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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沉，果然是肇思淳，还变成了白痴。但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又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或许它还记得凶手长什么样子。

“你是被谁杀死的？”我问。

“肇思淳！”

特么的要是个正常鬼魂，这么说就是找抽。我还是没有放弃，跟着问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你？”

“肇思淳！”

“你还记得地府文书司的迅爷吗？”我又问。

“肇思淳！”

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看来除了记得自己叫什么，所有的记忆都没了。我这下彻底泄气，转头看向乔雅，她竟然在捂着嘴偷笑。一看到我的目光扫过来，吓得急忙绷住脸。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我的笑话？我瞪眼低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魂魄收了。”

“噢……可是我没有封鬼坛。”乔雅低着头，怯怯地说。

“给你！”我从包里拿出封鬼坛，给她丢过去。

乔雅立马撇撇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自己直接收了不得了，干吗非要再使唤我？

收了肇思淳魂魄，从后窗爬出来，哥们说不出的郁闷。肇思淳被杀，又被整成白痴，彻底没了扳倒文书司总管的可能。随即反应过来，这四起凶杀案，都是文书司总管策划的吧？虽然说普通鬼差，还是没有能够杀死疯子和孙苍然的本事，但如果是总管亲自出手呢？

既然能当上文书司总管这个高位，必定不是一般鬼物。即便是文职，修炼了上千年，或许更久，早特么是鬼精了，杀两个妖族高手，应该还是手到擒来的。

可是它要杀肇思淳能够理解，为了灭口，那杀其他人又是为了什么？再说它这种鬼物所到之处，必会留下巨大的气场，我和妖妖在这四个现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丝残留的鬼气？

并且目前这个紧张时期，老七老八也必定严密监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它有这么傻吗，选在这个时候到阳间杀人，送给老七老八一个把柄？

他大爷的，越想越乱了，还是不想了。我背着双手快不往前走去，乔雅追上来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随便！”我随口说了声。

“呃……什么叫随便？”乔雅问过这句，见我不再出声，也不敢多问了。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便衣的影子，看样子阮子时真的被停职了。他停职后，警方可能选择了静观待变的策略，那么哥们就跟他们打个默契牌，你不出手，我也不找事儿。

兜个圈子，便出了市区，因为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就再回老宅瞧一瞧。谁知刚到这儿，就远远看见，阴风古楼那边，有几条人影在晃动。这片地带平坦开阔，放眼望出去，大白天能够看的很清楚。

我于是对此产生了兴趣，甩下头又向东北走去。到了近前，发现这儿有七八个人，手上拿着铁锹，似乎刚埋完东西，已经收工了。而他们撤离的位置，刚好是阴风古楼入口处。当时这儿塌陷后，下去的两个警察和三个考古队员全部失踪，有关部门赶紧用钢结构封坑口，后来又用土填平了。起初还有人看护，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