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白宝震却不敢起来,“只是现在那包拯已经开始疑心我,下官惶恐,故进京请大人的示下。”
“你可将账册带来了?”
“没有,此物兹事体大,小人怎敢随身携带。”
“你做的很对。”
青袍人点头赞许,不经意地将食指在墨漆桌面上轻轻扣两下——身后凉风掠过,白宝震只觉背心一凉,低头惊诧望去,一柄利剑已穿胸而过,剑尖上的鲜血犹自滴落。
“我也是没办法,你好好去吧,”青袍人淡淡道,“你的家人我自会安置,不会亏了她们的。”
白宝震艰难地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不妨那剑猛地一抽,鲜血喷涌而出,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喘上来,便断了气。
“大人。”
握剑的赫然是方才抬轿的大汉,抬手收剑,行云流水,显见是一名用剑高手。
青袍人嫌恶地看着衣襟上的污血:“你到裏面看看,看他都带了什么来,务必搜仔细了。”
“是。”
倒在地上的白宝震气息已断,双目犹自圆瞪,青袍人看了不耐,踢了踢,让尸身翻了过去。
“禀大人,仔细搜过了,只有些银票,衣物,并无其他。”大汉从裏面转出来,将搜出来的东西摊在桌上。
青袍人翻点一番,果然没有其他,点头道:“做得干净些,莫让开封府找到什么把柄。”
“小人明白。”
风急雨骤,小轿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