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尴尬,那也就别寒暄了,秦致远和米勒兰分别上车,在当地人员的引领下,向电报上说的那位铁道道班管理员家的方向驶去。
见面之后,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才确定面前这两位真的是法国总统和rb天皇。
德沙内尔和大正极其狼狈,两人还穿着昨天晚上穿着睡衣,只是睡衣已经变成了条条状,德沙内尔还好点,睡衣外面裹了条床单,大正则是什么都没裹,偶尔还有白花花的屁股半遮半掩的露出来,实在是有点有碍观瞻。
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大正还扭了脚,走路都有点艰难,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走动,估计这也是大正没跑的原因,如果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正现在应该是已经逃出生天。
“——昨天晚上我正在值班,这两位先生来求助,当时他们惨极了,满脸都是血,脸肿的有汤盆那么大,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刚穿越了阿尔比斯山,总统先生说自己是总统,我根本就不信,我认为这是两个疯子,不过他们的睡衣质量还不错,就算是疯子,也应该是比较有钱的疯子,所以我把他们带回家,给他们弄了点吃的,然后让他们在我家里留宿,这位天皇先生还一直要走,不过被我拒绝了,如果他们真的是疯子,他们应该去疯人院——”幸运的道班管理员喋喋不休的叙述了事情的始末,虽然有点凌乱,总是能让人理清了事情的大概。
晚上值个班能捡到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这位道班管理员确实是幸运。
幸运的人应该获得奖励,秦致远命人给这位“幸运儿”送上一万法郎,算是对他昨天晚上收留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的感谢。
还是法郎实在,收到感谢后,这位道班管理员连连致谢,并一再保证,绝不会泄露昨天晚上的真实情景。
确实是不能泄露,如果这事传出去,那肯定会成为一个惊天丑闻,堂堂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居然从火车上掉下来,这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不过总统专列掉头这种事,也瞒不了太多人,就在现在的马赛,还有数万民众等着总统先生去奠基呢,总统专列居然掉头走了,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人,只需要某些有心人调查一番,不难得知真相。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波及面相当广,秦致远可以收买当事人,却无法收买所有的知情人,就连秦致远现在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既然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都已经鼻青脸肿,那也不用起马赛了,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返回巴黎,秦致远和米勒兰继续前往马赛。
好吧,反正只是一个奠基仪式,总统出席和总理出席其实都差不多。
再次登上火车,秦致远和米勒兰都有点感觉匪夷所思,两人道专列包厢坐下,米夏送上咖啡,顺口问了句:“找到了吗?”
秦致远和米勒兰面面相觑,都有点忍俊不禁。
“实在是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呃——我很抱歉。”秦致远说着就笑出声。
“上帝,谁都想不到,如果是两位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或许能从火车上跳下去,但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马戏团的小丑吗?”米勒兰也在笑,不过却是苦笑。
真的是苦笑,秦致远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出丑,米勒兰却不忍直视,再怎么说,德沙内尔也是法国的民选总统,如果法国人把总统职位放心的交给一位精神病患者,那恐怕以后的总统都不好意思自我介绍。
“掉——掉下去?”米夏也是瞠目结舌。
“好了亲爱的,去看看秦德。”秦致远忍住笑把米夏送走,不想给米勒兰更大的难堪。
送走米夏,秦致远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感觉实在有点食不知味,然后到酒柜边倒了杯酒。
“请给我也来一杯吧。”米勒兰也是要借酒消愁。
“你们打算怎么办?”秦致远没有倒太多,仅仅是盖住杯底。
“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看总统先生自己的意思,如果总统先生认为他还能履行总统职责,那么谁都无话可说,除非是总统先生自己主动辞职,否则没有人能让他离开爱丽舍宫。”米勒兰是真发愁,一口干掉杯中酒,然后看着杯子发愣。
就像是米勒兰所说,这种事吧。除非是总统主动辞职,否则谁都没办法,如果是有外力介入,那么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逼总统卸任都是叛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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