎的,还有些臭,在这大山里面,自然环境照说应该是很好的啊,溪水什么的,应该是很清澈的啊,怎么这小溪的水,污染会如此的严重呢,“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水看上去很不对啊,”我指了指眼前这小溪,对着易八和达妮问道,“照说在山里,溪水应该是清澈的,这水是有点儿太臭了,而且还是一股子腐臭味儿,”达妮接过了话,道,易八用手扇了扇,闻了闻那从溪水里发出来的恶臭,“这味道闻着有些像是尸臭,要不咱们顺着这条小溪,往上游走走,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易八提出了他的建议,“行,”我点头同意了,达妮也对此表示了赞成,我们三个,顺着小溪往上去了,走着走着,溪边出现了一些尸体,不过这些尸体不是人的,而是动物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动物的尸体呢,”我问,达妮蹲下了身子,盯着那些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这些动物,应该是被蛊虫咬死的,”蛊虫,一听到这两个字,我不自觉地便想到了切都族长,“既然有蛊虫,那不就是说明这一带有蛊师吗,从我卜的那一卦来看,切都族长应该是在水边的,溪边出现了被蛊虫咬死的动物的尸体,不就说明这附近有蛊师吗,只是不知道那蛊师,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切都族长,”我分析道,“咱们继续往上走吧,前面看上去好像还有不少尸骨呢,”易八抬起头往前面望了望,说,我们越往上走,出现在溪边的动物的尸骨就越多,而且这些尸体看上去,比下面的那些要新鲜一点儿了,“感觉咱们离那蛊师,越来越近了啊,”我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就在这时候,易八冷不丁地吼了这么一声,然后把手指头往前指了指,顺着易八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不是动物的,而是一个男人的,“怎么会有死人,”我们赶紧走了过去,达妮在检查了一下那人的尸体之后,说:“是被蛊虫害死的,”“是切都族长干的吗,”我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达妮,“不好说,”达妮皱起了眉头,道:“在寨子里的时候,切都族长是个好人,是绝不会害人性命的,但蛊毕竟是邪物,他一个人躲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寻蛊、养蛊,都十年了,心性说不定已经大变了,”“咱们还是先把切都族长找到再说吧,万一这人不是他害死的呢,”易八说,“嗯,”我点了下头,然后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了起来,越往前走,我这心就越不踏实,自从看到第一具人的尸体之后,我们的眼前,又出现了好几具人的尸体,从这些尸体的样子来看,被害死的这些家伙,死得还是有些惨的,“手段还真是够狠的啊,”达妮说,“对于这些被害死的人,你是怎么看的,”我问达妮,“在看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我以为可能是那人惹了某位蛊师,所以被其用蛊虫害死了,不过从最新的这几具尸体来看,那蛊师好像是在用活人在试蛊,”达妮说,“活人试蛊,”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达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有的蛊师养蛊,是为了防身;有的蛊师养蛊,是为了害命,”达妮顿了顿,道:“既然是要害命,那自然得用活人来做实验啊,”“要害死这些人的那位,真的是切都族长,那其不就已经变成一个大恶人了吗,要真是如此,咱们找他还有什么意义呢,”我问,“但愿不是他,”达妮在说这句的时候,显得有些没底气,“躲在这深山里养蛊的,除了切都族长之外,还有没有别人,”易八问达妮,“这个我真不知道,”达妮皱起了眉头,道:“反正最近这几十年来,咱们寨子里进山来寻蛊的,就只有切都族长一人,”“只有切都族长一人,”易八叹了口气,说:“那害死这些人的,多半就是切都族长了,”“咱们也不用那么悲观,”我接过了话,道:“刚才咱们遇见的那养蛇的老头,达妮不也不认识吗,这山里面,蛊师绝不可能只有一个,”“也对,”达妮点了下头,说:“切都族长我是了解的,他是个好人,虽然其对养蛊很痴迷,但应该不会变坏,”我们三个一边聊着,一边继续迈着步子,往前面走了起来,“啊,啊,”前面传来了叫声,这叫声是人发出来的,听上去还挺惨的,“咱们赶紧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被害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们三个,往前跑了差不多两三百米,便看到了一个正在溪边翻滚的家伙,那家伙的脸已经扭曲成?花状了,看样子很痛苦,就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死了,在死的时候,他那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看上去很有些让人瘆得慌,“来晚了一步,”我道,“就算是再来早一点儿,咱们也救不了他,”达妮说,“害他的蛊很厉害吗,”我问,“那蛊虫还在他体内,但绿丫头都不敢出来,足可见那东西,肯定是极厉害的,”达妮皱着眉头说,一边说,她还一边往后退了起来,达妮都开始往后退了,我和易八自然不能傻逼的干站着啊,当然得跟着达妮一起,往后退几步啊,有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从那人的鼻孔里探了出来,是一条蜈蚣,身子很细,但却很长,全身黑得发亮,那黑蜈蚣从那家伙的鼻孔里钻出来之后,昂起了脑袋,看向了达妮,看它这样子,有点儿像是在跟达妮对峙啊,“它这是要干吗,是想要对我们发动攻击吗,”我问达妮,“暂时还不会攻击我们,不过它似乎在等待其主人的指令,一旦它的主人对它下了令,这家伙立马就会攻击我们,”达妮一边回着我的话,一边死死地盯着那黑蜈蚣,看达妮这样子,似乎有点儿如临大敌的意思啊,“从这黑蜈蚣来看,咱们斗得过它的主人吗,”我问达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