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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股血液涌出，赤红的一片从上至下，咽湿了她整条裙子，又顺着裙边滴滴答答往下滴落。

“擅作主张。”

婢女的身体如同一片被摧残的枯叶，飘飘荡荡地落下，和一片红色倒在一起。

众人皆被这样血腥的画面所震慑，鸦雀无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云沧澜抬眼看他，他眼神无畏。她仿佛看见他眼中带着的一股子冷冷杀气，和不可违逆的执拗疯狂。

北堂伭回头，似是最后看了一眼奕渊，又似是最后看了一眼云沧澜。

云沧澜的目光一如既往，眼光温润中压制着无数幽暗思绪，是于一层温柔上铺着数不清的漠然。

明明她在笑，你却只会感到浑身发冷。

不过一眼，让人感到芒刺在背。

北堂伭的嘴唇似乎是动了两下，像是在说什么，可是他的动作太快，又立刻转身离去，云沧澜没看清。

台上的戏子依旧蜷缩在角落，颤颤巍巍闭着眼不敢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晌，奕渊挥挥手，带着云沧澜走出门外，风痕立刻了然，他退出去后门外的叠叠黑影也一起退下。

云沧澜身上还沾着茶叶，奕渊脱了自己的外袍裹住她，一起往住房走去。

云沧澜转头问奕渊，“你看清他走之前说了什么吗？”

“顾氏女。”

“他认出我了？”云沧澜垂眸思索，眼中波光流转，“五皇子……他叫北堂伭？”

“嗯。”奕渊应答一声，“他认出你，想必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这也就是说，北堂伭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奕渊的动向——或是关注着楚京的动向。

而且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