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杰克在质问乔的时候,秦致远也在质问高鸿仕。
秦致远不是为了黑德兰港的事质问高鸿仕,而是为了大正天皇。
当秦致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致远在一个叫贝尔维尔的火车站。
秦致远是在前往马赛的路上,就在今天,纪念华人劳工踏上法国领土的纪念碑将在马赛奠基,秦致远是要参加奠基仪式的。
和秦致远同行的有法国总统德沙内尔,以及rb的大正天皇。
这事本来没有大正天皇什么事,不过当大正天皇听说了之后,大正天皇提出想要和秦致远一起去,为了让大正天皇还能露个面,保证大正天皇没有受到兰芳的虐待,秦致远同意了大正天皇的要求。
但就在今天早上,当火车来到贝尔维尔的时候,德沙内尔的贴身仆人发现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两个人神奇的从卧室里消失了。
大正天皇虽然和秦致远不对铆,但和德沙内尔却是一见如故,两个人经常聊天聊到半夜,秦致远没有心思参与两个神经病的聊天,于是就提前回房间休息。
结果就在这专列的包厢里,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居然离奇消失,这让秦致远实在是真的要问个“为什么”。
“呃,昨天晚上总统先生的房间里只有总统先生和大正天皇两个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统先生的贴身仆人是早上去喊总统先生起床时,才发现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消失的,在这之前,包厢门口一直有人守卫,可以确定没有人闯入,同时包厢的天花板也没有入侵痕迹,所以,我也不知道——”高鸿仕真的是感觉很神奇,瞪大双眼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消失?不要用这个词,感觉他们像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一样。”秦致远实在是受不了高鸿仕的遣词,用“消失”来形容一位国王和一位总统,实在是有点不尊重。
“国王陛下,我这里有发现。”总统的卫队长费钢拿着一则电文,表情有点古怪的向秦致远报告。
“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不过内容实在是有点离奇,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所以就没有注意。”费钢的表情是崩溃的,估计内心也是崩溃的。
秦致远接过来电报,顿时明白了费钢的表情为什么是崩溃的。
电报上只有短短几句话,说是昨天夜里,在一个叫韦尔芒通的车站,一名铁道道班管理员遇到了两名身穿睡衣、满脸肿胀、步履蹒跚的客人的求助,其中一人声称自己是法国总统,而另一位则是rb天皇。
这消息实在是有点离奇,以至于费钢根本就认为是无稽之谈,所以也就没注意,等到今天早上发现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确实是不见了的时候,费钢才想起这封电报。
“这——”看到如此离奇的电报,秦致远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昨天晚上火车根本就没停,现在的火车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总是开动着的,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是怎么从列车上掉下去的?
“回去——找。”这会秦致远也顾不上纪念碑了,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于是真的是兵荒马乱,火车掉头沿来路北上,回头去寻找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
这火车不比汽车,想掉个头麻烦着呢,就算是事急从权,再次出发也已经是上午八点多,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秦致远倒是不怎么担心德沙内尔,在自己的国家,又已经亮明自己的身份,估计出不了什么事。秦致远担心的是大正天皇,大正天皇可是早就想脱离秦致远的控制范围,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天赐良机,如果大正天皇借着这个机会逃跑,虽然改变不了rb现在从属于兰芳的局面,估计麻烦是少不了的。
从贝尔维尔到韦尔芒通距离不算远,两个多小时后,专列再次回到韦尔芒通。
此时总理亚历山大·米勒兰也已经从巴黎从赶到韦尔芒通,秦致远见到米勒兰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真的是相对无言。
米勒兰是为能有这样一位总统感到尴尬,秦致远则是为没有照顾好总统而感到尴尬。
不管总统掉下火车是什么原因,作为同时出行的当事人之一,秦致远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最起码在明知道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的前提下,让大正天皇和德沙内尔共处一室就是秦致远的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